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若老僧禅定般啜起手中的茶来。
又是三盏茶过后,外头终于传来婆子恭敬的声音,“少夫人安……”
“免,客人可是在厅里?”
“正是,少夫人您请。”
帘子轻晃,先是走进来两名身着粉蓝色衫裙的丫头,继尔环佩叮当,一道婷婷玉立优雅贵气的身影被丫头搀着走进来,清丽的容颜似是春日初绽的花朵,娇嫩而耀眼,举手投足里又自有份莲般的清幽,一眼扫过,宫元磊飞快的垂眸,起身,拱手一礼,“宫某唐突,若是扰了少夫人的清静,还望少夫人见谅一二。”
“二姐夫说哪里话,都是一家人,正合该多来往才是。”优雅的端坐,抿了口茶,美眸微咪,冷清一巧笑嫣然,“本该早请二姐夫过府一聚,只是你也知道这府里的情况,国公爷世子爷又是常年在外头的,我一介女流,又有所不便……若有怠慢之处,还望二姐夫见谅才好。”
“少夫人客气……”
眼角一跳,宫元磊握着茶盅的手便是一紧,心底深处的那丝遗憾情不自禁的一涌而过。
同样是亲姐妹,一家人,为什么性子却是这般的天地之别?
两人寒喧几句,冷清一笑盈盈的看向宫元磊,“怎的不见二姐姐?可是府里事忙出不来么?”
“这个……”略微一顿,宫元磊心头便有了决定,索性苦笑一下抬眸大大方方的望向冷清一,“实不相瞒,你二姐姐和鹏哥儿如今是想来都来不了,他们身患奇症出不了屋子,盛都城的大夫甚至御医都束手无策……”
“呀,怎的会是这样?那可如何是好,如今可好些了?”
望着冷清一满脸的惊讶以及那恰到好处的担忧,宫元磊的眸光微不可察的一闪。
是真的和她无关么?
据他所查到的这些,一切都应该是和她没关系。
人家不过是基于礼节在酒楼送了桌饭菜,又过去见了个礼罢了。
可是,为什么他心头就是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呢?
而且这个想法本来还是模糊的在心头存在,可直到这会看到冷清一,他竟突然有了几分肯定。
想到眼前这人的身份,虽说着是亲戚,但比陌生人又好多少?
这么一想他便没了兜圈子的心思,兜圈子耍心思也是要看人,分人的。
有些人能用心计,有些人用了心机,那种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这一点宫元磊自认还是做的比较不错滴。
放下手中的茶盅,他叹口气,“三妹妹,你二姐姐性子骄纵,为人跋扈了些,难免有所得罪的地方,鹏哥儿还小,如今躺在床上出不了屋子,全身皮肤溃烂的不像样,连御医看了都只摇头……姐夫我如今是实在没法子可想了,便厚着脸皮前来找三妹妹求救了,还望三妹妹看在一家人的份上,多费点心思?”
看看看看,这话说的多好听?
往嘴里丢颗葡萄的冷清一忍不住咪了下眼,细细的打量了眼宫元磊。
她早知道这个二姐夫聪明,没想到还这么会说话!
不过和聪明人说话,她喜欢!
呵呵的低笑几声,她挑了下眉,“二姐夫这话说哪里去了,咱们本是一家人,帮忙是应该的呀。不过呢,”她叹了口气,脸上浮出几分难过,“只是呢,最近这府里呀事也是太多,世子爷不在,老太太的身子也不是很好,我呢,哎,也不瞒二姐夫,前头些天那些流言菲语的,直到现在我想想都觉得心口疼呢,可偏我是一个妇人家,外头的事又做不了什么……”
宫元磊眸光一闪,心头打了个突,冷清一这是什么意思?
迎上他略有些狐疑的目光,冷清一喝了口茶,朝着他浅浅的一笑,“要不这样,姐夫先帮我解决了这件事?”
“你想让我查清这事?”
“也不用全部查清,大致如何我心中也有数,二姐夫只要查个七七八八就好,如何?”
“那么你二姐姐和犬子所患的奇症……”
“包在我身上。”
“痛快。”冷清一拍了下桌子,极不合仪的动作却不会让人看着粗鲁,在宫元磊挑眉不语的动作里她自袖中拿出一个拇指般大的小瓷瓶,冲着宫元磊扬了扬下巴,“嘟,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密药,千金难买,保治百病……”
“三妹妹说个价,我一会派人送过来。”他也不怕冷清一黑了他,只是想着上回的事,宫元磊看着冷清一眼底不时闪过的狡黠就觉得阵阵的肉疼,这药价,估计又是天价了吧?
“不怎么贵,里头有十颗药,每人一天一颗,和水服用就好。至于价格嘛,”冷清一笑的似狡猾的狐狸,咪着的眼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