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一样。
祁年孜喝着酒,颜子清在一旁陪着,月色正好。
院子里摆满了冰琉珠,迎着月关和烛火熠熠生辉,如漫天繁星一般连成一片,璀璨得叫人以为是在梦中,到了那华庭仙境。
祁府一众贯来知晓祁年孜最喜收集奇珍异宝,其中冰琉珠当属他最爱,他府中收集而来的冰琉珠世间少有,乃是珍品中的珍品,寻常人家十辈子也换不来一眼瞧瞧,今个祁年孜却是将这些宝珠全数搬到了颜子清的院子里,当做她的生辰礼物,博美人一笑。
颜子清原本为祁年孜近些日子的冷落感到恼火,但女人都是喜欢浪漫的,祁年孜的有意疏远因这几大箱的冰琉珠顿然就变成了为瞒着她,给她送礼物而做的铺垫,颜子清在心里乐开了花,什么生气的事都忘了。
冰琉珠散落在园子里的花草之中,因这冰琉珠的缘故原本闷热的夏夜变得清凉爽透,颜子清的院子便成了赏景观星的最佳之处。
颜子清娇羞地窝在祁年孜的怀里,手里把玩着一颗冰琉珠,将其放在烛火下细细打量,光线透过暗藏纹理的珠子折射出多彩的光芒,看得颜子清一阵心醉。
暗夜蔷薇开的娇艳,被娇花围绕的亭子里,祁年孜唇边含笑,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圆润水盈的翠玉杯,发出脆生生的响声。
祁年孜歇靠在案几上,座下便是编织繁复的竹席,他单手搁在撑起的长腿上,单手拿着玉杯,颜子清放下冰琉珠,有一搭没一搭的玩弄着祁年孜垂下的用金线绣着繁文的袖口。
见祁年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没搭理自己,颜子清不高兴的嘟起了水润的双唇,问:“把这些珠子都给了我,你可舍得?”
祁年孜抿唇一笑,“没什么舍不舍得的。”都是不要东西了。
颜子清擅自将祁年孜的话补脑成了,“为你,我没有什么舍不得”,因此,颜子清不由的笑开了,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年孜,你的诞辰就在下月初九吧?”颜子清含羞问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的?”祁年孜眯着眼嘴中叨念,恍然他眼底一道幽光闪过,有了答案:“玛瑙坠子,”祁年孜悠悠抿唇笑道:“水胆的玛瑙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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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萱就是一只米虫成天窝在府中不出门,按理这该到回门的日子了。
一清早顾萱就被人从床上扯了下来,任由人涂脂抹粉穿衣系带,忙活一通后迷糊着眼被塞进了马车。
对于天人之姿的柯瑢与传说中的恶女顾萱这两人的极为不相称组合百姓们都是很想亲眼瞧上一瞧,以至于回府省亲当日孟府门前给人挤得车马不通。
顾萱窝在车中一角呼呼大睡,两耳不闻窗外事一直只去会周公。
柯瑢瞧着睡姿不雅的顾萱扶额作笑,轻叹一声撩起锦帘探出了身子,玛瑙坠子折射着光芒在腰间晃悠晃悠的。他薄唇含笑轻启:“诸位今日乃孟某携妻回府省亲的大日子,还望各位赏个脸给孟某留出条路来。”说罢,柯瑢俯身做谢。
美男开口无往不利,咻的一下,一众人就像场景快进一样全数退到了路边,宽敞的大道又恢复了它往日的容颜。
“孟某在此谢谢诸位了!”柯瑢含笑做拜,随后退进了车中,仅留两道群众不舍的目送马车渐行渐远。
巷口拐角处一人影闪过,那人步履如飞,眨眼便七拐八绕地从小道蹿进了一处豪门大院。
祁年孜慵懒的斜倚在榻上,听着俯首跪地的人逐一禀报。
“孟家夫妇今夜会宿在顾府,约莫三日后才会回府。”
祁年孜光洁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案,他挥手让人退下独自思虑。
缓缓祁年孜却是笑了,扬唇唤人进来。
一直伺候在屋外不敢有半点怠慢的小仆立马跑了进屋,恭顺地问道:“主子有甚吩咐?”
“备份大礼,明日同我去顾府登门还礼。”
且说柯瑢那处,他同顾萱陪着他的老丈人顾老爷用过膳便去了顾萱的院子休息。
一早上顾萱睡足了现在精神饱满哪还有午休的心思,没事做地到处找乐子。
院子里花开的灿烂多彩,顾萱恶趣味顿起,伸手摘了一朵大红花跑进了屋。
柯瑢正看着书,突觉而后微凉,是花朵上残留的水珠落了下来。白皙如瓷器的肌肤与娇艳的红花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