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到了。”
灵球直飞向前,好似打在光罩上。霎时间,四周景象扭曲,地面的泥土如瀑布般翻起,向他们扑来。陆天齐搂住叶慕沉,将他的头按在胸口,轻轻说了句“别怕”,接着两人被泥土吞没,周围景象恢复原状。
叶慕沉在黑暗中睁开眼,被浓郁的泥土味呛得皱了皱眉,陆天齐动作十分轻柔地帮他拍去头上的尘土,“这是我偶然间发现的密室,我们可以搜查看看。”
叶慕沉道:“我再也不敢相信你的‘偶然间’了。”
黑暗中只听得衣袖轻拂的窸窣声。叶慕沉的右脸落下个温软的物什,才知陆天齐方才是摘了面具。
陆天齐低声耳语:“刚下吻到哪了?”
叶慕沉的脸微微发烫,声音闷闷如实禀告:“脸颊……”
陆天齐又是低头一吻,问:“现在呢?”
叶慕沉脸颊滚烫,蚊蝇般小声道:“额头……”
“嗯?”陆天齐道,“看来黑暗中确实不好接吻。我再亲个百余次,总有一次会对。”
叶慕沉羞极而怒:“你故意的!”
陆天齐风轻云淡道:“我自然是故意的,否则怎么能亲你这么多次?”
叶慕沉提拳要来打他,被陆天齐握了手腕,拉回怀中抱住,“别闹,一会洞窟坍塌,把我们都活埋可不好了。”
叶慕沉听了这话,很识大局地抛却私人恩怨,又被陆天齐趁机揩了几把油,怒火中烧,几欲发作。
两人打打闹闹,自黑暗的甬道中不知走了多久,忽而道路豁然开朗,内里竟是一间小屋。墙壁上镶嵌着照明用的幽石,铁门在微弱光线下泛着漆黑的色泽。
叶慕沉道:“这小屋你进去过吗?”
陆天齐摇了摇头,“方才我本想进去探查,忽而感知到你的危机,便急忙出去了。”
叶慕沉见那铁门上覆着一层薄薄的灰,知道陆天齐的话确实不假。
陆天齐怕前方布有陷阱,将面具重新戴好。两人在铁门附近检索了一圈,没瞧见什么机关,陆天齐又给自己和叶慕沉身上各打了一层光罩,这才动手去推门。
那门由精铁铸成,十分厚重,推动时在地面划出深深的压痕。陆天齐先一步踏进,道了句:“没事。”叶慕沉才跟随走入。
屋内同样镶嵌着幽石,在微光映照下,只见布局十分简陋,不过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只大铁箱,墙上挂着幅泛黄的画卷。
叶慕沉道:“这里有人住过?”
陆天齐道:“我看不像。总不能整天睡在桌子上。”
叶慕沉环顾四周,没见到能代替床的东西,也觉得有理。走到那画卷附近,盯着瞧了半晌,忽而“咦”了一声,“这画的是神使吗?”
陆天齐这时已将大铁箱打开,从中翻出几件衣服,道:“应该没错。”叶慕沉转过头,见他手上拎着漆黑长袍,黑斗篷,款式质地竟与神使巡街时的装扮一模一样,不由吃惊。
神使由天神指派监察人间,向来行踪神秘,从没听说还要躲在哪里换衣服的。
陆天齐道:“我看是有人按照旧四界时流传下来的神使画卷,制了这套衣服,又幻化成神使的模样,在外面故弄玄虚。”
叶慕沉思忖良久:“我见到神使还是不久前的事情,这铁门和桌子上已经落了一层灰尘,显是一段时候没人来了。如果神使是假扮的,那他就不是在这里换的衣服。”
陆天齐:“这样说来,假扮神使用的衣服至少该有两套,他特意在这里放置一套,是备用吗?”
叶慕沉没有头绪,道:“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