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去抹,再次湿润的眸子迎著月色,竟是如此的易碎、惹人心醉、跟让人怜惜。
“没想到你我的结局竟会是如此收场!”大笑过後,纳兰轩大口大口喘著粗气,胸腔不受控制的大幅鼓动著,低沈呢喃,“你没错……我亦没有错……”
错只错在自己机关算尽费尽心思却没想到会真的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那脱离束缚的回忆一涌而出,竟在这生死存亡、心灰意冷的关键时刻……
若说曾经怨你的不信恨你的薄情,那如今又该恨谁怨谁?……
回首遥望,仅仅五丈高的城墙竟恍如隔世!
祝你千秋万代,永享太平盛世……
三年前,我不该伸手,不该强求……
三年前,你不该回眸,不该奢望……
想要站起身来,可一阵阵袭来的晕眩和接踵而至的黑幕让纳兰轩再次重重跌倒在地。他清楚地知道不能就这麽倒下,若是这麽认命自己就真的再回天无力了,要是方才就这麽了解或许真的能得到所谓的解脱,而此刻,他只有一腔的不甘和执著。
长久以来积劳成疾、不断勉强透支的自己在此刻尽数爆发,他纳兰轩不甘!
倏地,直觉喉头一阵刑天,意识渐渐涣散,身体的力量也一丝丝的涓流散失……作家的话:下章开始讲述封玄奕和纳兰轩之间的恩恩怨怨\(^o^)/~
第四章靠!我他x的也能穿越!
“当、当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啪、啪啪……”
靠!还演时代剧呢这!大晚上的楼上到底睡不睡啊?!
“当、当当……”
“天干物燥……”
嘶!这还上瘾了是吧!老子不发威就把我当病猫不成!
一个翻身,干净利落的鲤鱼打挺……
“哇!”一声惊吼回荡回荡……不过也只够让临近的家舍中狗耳朵扑扇一下的地步。
他x的谁干的好事儿!这床是用铁做的啊!
一手搓著震麻的腿脚,一手揉著被咯的生疼的後腰,眉头皱的老紧,灵动的黑眸幽幽开启,半梦半醒间少了些清澈,多了些惹人怜爱的迷蒙,扇状的浓密睫毛像两把小刷子一般不解的扑扇著。
平、平房,还不是水泥顶的!瓦片、木桩子、茅草屋!照明不用路灯竟然用……灯笼……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啪、啪啪……”
尽心尽责的大叔or大爷……
“啪!”──会疼……
再来一巴掌!──真的会疼……
“啊!!”华朝帝都,某街某巷的犄角旮旯处传出一声撕心裂肺却甚似杀猪一般的嚎叫声,顿时惊的几条街巷上的住户家里鸡鸣狗叫,闹腾的几家虽然都纷纷亮了灯火,可没过多久又都熄下了。
这是什麽世道?!某人顿时傻眼,连呐喊的力气都没了。
想他凝轩在现代虽然不是万众瞩目天之骄子,也不是什麽富二代官二代的抢手人物,可好歹也是风度翩翩fēng_liú潇洒玉树临风的,即便从未本垒打,就连和美女拉拉小手亲亲小嘴都还在试图阶段,可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深信不疑的,而现在……
古人都是这麽冷漠的麽……凝轩心中凄凉悲惋无限,不禁在心中得出结论:看来历史书什麽的才是伪科学,粉饰太平。
虽是夏天,可夜风还是让人感觉凉飕飕冷冰冰的。凝轩不禁紧了紧领口,掌心上等缎料面子的触感让凝轩再次怔愣,迟疑了许久才堪堪低头想要一探究竟。
靠!是这穿越的人越来越多弄得这时空设定越来越完善,还是自己这麽有先见之明提前被吓了衣衫,瞧这宽袖大袍的,可我的牛仔裤和t恤去了哪儿?!
为什麽人家穿越各个都是什麽高床软枕出落名门,再不堪也是什麽武陵盟主或者教主什麽的,实在不行就算狗血的沦为他们的暖床也至少躺著舒服,怎麽今天轮到自己就非得是这种硬邦邦脏不拉几不说,连个被子都不给盖,连最後一个安稳觉都不让睡还是给打更的大叔吵醒的!
再顾不得许多,衣袖下一块冰凉的贴牌引起了凝轩的注意。
凝……轩……?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一发不可收拾,本还不明所以的凝轩反应过来这是块名牌後立刻炸毛。
靠!真当我白痴啊?不就穿个月麽,能把名字都忘了麽!
分袖起身,让本来难得才有那麽一点点的潇洒fēng_liú的身姿,却因为不习惯宽袖长袍的衣服款式而跌跌撞撞滑稽不已。
“哼,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件破衣服都跟我作对!”
凝轩骂骂咧咧的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街角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不禁好奇的探头张望,要知道除了在电视上看到已经被风干展览在博物馆的古人标本外,他还真没见过这麽能蹦能跳现场版实实在在的古人,顿时好奇心大起。
拐过街角,俩哥们匆匆忙忙不知道在赶什麽,一人肩上扛了个大布袋子,另一人却空著手,但却不停的四下张望,好像做了什麽亏心事儿似的。
“这回铁定完了,说好了给两个雏儿,可去给跑了一个!真他娘的晦气,你说就那麽一个文绉绉的奶娃娃哪儿来的这麽大的力气?”两手空空的男人心有余怒的朝一旁啐了一口,“这差事没完成,人找不齐,王府那帮人一个个都不是好惹的啊。”说著,被阴影遮盖的粗犷线条变得有些沮丧。
“兄弟你跟我说这话也没用啊,我虽然也同情你,可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