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还想再劝,看她手摸着戒指脸s不好看,连忙把未说出口的话咽回去。
这样,生活走入一种程式,却也过得飞快。早上八点出门上班,下午七点能回到家里。月头月底的时候发工资,结帐,要忙碌一些,跟加国总部开电话会议的时候要加班到十一、二点,张弛有致,有条不紊。
程序(中)
何葭逐步按照加方的要求对财务进行改革,使之在不违反中国税务制度的前提下向加方的习惯靠拢。她在工作中对同事和颜悦s,但是原则问题绝不妥协,有种不怒自威的气质,令人信服。
一r一个 供应商,摸不清状况,几次三番地把发票做错,被财务部打回票。公司负责的采购的业务员不得要领,厂家的业务员也不得要领,最终那个工厂的经理亲自找上门来,几乎跟负责的会计人员吵起来。
何葭闻声从里面办公室出来,问清楚情况,把那经理请进自己办公室,拿出别的工厂的发票,逐一讲解给他听,说:“这本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按照我们公司的要求填写发票,马上就
把钱划给你。”然后转头责备采购,“难道你没跟他们说明白?惹这么大的误会。”
那经理是个久经江湖的聪明人,一点即通,回头对自己的业务员说:“怎么我一听就明白,你搞了个把月还没搞懂?”又对何葭说:“对不起,我们这个业务员才参加工作,摸不清状况。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两家的合作。我叫张文东,认识你很高兴。”
说着递上自己的名片。何葭看了看,只见上面有董事总经理的字样,应该是工厂的老板。
何葭也递上自己的名片,说:“我叫何葭。希望你不要误会是我们工作人员故意刁难。”
张文东连忙道:“哪里会,哪里会。”
于是周五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何葭接到一个电话:“我是张文东。何小姐能不能赏光吃顿便饭?”
何葭记得这么个人,笑问:“张先生,钱拿到没有?”
如果只是通过电话不看表情,何葭的声音温柔圆润,十分悦耳。
张文东说:“我们按照要求改了发票,已经拿到钱了。这次要多谢何小姐。”
何葭说:“不客气。这也是公事公办,不必谢我。吃饭就大可不必了。”
张文东连忙说:“何小姐,这顿饭绝对不是贿赂。我们倆在业务上没有什么牵连,你也不是下单的采购,绝对没有什么违背贵公司规定的地方。我只是表示一下对你的敬意,请你不要推辞,给我一个面子。”
大约做老板在外面混的,说话都很有技巧,让人推托不得,何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沉吟着。
就在这个空档,张文东接着说:“何小姐为人处事,让人如沐春风,我有心j个朋友,请无论如何要赏光。”
话说到这个份上,似乎再推托就矫情了。何葭思忖半天,才缓缓说:“那好吧,你晚上七点去我家接我。”然后她说了个地址和手机号码——她的名片上只有公事电话。
那边张文东放下电话长舒一口气,不停地抹汗。
不好意思,蜜瓜发现周末比平时都要忙,采购,煮饭,以后周末就不上贴了。
另外,最近忙着做一个b2c的商业网站,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实在是挤不出时间。光研究代码就要花很长时间。
谁让咱创业初期,要把开支控制在最小范围内涅!。 最好的网
程序(下)
何葭下班后由司机送回家,冲了个澡,换上一套休闲服,坐在沙发上边浏览报纸边等电话。
七点整,张文东打电话过来,说他的车子在门口等。她拎起包下楼,看到一辆闪亮的黑别克停在弄堂的大门外。
何葭所住的老式房子,一排排的类似今天的联体别墅,每一排都有一个大门。
张文东看见她,朝她挥挥手,走出来到另外一边替她打开驾驶座的门。何葭本来想坐进后座的,见他如此,只能坐到前面去,习惯x地扣上安全带。
张文东坐进去,看着她微微一笑——这个女人换了一身衣服,好似换了一个人,跟上班时的那个制服女人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他笑问:“你信不过我的驾驶技术?”
何葭一本正经地说:“大约等下要上高架吧?那个时候车速还是蛮快的。小心点总没坏处。”
张文东点点头又问:“何小姐喜欢不喜欢湖南菜和东北菜?”
何葭说:“除了人r,我什么都吃。”
张文东笑得往后一仰,说:“那么我带你去徐家汇的一个小饭店,专做湖南菜和东北菜,何小姐觉得怎么样?”
何葭说:“我没意见。”
张文东飞速上高架,异乎寻常地顺,居然没有堵车。虽然饭店在一个小小弄堂里,还是高朋满座,看来口碑是不错的。
张文东带她走进早已经订好的小小间隔里,让何葭点菜。
何葭说:“我不懂湖南菜。你负责点,我负责吃好了。”
张文东点了剁椒鱼头,腊r蒸黄鳝,东北酸菜粉条和一罐海鲜土j野菌汤。他征求她的意见:“你还需要别的什么吗?”
何葭说:“够了。我估计这些都吃不完。”看来他不是个出来就摆谱的男人。
他又问她喝什么酒。她说不喝酒,要么来点鲜榨果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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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陪着她喝果汁。
菜陆续上来,何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