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简苏终于伸出右手,景御腾扬起嘴角,轻轻接过她的手,把那款式简雅的戒指戴在了简苏的无名指上,那根传说与心脏相接的手指。
景御腾执手印刻一吻,海蓝色的钻石忽现幽蓝的光芒,与宴会中的玫瑰相互交织,晃了人心,迷乱了人眼。
景御腾揽着简苏的腰肢,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角贴在她的眼角,清爽湿润,他低沉的嗓音如同大提琴一般,“苏苏,你终于是我的了。”
接着下边传来一阵惊羡的起哄声,“亲吻!kiss!”
简苏有点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接吻,她还真的感觉亚历山大。
“苏苏……”景御腾呼唤,简苏哄着脸抬头,角度刚刚好,瞬间四唇相贴。
冰凉的薄荷味抚顺了火热躁动的心,心底似乎有潺潺溪水流淌,简苏慢慢地平静下来,似乎忘记了身在何处,忘了今夕是何年。
就在两人深情拥吻的时刻,下边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鼓掌声,甚至还有一个人对着台上那一对璧人吹口哨,气氛火热。
一记法式热吻结束,简苏微微有些喘气,她扑在景御腾的胸口,不好意思抬头。
景御腾也按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不让她意乱情迷的模样暴露在众人眼中,这样的简苏只有他自己能够欣赏。
今天的宴会,算是景御腾公开把简苏介绍给众人,确定她的身份的宴会。
本来景御腾是想回a市举办这场宴会的,他突然怕夜长梦多,就在c城临时决定了,总归消息是能够传到a市的。
所以,地点不重要,只要目的达成。
景御腾说了几句官话后,便带着简苏跳开场舞。
大概两人是晚宴史上第一对没有穿正装而跳开场舞的奇葩未夫妻了。
景御腾还好些,一身休闲西装,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天生的衣架子,耀眼的存在,所以并不显突兀,而简苏却是一身休闲装,感觉真是要多奇怪就有多奇怪,可令人费解的是,两人站在一起,却是无比和谐。
这大概是史上最奇怪的组合了。
景御腾揽着简苏的腰肢滑入舞池,他伏在简苏耳边,温热的话语有些暧昧,“苏苏,还记得怎么跳舞吗?”
简苏脸色一红,她想起来了,她第一次跳舞,也是景御腾教的。
“怎么不记得,我还记得踩了你好几脚呢,然后你恼羞成怒耍流氓了。”
悠扬的华尔兹游荡在整个大厅中,香槟红酒,绚丽灯光,处处透着一种奢华的气质。
简苏的脚不太方便,景御腾便让她把身体的大部分重量靠在了自己身上,承受着一个成年人的重量,景御腾表示毫无压力。
一曲未曾结束,他便拦腰抱起简苏,只说了一句,“我的未婚妻脚受伤了”,便离开了舞池。
在场的女人,无不羡慕惊艳,能够得此未婚夫,她们便无所求了。
只可惜,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
景御腾抱着简苏回了休息室,他把她放在沙发上,揉揉她的头发,轻声问道,“饿吗?”
“我说饿了难道有吃的?”简苏脑子有些短路,话甚至不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
景御腾赏了她一记“你是白痴”的眼神,“当然,我总不能虐待我的未婚妻吧?”
“这谁知道呢!”简苏傲娇一哼,“景御腾,你是不是觉得我当着那么些人的面不好拒绝你,所以你才如此有恃无恐地求婚的?”
“我说不是,你信吗?”景御腾似笑非笑,幽深的眸好似一汪古井,带着幽幽流转的光芒,这其中有些情愫,简苏看不懂,只是她能够感到他的深情,似海般恣意汪洋。
她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景御腾给她带来了太多的感动,他强势霸道,却又莫名地让她感动,这样的他,何如能让人抵抗?
简苏想,遇上景御腾,是她这一生的尘缘。
席慕蓉说,“如何让你预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可回首往昔,简苏发现,遇到景御腾,都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刻,是佛给他们的一段尘缘。
休息室中,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仿佛雾化了月色轻笼,茭白似雾。
尘世坎壈,总能登萍浮渡,岁月无恙,徒留百叹千殇。
景御腾在c城求婚的事终是传到了a市,a市的报纸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有人唏嘘感叹的同时,也有人大发雷霆。
苏家。
林霞拿着报纸进入苏茵的房间,她质问道,“小茵,你那天怎么跟景夫人说的,为什么景御腾在c城跟简苏求婚了?”
“什么?妈咪,你说什么?”苏茵反应很大,林霞的话仿佛给了她当头一棒,她的景哥哥跟别人求婚了,还是简苏那个穷酸的女人,怎么可能?
“你自己看!”林霞很生气,她有些控制不住地把报纸仍在苏茵面前,若不是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女儿,只怕她早就非打即骂了。
苏茵立即打开报纸,仔细的阅读。
报纸上那张巨大的照片,甚至占了整整半个页面,景御腾唇角温柔的笑容,晃得她的眼疼。
“不!这不是真的!”苏茵大喊着,把报纸扔在地上,她疯狂地拉扯着自己的头发,精神恍惚。
“妈咪,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双手扶着林霞的肩膀摇晃,疯癫的模样让人不忍直视。
林霞本来想要兴师问罪的,可见到女儿被刺成这个模样,到嘴的话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