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他抱你回来的啊,而且这些药也是他在炼丹房和山下搜罗的。”豆花把托盘上的药碗、药瓶都放在床边的凳子上,青年男子向她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不然他不会喝药的。”
豆花见花小月瞪着身前的青年男子不说话,便退了出头偏向一边,不想看那青年男子。
“小月,气了两年了,你还没气够吗?”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摸着唇上的胡子,道:“你不想喝药,那我先帮你上药。”
“不!”感觉男人在褪自己的衣裳,花小月便抓住了男人的手,“不许看!”
“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衣裳都还是七童的呢。”男人说完,花小月感觉心中一痛,道:“他知道了?”
“你介意?”
“介意又如何,不介意又如何。我是白云城的小少爷,你把我送回房里已是仁至义尽,留在这儿一夜照顾我,就不怕他不高兴吗?”
“我何止留了一夜啊。”男人在花小月头上轻轻抚摸着,“你终于承认,你是花小月了。”
“我昏了多久?”
“不久,也就两三天左右。”男人的眼眸低垂,“你失踪了两年,我就想了你两年。”
“是吗?这两年你不乘虚而入,安慰七哥顺便再吃掉七哥?”花小月见事已至此,也懒得再狡辩自己的身份,只道:“陆小凤,你知不知道我很恨你。”
“你若恨我,可以打我骂我,甚至用刀捅我,我都不会躲,但你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陆小凤端起凳子上的药碗,道:“喝了药我让你捅。”
花小月怪异地看着陆小凤,见那药勺伸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侧过头,“太苦了,不喝!”
“……”陆小凤把药勺移到自己嘴边,喝下,顿觉味蕾受到了深深的蹂/躏,“那我喝一口,你喝一口,我陪你一起吃苦?”
花小月身子一僵,瓮声瓮气地说道:“你喝两口,我喝一口……”
“好……”陆小凤宠溺地笑了笑,再舀了一勺到自己嘴里,忍住强烈地想摔了药碗去找糖吃的冲动,又舀了一勺放到花小月嘴边。花小月微蹙着眉头,喝下那一勺药,然后看着陆小凤喝下两勺,心里没有动容是假的,这么多年谁宁愿自己那般辛苦,也要费尽心力来哄他?只是……陆小凤,你若两年前对我这般多好。
一碗汤药见底,陆小凤只觉满嘴的苦涩之味,向门外喊道:“再端两碗药进来,顺便找些蜜饯或者糖葫芦,要是找不到去武当的炼丹炉附近找道童要金银花煮成水!”
“哼。”花小月讥笑道:“我就知道你怕苦。”
“你不怕?”陆小凤贴近花小月的脸,咬住花小月的下唇,两人唇齿之间皆是苦涩的药味,但陆小凤噙着花小月的唇却不想放开,花小月在陆小凤肩上锤了几下,陆小凤仍是没有松开,直到花小月的手要煽到陆小凤脸上的时候,陆小凤才松开了。
“你最近还是别来找我了,我满足不了你……”
“我喜欢你,难道仅仅是为了让你能满足我?”陆小凤把花小月揽进怀里,道:“再给我一次机会。”
“……”花小月沉默了一会儿,却道:“你从哪儿送我回来的?”
“最开始送你回来的是武当的两个弟子,这几天为了见到你,我一直都守在紫金殿附近,看见那两人把你放在紫金殿就走了。”陆小凤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宋青书和张无忌说你身上的伤是明教之人所伤,但你告诉我,你身上的伤和那两人有关系吗?”
花小月看了陆小凤一眼,“这件事你不要多管。”花小月眯起眼睛,宋青书敢如此做是因为张三丰是他背后的倚仗,且叶孤城如今也在闭关疗伤。自己现在若要找他算账,根本奈他不得,而且武林大会在即,若是宋青书死了,他是武当第三代唯一的嫡传弟子,张三丰必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张三丰要来硬的,叶孤城只怕也有点危险。而追究起此事的原因,只怕现在整个武当都以为自己是被杨逍所伤,但若等到张三丰出关再指认宋青书,就算武当碍于名声大义灭亲,只怕此事传出去自己也会成为武林笑柄,难以抬头。而且花小月并不想就那么让宋青书死了……
“月少爷,陆公子,药和糖我都找来了。”豆花推门而入,陆小凤立刻拿起碗里的蜜饯,撕成两瓣,放进自己和花小月的嘴里,然后向豆花说道:“你先出去吧。”
“你也出去。”花小月看了陆小凤一眼,道:“药我会全部喝下,身后的伤我自己会处理,还烦你给我点尊严。”
“呃……”陆小凤本想拒绝,但听到花小月说自己留下会伤他自尊,只好无奈地站起身,“那我在外面守着。”
“不,你出紫金殿,我只想好好静一下。”花小月端起药,无知无觉地喝了几口,冷冷地看着陆小凤。
“那七童……”
“我暂时不想见他。”
陆小凤点了点头,走出屋外,将屋门关上的时候,说道:“两年前,他搬离了花家……”
七哥……花小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陆小凤的影子在窗纸上消失,排去多余的念头,把药碗放到了一边,拿起床上的枕头垫在腰下,闭上眼睛,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感受到丹田处充盈的真气中有几缕自发地往菊花受伤的裂口处修补着伤痕,便引导体/内更多的真气包裹着受伤的菊花,疼痛渐渐地被一种新生的萌发之感所取代……
紫金殿南院的叶孤鸿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