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赶离杨家也不是难事。
“夫人真是财大气粗,随随便便给你的赏钱,就够你买三十亩良田。”杨歆琬嘲讽道。
周妈妈脸色青了青:“那不是夫人给的赏钱……”
“那是什么?难不成是你偷了我嫁妆去卖的?”
按着周妈妈的性子这还真不是不可能,以前她的财物都是由她管着。
“老奴哪里有那个胆子,买田的银子都是老奴攒下来的,其中也有姑娘赏给老奴的,老奴绝对没有偷姑娘的东西……”周妈妈急急忙忙的辩解道,“老奴勤勤恳恳了大半辈子,才得了那一些银子,置了些田产。”
杨老夫人也看向孙女,要只是那三十亩良田的话,实在太牵强了一些。
就听到杨歆琬慢条斯理地道:“除了那三十亩,你在京城西胡同还有一套宅子,京外也有两套宅子,还有你孙子要院有多难进,每年的束脩都是五十两纹银,我倒不知道周妈妈你如今那么阔,每年都能随随便便拿出五十两来。”
“姑娘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老奴的孙子就是个乡下野小子怎么可能……”宅子的事情瞒不过去了,周妈妈只能揪着孙子的事不放。
杨歆琬跟杨老夫人对视了一眼,见祖母的脸色不好,杨歆琬就想快点把这事结束了。
“这事是你的儿媳妇还有你孙子亲口说的,若是周妈妈不认,我可以派人把你的家人请到府里对质,顺便看看你家宅子有没有我们杨家的东西。”
周妈妈眼神慌乱,有杨歆琬这个信任她的主子,她自然没少拿东西,再说脱了奴籍她本来就打算伺候杨歆琬几年就回去享福,自然拿的东西就更多了。见她心虚的样子,杨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拿着桌上的杯子就砸在了她的身上。
“琬琬怎么对你不好了,还帮你全家脱了奴籍,你竟然就是那么报答她的!”
“冤枉啊!老夫人冤枉啊!老奴真的什么都没做过,老奴真没有背叛姑娘……”周妈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眼泪鼻涕混合在一起,挂在她那张老脸上格外的恶心。
刚刚还觉得她可怜,现在杨老夫人只觉得她面目可憎,不听她的解释,挥手道:“捂着嘴带下去打而三十板子,打完了先关到柴房,我有空了再去处置。”
周妈妈挣扎的都把地上的地毯蹭成了一团,但还是被力壮的下人拖下去了。
“本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是个黑芯子,都怪祖母,要是以前多注意你身边人,周妈妈也不会留在你身边那么久,现在才发现。”
杨歆琬摇了摇头:“跟祖母无关,她日日跟着我,我都到近些日子才发觉,可见她藏得有多深。”
杨老夫人点点头,想跟孙女说说徐氏,余光扫到春杏,才想起还有一个没解决。
“这个也不用审了,你心肠软对待叛主的人也能放在庄子上好好养着,我这边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打了板子就卖了吧,别放在跟前碍眼。”
春杏见自己的命运被那么轻飘飘的决定,咬唇爬到了两人的面前:“姑娘我已经知错了,求你看在奴婢以前伺候你的份上……”
“你跟叶姨娘说了什么?”杨歆琬淡淡地问道,“你若是告诉我,我说不准不会把你卖的太远。”
春杏脸色苍白,阴沉的目光抬起看向杨歆琬。
“奴婢什么都没对叶姨娘说过。”
“没跟她说过我吃腰果会全身起疹子,严重还会高烧不退到快死的地步?”
见春杏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惊讶,杨歆琬就猜到了是这事。
上一世她在姜侯府又一次就是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病的快死,姜成袁大怒下令严查都没查出来是什么事,现在想来就是春杏搞得鬼了。
“奴婢没有,奴婢怎么会把这事告诉叶姨娘,姑娘不能因为周妈妈的叛主,也断定了奴婢不是个好东西。”
杨歆琬哼笑了一声,觉得春杏说的这话无比的讽刺,跟周妈妈比起来她可狠多了,她可是想要她命的。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但变了就是变了,本想让你们在庄子上安分的待着,我也不计较那些事了,可惜你们偏偏不甘寂寞,非要弄些事情出来让我处置你们。”
“世子爷的事,奴婢是的确担心姑娘,才会想法子递信,但这件事是周妈妈主力,奴婢没有抱着什么坏心……”
“虽然她们不是好东西,但这事做的没错,”杨老夫人沉声道,“要是她们不说你难不成打算瞒着我们一辈子,说不定你想瞒我们一辈子姜家的那小子还不答应,等到哄好了你,就把那孩子接回侯府了。”
杨歆琬叹了一口气:“那孩子真是别家的。”
杨老夫人侧过脸不听:“我相信我孙子的眼睛。”
杨歆琬看着跪着的春杏,也懒得跟她掰扯,直接道:“周妈妈一样领了板子,就直接远远卖了吧。”
本以为这样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到了晚上杨歆琬就听到她爹要把春杏放走的消息。
听到这事的时候杨歆琬正和杨歆茹在说话,杨歆茹愣了愣,不解道:“二伯怎么管起你丫头的事了?”
杨歆琬也觉得奇怪,她爹关心她,她的院子的事怕徐氏照看不好,也会关注几分,但是从来没有这样直接插手过,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若是说春杏和她爹有什么她是一丁点都不相信的,她爹为人正派,根本不可能伸手到亲女儿的房里。
“在这里瞎想还不如直接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