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长公主赞同的点了点头,叹口气后道:“罢了,我也不同你置气,皇弟待你如何,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但你心中究竟作何想法,我是实在看不懂。”
柳如颜不懂温行长公主为何会这样说,眼中满是疑惑,温行长公主却被她无辜的眼神惹恼,皱眉厉声问她:“皇帝的女人哪里是那么好当的,如今后宫身居高位的仅有德妃,淑妃还有你,德妃与淑妃品行不端,你又过于清高,对后宫之事不管不问,只想着你自己宫中那些个事,难道是要让我皇弟分心来管理后宫?”
被如此发问,柳如颜心里一颤,开口道:“德妃与淑妃品行不端,长公主何出此言?”
温行长公主冷笑一声:“你以往一向聪明得很,如今倒是会装傻,当作不知道,想息事宁人?”
温行长公主的话说得已经够直白,柳如颜心知长公主知道了淑妃一事,却不卑不亢道:“那么依着长公主的意思,我该如何处理此事呢,于皇上而言,您是长姐,您将这种宫中丑闻告知皇上,皇上定然不会做他想,可我又该以何立场去提呢,是想要将淑妃拉下高位满足私欲,还是想要为皇上抱不平?这于皇上来说并非什么好事,以我的立场,如何同皇上去说呢?”
温行长公主性格向来直爽,想事情也不会想那么多弯弯绕绕,如今听了柳如颜的说法,竟觉得柳如颜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再思忖片刻后道:“罢了,左右我已同皇弟提起过此事,到此为止便是,淑妃被秘密处理后,lùn_gōng行赏也好,论身世背景也好,徐充仪怎么也能争取到个高位,况且以你如今的心性,的确不适合管理后宫之事,找个人来管也是好的。”
原来是徐充仪将此事告知温行长公主,且听着长公主话中含义,柳如颜愈发觉得徐充仪并非是个单纯的妃子,倒更像是,一个身处后宫的大臣。
柳如颜同温行长公主又聊了几句,天色已经暗下来,柳将军与柳狄也来到王府参加婚宴,柳如颜便去见自己的父亲与兄长。
同家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晚,玄亦喝了一身酒气回来找柳如颜,柳如颜忙为玄亦倒了杯茶,喂着他喝进去,玄亦晕晕乎乎,将柳如颜抱在怀里:“柳柳,你一定会同老六,老八还有皇长姐一般,永远不会负朕的,对罢。”
柳如颜心头一颤,想着自进宫以来发生的种种。
陈太后的私心,陈皇后的不信任,妃子们为了一己私欲,对玄亦的阳奉阴违,就连唯一真心对待他的妃子也病死床榻……
柳如颜到底心疼,叹口气笑着哄道:“当然了,阿亦。”
玄亦满意的点点头,他松开柳如颜,似是在解释:“朕不会再立后了,柳柳,朕不能让你当皇后,皇后那个位子,不是什么好位子,坐上那位子的,要么利欲熏心,要么短命,朕只想和你好好过一辈子,其余的,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吗?”
原本想着得不到帝王的爱的时候,柳如颜还想着上位,想着拥有权势保全自己,但如今身心皆已沦陷,权势那东西又有何用,她本来也没多在意。
“都听皇上的。”柳如颜乖巧地回答。
玄亦只觉得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眼皮有些沉,转瞬便趴在圆桌上睡着了,柳如颜怕他着凉,为他披上一件薄衣。
当晚,玄亦同柳如颜皆宿在王府并未回宫,第二日一大早回了宫中,柳如颜便被一个消息砸的头晕。
回到未央宫的时候,无霜与汐月的脸色都很不好,无霜凑到柳如颜耳边道:“娘娘,淑妃娘娘昨个夜里,一条白绫,没了,慧才人跟着掌事太监喝了药,也没了,五皇子交给了充仪娘娘抚养。”
柳如颜虽早已习惯了后宫中人的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但想起刚刚入宫时尹淑妃的光景,是如何也想不到她会有今日的下场。
柳如颜心中有惋惜却也有些一丝麻木,因为路都是人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尹淑妃如今的下场,也是怪不得别人。
后面的事也如同温行长公主所说,徐充仪被提了位分,直接提到了贵妃之位,这点倒是柳如颜未曾想到的,提为贵妃当天,金印便交到了她手中,自此后便由她打理后宫。
这一年的冬季十分寒冷,光明国一向阴险,此次暗中行动果然是攒了些实力的,战况僵持不下,因此这场战争格外持久。
玄亦这阵子也为此忙得焦头烂额,柳如颜本不想去打扰他,但眼看着玄亦忙了半个多月几乎没什么音讯,她便主动去了顺昌宫。
顺昌宫内,玄亦一人坐在案前,闻公公站在一旁,瞧着柳如颜进来,闻公公便主动出了殿,柳如颜向闻公公微微颔首,走到玄亦身旁坐下。
“是柳柳啊。”玄亦见了柳如颜,满脸疲惫之态。
柳如颜为玄亦按着太阳穴:“妾想您了,便自作主张来了顺昌宫,皇上您忙归忙,也要顾念自己的身体。”
玄亦伸手将柳如颜拽着坐在自己身旁,看着柳如颜问道:“近日来,朕实在是没倒出功夫去看你,你和祺允可都还好?”
柳如颜点头,柔声道:“都好,大公主也好,贵妃娘娘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