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
有些吵。
一个小男孩,被母亲抱在怀里,始终在伤心的大哭。
母亲打了两下男孩的屁股,不耐烦地厉地对他说:“不许哭了,再不闭嘴,让这个叔叔把你抱走了。”
她指着高耸出来的陆楚的头,祭出一句哄孩界的经典语录。
小男孩顺着手指的方向,扭头过来,惊悚地盯着陆楚的树皮脸。
陆楚倒是也很配合,适时作出一副龇牙咧嘴的吃人妖怪状。
小男孩果然不哭了。
只不过。
他竟然破涕而笑。
我去!
陆楚心里不是滋味。
即使不如牛鬼蛇神吓人,也不至于搞笑吧!
三层到了,电梯里的机器声音适时提示。
小男孩跟母亲从最里面挤出来,要在这层出去。
小男孩始终盯着陆楚,电梯门重新关闭那一刻,他甚至还跟陆楚愉快地挥手再见。
陆楚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难不成,这个形象,真的只适合当一个深受广大小朋友们喜爱的吉祥物?
电梯继续上升。
没有了哭声,里面瞬间陷入令人多少有些尴尬的沉寂之中。
而恰在此时。
一道光芒闪现,只晃得陆楚眼前一黑。
“哎呦卧槽!忘关闪光灯了!”一位男青年低声对身边的女朋友耳语道。
原来,他本想偷拍一张陆楚的玉照,不料,手机摄像头在暗光环境里,自动开启了闪光灯。
陆楚没有怪他,举起剪刀手,露出灿烂的笑容,调好脸部角度,让男青年重新拍了一张高质量的正面照。
如此友好的气氛,感染了电梯里的每个人,大家纷纷掏出手机,毫不掩饰地对着陆楚一阵乱拍。
陆楚瞬间,终于找到了一丝明星出街的飘然之感。
于是他也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利用变异后的身高和臂展优势,高高举起手机,将电梯里的众人一同圈进镜头里,说一声,大家看镜头喽。
在电梯达到顶层前,大家和谐顺利地完成了一张大合影。
。
。
。
丁洋站在李莉的摊位前。
“石头饼多少钱?”
“加火腿吗?”
“加一个小火腿,一包卫龙。”
“五块。”
丁洋把钱放到面前的纸盒子里,看着李莉熟练的烙饼,煎蛋,切火腿。
“对了,再来一杯豆浆。”
“加糖吗?”
“加。”
“两块。”
两张一元纸币,又被放到纸盒子里。
“大哥,以前没见过你啊。”李莉一边做饼,一边问丁洋。
她在这里卖饼超过三年了,周围的居民,网吧里的学生,甚至是路过的上班族,无一不在自己的脑海里多多少少留下些印象。
但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空白,陌生,一无所知。
“是,我以前很少来这片的,今天特意过来拜访一个朋友。”
“我说呢。”
李莉微笑着,把卷好的石头饼递给丁洋,再拿出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加糖的豆浆。
“看来,这儿是你的地盘。”丁洋接过豆浆,开玩笑道。
李莉对这个高帽倒是拿来就戴:“这话说的没错,居委会都不一定比我更熟悉这片儿的人。”
丁洋礼貌地与李莉作别,穿过马路,走进对面的破旧小区里。
资料上给出的地址,就是这里吧。
丁洋抬头看着眼前这栋浑身饱经风雨模样的五层板楼,几大口吃完饼,几大口喝完豆浆。
在把塑料袋和纸杯扔到楼道口的垃圾桶里后,他钻进楼道中。
楼道的墙上,满是各种小广告。
楼梯扶手上,满是灰尘。
没有声控灯。
潮湿阴暗。
五层。
西户。
丁洋站在门前,思索一会儿,转身试着敲了敲东户的门。
几秒后。
门锁响声。
门开
一位穿着睡衣,头上缠满卷发器的老太太,探出头。
“你好,阿姨,我是从外地过来投靠我姐姐的,可她现在手机打不通,家里也没人,不知您有没有注意到,这几天她有没有回来过?”
丁洋指着西户紧锁的房门,说道。
“你姐姐?”
老太太看了看丁洋的脸,摇摇头:“对面明明住了个小伙子,你弄错了吧?”
“小伙子?”
丁洋装出惊讶的表情:“难道,是我姐姐的男朋友?”
老太太摆摆手,非常肯定地否认了丁洋的推测:“对面就住了一个小伙子,没别人,他在这儿租了好几年了,虽然时不时有朋友过来借宿,但都是男的,从没有见过什么女人。”
门,重新关上。
楼道里又恢复了寂静。
一个人租。
跟资料上给的信息一致。
有朋友借宿。
大概包括目标上的另外两个人吧。
丁洋靠近西户,轻轻敲了两下门。
几秒钟后。
毫无动静。
于是他下楼,走出楼道口,来到对面一个绿化带小广场上。
广场上有木制长凳,坐在凳上,视线正好可以看到那个楼道口。
木制长凳的旁边,是另一个一模一样的木制长凳。
几个小时后,陆张李三人,坐在了上面。
陆楚酒足饭饱,满意地瘫靠在长凳上。
“我的意思是,”
他慵懒地拉着长腔,用树杈状的手指,比划着已隐隐出现在天空中的月亮。
“想要产生经济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