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炎你知道了?!”本就紧张着的伊利亚顿时瞪着炎,他昨晚是一宿没睡,在烤肉盘前坐立难安。
想到炎醉得稀里糊涂,又被君上扛上楼,就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君上霸道,向来是随心所欲之人,而炎……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伊利亚也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君上难得有机会可以与炎共度春宵,他应该替君上高兴才是,可是这心里堵得慌。
还觉得炎一直被蒙在鼓里,实在可怜。
可他又万万不敢打搅君上的兴致,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后来他隐约听到了雪鹰的鸣叫声,觉得稀奇,怎么雪鹰也在这?君上特意要来美人蕉,还带着雪鹰,是在做什么?
他想不明白,只是觉得今晚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睁着眼睛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他是再也等不及地冲到楼上,想要看看炎怎么样了,结果炎的房门紧闭,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他还没醒,还是……伊利亚又不能冒然推门进去,只能蹲在门口听墙角了。
听到炎中气十足地嚷着什么,两男人挤一起不热之类的话,伊利亚不觉就笑了。
看来昨晚并没有怎么样,要不然炎现在可不会还有心情“吵架”。
不过这也说明君上对炎是认真的吧,就算有机会,也没有把炎当做是□□愉的对象。
伊利亚还来不及开心,就又意识到另外一点。
这样的君上对伊利亚来说很陌生,因为君上从未对任何人这般上心过。
伊利亚这才舒坦的心里又泛起刺痛感,他真心觉得历经了这一晚,寿命都要短几年,因为这心情起伏实在是太大。
现在炎又说什么西凉王,难道他知道了?……
“我说错什么话了?”炎看着伊利亚的脸色不太好,有点担心。
“炎,你刚才想说什么?”赫连乌罗柔声问道。
“我吗?”炎轻搔了一下脸颊道,“我刚才想说有西凉王这个冤大头付账呀。”
“啊?”伊利亚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炎说的是这些钱都是君上给的。
“可不是么?”赫连乌罗笑了笑,很开心的样子。
伊利亚看看炎又看看赫连乌罗,暗暗抹去手心里的汗。
三人来到一楼,没想到一楼乱得很,焦夫人正与官差说话,好些地方有士兵把守。
客人们一早就跑光了,敢情就剩下他们这三人了。
昨晚美人蕉遭了贼,闹出人命不说,还牵扯出一桩石漆走私大案。所有人都知道君上有多讨厌民间走私石漆,向来是严刑处置的,所以焦夫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炎本想找她结账,但被凶神恶煞的官差拦住,催促他们赶紧走,别妨碍办差。
炎便留下一些钱在柜台上,隔着门听到焦夫人在里边嚷嚷:“我怎么知道那些石漆打哪来的?你们怎么不去追查那头野兽呀,可把老娘吓死了……”
“我刚才不是问你那野兽长什么样,你自己都说不清楚,什么星星那么大的眼,怎么可能。”官差则大声驳斥着焦夫人,“你别妄想转移视线,那么多石漆堆在你的库房里,都能炸掉半座城了,你会不知道怎么来的?”
“野兽?”炎暗想着,“这美人蕉里也会有野兽出没吗?”
可他昨晚真的什么动静都没听见,有的只是……乌斯曼。
炎晃了晃脑袋,让自己赶紧忘记那个……春色无边的梦。
“怎么了?”赫连乌罗问,“头疼?”
“只是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