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妃的宫殿去了。
陈太妃等了许久,才等到了绿衣,眼神冷冷地扫了她一下,道:“是不是攀上别的高枝,所以才这么慢待你家主子的?”
绿衣忙跪下,低头应不是。
陈太妃似是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似的,呵呵笑了一声:“将酸梅汤送过来吧!”
绿衣这才松了口气,生怕陈太妃将她打出去,连忙将酸梅汤送上。
陈太妃没有马上喝下,而是微微阖眼,然后道:“你出去吧,我要单独待一会儿。”
绿衣忙应是,退到了门外,将门关上。然后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陈太妃这一待就待到了傍晚晚饭时分,绿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隔着门问:“太妃娘娘,是否准备用晚饭?”
连续询问几声,都没有听到屋里头传来回话,绿衣着急了,又高声道:“太妃娘娘,您是否有什么不便,奴婢这就进来。”
屋内还是没有回应。
绿衣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刹那间,看到的场景让她觉得自己的天一下子都黑了,然后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啊——”
这声音太凄厉了,几乎传遍了附近,门口的侍卫忙匆匆赶来,只看到跪坐在地的绿衣以及半开着的大门。
“发生什么事了?”赶来的侍卫问了声,绿衣指着大门,口中啊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见绿衣还在瑟瑟发抖,侍卫拨开了她,也看到了那条门缝内的可怖情景。
所有的侍卫都倒吸一口气,心里头只有一个词——完了!
陈太妃暴毙而亡了!
几个人下意识地看向绿衣,只有她是唯一的见证者。
他们进入了房间,只见陈太妃歪倒在地,连带着她坐的椅子都倒在地上,那碗酸梅汤也洒出了不少汤汁来。
陈太妃脸色发青,两眼暴突,口中还流着黑色的血,几个人一看就知道这陈太妃大概是已经魂归西天了。
一个侍卫不甘心地探了探陈太妃的鼻息,然后看向其他人,无力地摇了摇头。
所有人心里头的侥幸都消失了,陈太妃确实是已经死了。
虽然景德皇帝十分厌恶陈太妃,但是,也不代表他就会放任这种事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景德皇帝赐死呢!更何况,威远侯现在远在边疆,让他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妹子暴毙,他还能罢休吗?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还是被呈到了景德皇帝面前。
景德皇帝皱了皱眉,想封口也来不及了,这个消息居然马上传遍了整个皇宫。如果为了封口,处理掉陈太妃的贴身婢女,反倒落人口实。
于是,只能查下去。
最后,御医验证,那碗酸梅汤被下了剧毒,陈太妃应该是喝了那碗酸梅汤才死的。
至于,谁下毒的,这牵扯的人可就多了。首先,是整个御膳厨房的人,然后就是绿衣以及绿衣路上遇到的人,再者,陈太妃自己给自己下毒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
景德皇帝觉得前所未有的头疼起来,这个陈太妃真的是死了都不让人省心。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不给威远侯一个交代,这件事还真没法说得过去。
得知陈太妃暴毙那日,威远侯端坐书桌前,展开书信,一目三行扫过书信,然后无力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似悲似喜的神色,许久,他才长长地呼了口气。
陈太妃的死一定会是有价值的。
威远侯夫人日日哭泣于太后面前,要求捉拿凶手,太后简直是烦不胜烦。景德皇帝也大发脾气,下令将所有涉案人员捉拿起来,下了天牢。入天牢当日,便有一宫女咬破毒囊自尽。其他人拷问许久,不曾有什么收获,于是,这件流传后世的谜案变成了一桩耐人寻味的悬案,不了了之了。
第二件事,便是指使偷狗贼毒疯圣上特赐狗牌的招财。
芍药对那日的印象十分深刻。不,或许那天是芍药这辈子唯一忘记不了的一天。
这几日,芍药和陈婉婉一直忐忑不安地等着外面的消息。
然而,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芍药和陈婉婉都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官兵来得十分突然,威远侯夫人十分愤怒地看着眼前的官兵:“这里是威远侯府,你们也敢撒野?”
为首的官兵冷呵一声:“我们是来办案的,请夫人配合。”
威远侯夫人怒道:“办案办到我们头上了,真是有意思。”
那官兵首领不耐烦道:“如果夫人不配合,就别怪我们了。”
说完,他一挥手,官兵便冲了进去,屋子里立刻发出了阵阵惊叫声。威远侯夫人满脸怒色:“我要告你们……”
那官兵截断她的话头道:“就是告到圣上面前,也是一样的。你们府里头窝藏有嫌犯,官兵捉拿嫌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