工业区的建筑本身就没有那么牢固,办公楼屋顶的一部分在最尖端的军事武器和霸道的内力连环摧残下,终于塌陷了下去。摔落中,林长弓的双腿碰到了被自己造出的电盾,整个人被电得抽搐不止,当场昏迷在一堆碎石中。楼下传出隐约的呼救声,听起来并不像女性的尖叫,童兵暂时将韩凛的威胁放在一边,全力散发出气机探查楼体的情况。
在一阵烟尘散去后,童兵总算放下心来,屋顶塌陷面积大概在3、4平方米左右,但对建筑本体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塌陷的地方也仅限于屋顶,并没有祸及到其他楼层。从天上看下来,整个屋顶中间多了一块丑陋的裂口,由于塌陷的关系,裂口边缘的表面也变得向下倾斜起来,有一个写着血色“c”字的黑色盒子缓缓滑了下去。
“被人干扰了一下,不知道你实话实说的胆量有没有被打断。”确认孟筱翎所在的房间不会有危险后,童兵再次面对起韩凛来。
出于职业习惯,韩凛也已经拔枪在手,他手上的ak46论火力要比童兵的手枪猛烈的多,但双方表情的轻松程度却和火力成了反比。
“这个林长弓原来在象组的时候,是体能怪物,握力和推力的记录到现在还没有人打破。这个童兵没有穿影铁甲,就能打败穿着雷刃的他?”看着一脚震落林长弓的童兵,韩凛很想调动起全身的战意,可心里却偏偏涌起了一阵轻松。
还未散尽的烟尘中,童兵并未察觉到韩凛表情的细微变化,他抓紧着刚才的话题:“你们这个组织,看来朱军长并不知道。”
“不知道。”韩凛第一次回答得很干脆。
“那么这批丧尸病毒,是谁命令你运来东海的?”
韩凛没有说话,也没有举枪,那种干脆利落的对峙似乎被什么东西给阻碍了。
童兵往远处那栋长楼看了一眼,忽然抛出了一个极为不利的情报:“我的截脉术并不好,那个狙击手身上的血脉,就算不用我出手,过几个小时自然会重新通畅起来。怎么样?现在这个交易能够继续了吗?”
“你连手上的筹码都扔了,还想着继续交易?”韩凛冷笑一声。
童兵依然淡淡地俯视着那栋长楼,嘴里应到:“我只是先付了全款而已,至于你这边失信,是你的问题。至于筹码,只要再给点时间,我很快可以再挣回来。”
韩凛眼神中的寒意,碰到童兵的目光后犹如穿入火山的冰线一样消失无踪。
的确,童兵与他交易的前提,就是截脉术。这种截脉术是内功武者独有的技术,现代的军事急救学并无法解除。为了那名狙击手的安危,韩凛的立场才有了一丝松动。但在承认这种截脉术其实“不用管自己也会好”之后,童兵的这一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然而韩凛的情况并不好到哪儿去。
在乔蕾的帮助下,进入完美状态的童兵已经展现出了常理之外的强大,作为试探的3人狙击小队,几乎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全灭,这还是童兵手下留情的结果。韩凛是个聪明人,他的内心其实早已经清楚一个想法,那就是:
“在第一次伏击失败后,整个狙击小组已经再也不可能威胁到童兵的生命”。
就在韩凛眉山逐渐沉重的同时,童兵却已经看到了胜利的风向。
短短几分钟,他从几乎被狙杀致死到现在的胜券在握,除了得到了乔蕾的慰藉之外,韩凛的重要失误也帮了很大的忙。
在之前林长弓出现时,他虽然一边应付着棘手的雷刃战甲,但也没有放松对韩凛的观察。观察的结果稍稍令人诧异,两人都隶属于一个实势力,韩凛却意外地丝毫没有施援?!这让童兵对独立营内部的状况有了一个极为冒险的猜测:独立营内部,或许并不向表面上那么铁板一块。
这个韩凛似乎有着极大的自尊心,即便在还不知道自己就是童兵的前提下,也已经提前将其他友军支开,强行营造了“韩凛小组与影铁单打独斗”的形式。当然,这并不是韩凛纸上谈兵、骄傲自大的结果。事实上,如果没有“织命预感”这种常理不能解释的能力,童兵早就被狙杀在楼下花坛里。可是一旦当童兵缓过劲来反击时,只有8人的韩凛小组便反过来陷入了危机。
在伏击战中,韩凛手下的几名狙击手或许都称得上致命蜂针,但是反过来看,他们的生命也会像蜜蜂一样脆弱。
“我随时都你再把你手下的一个狙击手活捉。”这就是童兵所谓的“赚筹码”。
既然这个林长弓是自说自话来插一脚,说明韩凛的确没有安排其他的外援,这样一来,童兵担心的“1人面对整个独立营”的情况,其可能性便降到了最低。
更何况,刚才林长弓跌落楼顶的时候,童兵在一片烟尘中,再次接到了乔蕾的联络信号。
她带来的,是个好消息。
“站在曾经战友的身份上,我再问一遍。”童兵的目光比之前亮了许多:“这些危害国家的病毒,是谁下令运到东海这样人口密集的直辖市的?”
往布满黑色盒子的区域退了一小步,韩凛的动作自然而不着痕迹。他仿佛犹豫了片刻,终于回答道:“下命令的人,是我的军长。”
听得出他将“我的”两字咬得很重,仿佛是要引起童兵的好奇心追问下去。
但已经接通无线电的乔蕾第一时间便不屑地提醒:“不要上当,他不是在拖时间,就是在找机会。”
乔蕾的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