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黑衣女子虽然灵活,但气力却不擅长,对她而言这种双层移窗很难破窗而出。犹豫了一瞬,终于还是转身冲向童兵。
“诈术!”在女子回过头来的一瞬间,童兵便从她灼灼双目中读出了狡黠:“看上去是回头和我拼命,恐怕是想从门口跑。”
要说近身交手的经验,童兵没有上千也有成百,这还都不是擂台比武,而是实战交手。童兵的对手从东方人换到西方人;从地痞恶霸换到顶尖杀手,这些人从无遵守比武规矩的习惯,童兵的龙组教官地位,是在无数的花招、阴招、损招的淬炼下,实至名归获取的。
黑衣女子的算盘还没打响便被识破,童兵不进反退,身子往门口狭窄过道处一堵。黑衣女子脚步一顿,果然不敢再硬冲。
门窗都被封死,黑衣女眼中毫无惊慌之色,反而掠过一丝狠厉。她的右手一晃,指缝中也出现了两枚刀片,银亮的刀锋反射出逼人的光芒,仿佛在跟童兵那两枚硬币叫板似得。。
“还挺好胜的。”小心护着褚继峰,童兵在原地纹丝不动。现在只需将她留在屋内,等林启成请求警方支援,她终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谁知这时,林启成却忽然大叫起来:“你要干什么?!住手!”随即从童兵背后挤了出来。
原来那女子刀片往床上的毛荣新咽喉上一摆,竟想用他的性命要挟。林启成身负保护嫌疑人重责,一见她劫持人质,立刻合身扑了过去。
“别过去!”注意力都在黑衣女的身上,等童兵发现林启成冲上去时,本能地伸手一抓,只来得及扯下林启成袖口上的一颗纽扣。
“啊!”刚进入那女子的臂长范围,林启成便发出了一声惨呼,一道细小却有力的血箭pēn_shè而出,将洁白的天花板染了个点点红梅。只有大动脉这种血压极高的部位,才能喷得出如此有力的血箭。
林启成捂着右手脉搏,惨呼着倒在墙角,童兵刚想将他拉回来急救,女子左手又是一甩,两道金属反光打着旋飞射而来,和刚才那两枚硬币一样,刀片的目标也不是童兵,而是童兵身后的褚继峰——确切的说,是褚继峰的右手脉搏。
一个骨科医生,如果手筋受伤,恐怕这一辈子都没办法亲手替人治疗。褚继峰的手关系着东海千万病人的康复。童兵想都不想,立刻踏出“旋步”再向后退,双掌熔兵手齐出,用手掌去追那两道刀片。
那女子手法诡异之极,刀片的旋转速度极快,连子弹都能挡下的熔兵手,捏住刀片时却不能立即让它停止旋转。
单手抓握,刀片仍然旋转不停,锋刃与童兵的肌肤摩擦出两梭火花,整个房间里传出一股焦糊味。
“这绝不是普通的刮胡刀片!”警惕到这一点,童兵再度催动内力,刀片再凶,毕竟脱离了女子的手,后力不济之下,被童兵双掌一拍,两道钢铁旋风这才消失。
手上火辣辣地疼痛还没消退,咽喉处的冰凉触感就到了。
“以你这种武功,如果不是突然袭击,毛荣新不至于被你打得这么惨。”女贼的声音和停在童兵咽喉处的刀片一样冷。
“我和毛荣新他们交手的时候,你在楼上看到过我?”童兵想起了那个扒手集团的男女头目,眼前的女子虽然蒙着面,但是她的身形很快令童兵回忆起那位卷发女子。
“你的眼睛果然很好使。”女子的语气不善:“招子太亮,容易遭老天妒忌,迟早会派人来帮你挖掉双眼。”
“有道理。”被刀锋抵着咽喉威胁,这种经验童兵也很非常丰富。他用手势示意褚继峰不要紧张,然后很自然的转动着脖子,令眼神正视着对方,针锋相对地说到:“手太巧的人,也很容易被人掰断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