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卓点头,“你经历了他人生最重要的阶段,所以他对你这么好也是应该的,如果当初那个人是我,现在他应该也会对我这么好吧,只可惜我出现的时间不对,没有见证他的成长。”
“酒也喝完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走吧。”
涂卓起身,船夫已经将船靠在了岸边,上岸之后,涂卓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这是我送给云韵的礼物,务必交到他的手中,还有,你不许看。”
“要是一封情书的话,我可是要扔进火盆里。”程慕开玩笑说道。
“你不会知道的。”
策马扬鞭离开之后,程慕仔细观摩一番手中的卷轴,放好之后也离开了。
回到军营云韵正教小宝识字,小宝黑头土脸望着宣纸,满脸的不情愿,见程慕回来赶紧收拾东西跑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过是一些话没有说完,你还指望我们俩说个天昏地暗啊。”
“我以为最起码能监督小宝将这些字写完呢,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涂卓留给你的东西,我可是谨遵他说的没偷看。”
云韵接过之后,走到床边偷偷解开卷轴,是一副画。画中的他正靠在床边望着外面的风景,双手拖着下巴,眼神里好像有什么渴望。旁边的落款是涂卓,时间地点也都写的分明。正要收起来一张纸掉落出来,上面写着,‘赠云韵,开心便好。’
“看完了吗?”
云韵收起画,“看完了,收起来吧。”
“你不打算让我看看?”
“都说了你不准看的。”
程慕也没有想看,他只是好奇,因为云韵看那幅画的深情明显是有什么东西触动到了心底。
“咱们回京城吧,那里还有好多的事等着我们做。”
————
皇宫。
宣德帝病倒的消息很快就传出,也已经连着多日没有上朝,每每有官员询问太医皇上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太医都闭口不谈,这让众大臣都一度恐慌,现在京中只有南荣泽翰,皇上又没有明确的诏书下达,要是突然驾崩国无主可如何是好。
定国公是群臣中最敢于说真话的人,家中官爵世袭****,自然每日里进宫询问情况。
宣德帝病了,顺宝也不在他的身边伺候着,倒是来到了南荣泽翰的身边,“四殿下,定国公又来了,说是不见到您誓不罢休。”
“就让他等着吧,哪次来他不都这样说的。”
顺宝支支吾吾说道,“这次好像不太一样,定国公带了一张太师椅,就坐在了宫外面呢,怕是打算长久等着了。”
“这个老东西!你去说本殿下一会就见他,让他在偏殿等着吧。”
“是。”
顺宝退出去之后,南荣泽翰望着床上还在昏睡中的宣德帝,“父皇啊父皇,您这一辈子下来,没想到还是有忠臣跟着您的。”
可惜床上的人并不能回答什么了,南荣泽翰将被子整理好到了偏殿。
第一百六十八章
定国公见南荣泽翰,拱手行礼道,“四殿下。”
“定国公还真是不厌其烦,成日里都过来一趟,不见到本殿下誓不罢休呢。”
定国公直起身板说道,“那是,皇上这一病不起的,老臣自然应该探望。”
“定国公还真是一生都忠心耿耿,这白胡子都到胸口了还在朝堂上活跃,这数百年来像您这样的怕是不多了。”
定国公谦虚说道,“殿下过誉了,老臣就还想能有劲走到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