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那可是你顽皮行为铸造的。”那笑意令人发自内心地起了恐惧,扯着秀发那瘦骨嶙峋而苍白的手更加地大力了,缕缕青丝参差不齐地被扯断,轻轻地掉落在被子上。
苏小含痛得咬着的贝唇都渗着血丝了,这男人简直是疯子。当初告别师傅,独自一人外出。对于自己的容颜,完全没想到对别人的吸引力,一身的女装,娇艳的容颜,怎可能不引起他人的窥视。带着蹩脚的武功闯江湖,瑞然曾经经历了灭门的惨祸,但是人心险恶,她的防备之心对于那些城府极深的人,就只是犹如稚儿的天真纯洁。
不出意外的,她马上就栽在这到处掠夺年轻貌美的女子的窦家少爷手里,被差点侵犯的夜里,埋藏的匕首,锋利的刀锋,划过那还算俊秀的脸,飞溅的鲜血,哀叫的声音,她头也不回地,慌张地施展还算不错的轻功,逃出窦家,然后就一直女扮男装,游历。现在真的很后悔,当初直接杀了这混蛋就好了。
“娘子,想什么呢?”窦成沪不满地捏起了苏小含的下巴,强硬地让她对视上自己的双眼,“你要是敢想那野男人,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惩、罚。”想到自己在街上看见那个自己魂牵娇容的仙子依偎在野男人的怀里,就恨不得杀了那野男人,竟敢染指自己的仙子,“何况他早就死了。”
“呸,胡说!”一直一声不吭的苏小含一牵扯到俞可游的话题,镇定的性子立即爆破了,酥软的身子还未曾在mí_hún散的药效中脱离,该死的,若非自己发呆而粗心大意,岂是那般容易再次被抓,被人后面袭击也就挣扎了一会就晕了过去,呆子现在肯定很担心了,而今的他如今功夫全无,若是真的出事,不敢再想下去,坚决地否定这个想法,“若是他有一丁点的差池,窦成沪,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啪!不许在你口中说别的男人,哼,我说他死了就死了。”派出的人,照现在的时刻来看,估计那野男人早就被弃尸荒野了,窦成沪狠狠地甩了苏小含一巴掌,却疯狂地吻上了那娇嫩的红唇,品尝这日思夜想的味道,瞬间被咬破的唇,他吃痛地甩了柔软无力的苏小含,重重地摔在靠床的墙壁上,又摔回了柔软的被铺中。
那红唇中流淌的鲜血,红肿的脸颊,窦成沪又心痛地靠了近身,拭去她那血丝,温柔似水却融入了疯狂,忽略苏小含瞪得满满杀气的眼眸,“不准提那野男人。明天我们就成亲,你就永远是我了的。哈哈哈!”
第五十二章 俞家大少
此刻
血肉模糊的几人,只剩一口气地趴在地上苟延残存。
“看来,你们是想试试这刀的锋利了,它将一次又一次地割切你们血肉,让你们尝试一下不曾尝试的滋味。但是放心,最好的医者会一直候着,不会让你们死的。”
闪烁的刀锋,亮白的光芒,封闭的牢笼里,尤其的突兀。
恶鬼,真真切切的恶鬼。
几个人吓得屁滚尿流,被私刑折磨的身躯明明已经动不了分毫,却依旧止不住的颤抖。
明明一张无比年轻无害的脸,笑得这么无害,手上闪烁的刀刃,却完全无法轻视,身上的疼痛全是因为这少年,无力地半睁着眼,连话都说不出了。真知道不贪心那几千两的银票,如今这样的下场,天上果然没有白掉的午饭。
当初房间的凌乱,挣扎的痕迹,敞开的门窗,在下面的他们怎么可能一些丝毫都不曾发觉。就算大哥因失去武功而对于外界的敏感度降低,但是不可能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
而原因显然在这几个从头到尾都在客栈里大吵大闹,惹是生非的人,而在出事之际更是可疑地溜走了,更不说,他们出来的时候,巷子里埋伏的这几人。
俞少鸣皱着眉头,看着一脸苍白的大哥,用力地踢了几脚那些人渣,这全是骆州有名的街头混混、恶霸,“到底说不说?谁给你们的狗胆,竟然敢惹我们俞家。”
俞家?权倾朝野,武林人士避之不及的俞家?俞家的四兄妹神龙见尾不见首,却从来不曾有人敢质疑过他们的实力。而六年前那场血劫更是给人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血色阴影,听说那几千人的山寨,无一生还,血蔓延了整个山头,而勾结山贼的齐家,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殆尽,这仅仅只是俞家大少的杰作,连皇帝都只是默不作声地当寻仇地轻轻揭过了此事。老天,他们到底惹上了怎么的人。
“说、说,”几个已经翻着白眼,晕死过去,遗留的一个,微微动着的手指,磕磕碰碰地挤出了几字,“我们也不认识那人。只是昨天晚上,我们哥们几人在聚赌玩着,一个身著很普通的衣服,却拿着巨额的银票,要买、要买少爷您旁边、边的那位的命。”
俞可游敛敛眼,低头不语。
俞少鸣蹲下身子,笑得有点诡异,“就只有这些?”
“真的、的!我们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大爷,求你们放、放过我们吧!以后我们不、不敢了。”真的不敢了,给再多的银两,也不敢。
“哼,还有以后?”俞少鸣的脚用力地旋转在那人的伤口上,只见他闷哼一声,也没了意识。
“四少爷,”一边的人,粗狂的剑眉,硬朗的五官,恭敬地唤了声,“杀了他们吗?”
俞少鸣收回了脚,看着一声不吭的大哥,“不,先留着!以后还有用处。”
“是。大少爷,四少爷慢走!”微微俯身,目送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