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时,觉察身后一目光如炬,寻壑赶忙敛起笑容,转而正色规矩。
鼻草香萦绕,却是幽微隐约,原是抵达一处院落,只见叶形匾上,‘玉惦秋’三字,字形清秀,似女子手书。
沙鸥见寻壑盯着牌匾看,得一道:“师傅可是觉得这字写得好?”
不可否认,寻壑点头赞叹:“确实好,看这笔画波折,该是女子落款吧。”
狡猾神色在沙鸥目中掠过:“对,这位佳人可从来不给任何高门大户写牌匾,但听我说出师傅你大名,这佳人当即自告奋勇,非要手书一匾,以表倾慕之意。”
寻壑愕然:“真的?”即刻又瞟一眼身后,瑟缩道,“我……我从未招惹女子,也无甚功业,怎会有江宁女子知道我名号?”
“且不说师傅家大业大,单单这仪表翩翩,谈吐谦恭,万花丛中过,就是不带一眼流连,也自有女子暗中仰慕,题一匾不过是聊表心意……”不待沙鸥说完,就听一旁笑声‘咯咯’,一行人看过去,却是那高个子,只见他捂肚笑了片刻,才缓过来,喘息道:“主子,你就别捉弄丘公子了,这匾额就是你写的……哈哈哈哈,哎哟!”
沙鸥一恼火,捡了块碎石子就掷过去,怒道:“要你多嘴!”
寻壑了然:“我只见过你写小字,这换了大字,一时竟没认出来。”
沙鸥不满,‘哼’了一声,正要发话,却听身后一声女子惊呼:“这园子里栽的都是香草?”
寻壑回头,就见芃羽俯身细嗅,沙鸥解释道:“是的,九畹九畹,师傅当初该是取‘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之意,屈平将桃源理想诉诸《离骚》,遍植香草以表心志,想必师傅也是心生向往,而今寻了机会,我便替师傅实现心愿。”
寻壑正要表达谢意,沙鸥却早料到了一般,连忙岔开道:“到了秋季,芳草幽香最浓,且草色堪比翠玉,故而我给此院题名‘玉惦秋’。”说着走到院中屋宇门前,沙鸥又问,“师傅进去看看?”
寻壑却摆手:“不了,来日方长,你带我等游览一遭即可,不必费时。”
沙鸥点头:“好。”
第47章 且餐山色饮湖光2
继续往后走,进入三进院落,穿过一道浮水回廊,就见一处贴壁假山,山间凹陷处蕨草滋长,假山对侧又是一处庭院,与一般庭院不同,这间院落侧面设门,匾额仍是石造叶形。
“杏花春,好生烂漫,”赞毕,寻壑问沙鸥道:“仙眠渡,玉惦秋,到而今杏花春,都是你的主意?”
沙鸥得意:“是呀,师傅当年教的功底,我可没敢偏废。可惜心思净费在这旁门歪道上了,我要有师傅一二觉悟,哪至于今日光景。”
寻壑哭笑不得:“我不过给你三千俩银票,你给我整出这么大一座院落,背后垫了多少,一般光景之人出手能如此阔绰?亏了你多少银两,从实招来。”
沙鸥闻言,弹跳进院落,不理会寻壑,寻壑无奈,跟了进去:“哎,你这你让我如何住得安心。”
沙鸥驻足,辩道:“师傅怎不换位想想,过去我见你挤住在那逼仄院子,又如何能安心!这江宁城,好说我也呆了几年,说是半个地主也不过分,不过盖座院子叫师傅有个伸展去处,师傅却要和我计较得分明!”
寻壑忙牵住沙鸥道歉:“好好好,我收下便是了。”
沙鸥不太领情,仍抱臂道:“你我交情,这点俗礼算什么。”
“沙鸥公子,是因为种了杏树,所以叫这里‘杏花春’?”芃羽站在屋旁一颗大树下,指着头顶树冠问道。
沙鸥即刻放下不快,走到姑娘身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