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将控罐子捏扁,扔进垃圾桶,哐当一声,心里某个角落也跟着晃了一下。
进门时候,电视机在播近来很火的亲子节目,真真假假说不清,但荧屏展现的父子、父女,的确是快乐的。那么大一点的孩子,稚嫩的面孔,古灵精怪的脑袋瓜,总能戳到人心口柔软之处。
换了鞋走进客厅,萧君漠在沙发上睡着了,一只手还捏着手机。
单荀心里一阵发闷,随手将药放到茶几上,目光在烟灰缸里的烟头上停留片刻,挪到沙发边沿坐下。萧君漠是侧身睡的,脸面朝外,对着电视机。单荀凑近一点看,在他眼角发现不明显的黑青。狮子睡着了,乖得像只巨型兔子。单荀伸手揉他的头发,力道很轻,随后,指尖慢慢挪到光洁的额头他今年三十一,再过几年,这里就没这么光滑了,时间像一种酷刑,人从出生起就被判上了,挣扎不了,逃脱不掉,只能顺从。人终究会老,会变得脆弱,会渴望得到一个温暖的居所,累了的时候,为你遮风挡雨,而不是一个临时搭建的、一阵大风就能摧毁的草棚。再强大的人,也敌不过这种**,由其随着时光的推移。
指尖滑到他挺立的眉骨,深陷的眼窝,硬挺的鼻梁,轻合的嘴唇。单荀慢慢低下头。
萧君漠醒了。
被人闹醒,他先是烦躁地皱眉,在看清单荀的脸那一刻,阴郁的眼睛染了一层光泽。两人对视半晌,萧君漠笑起来:我说哪来的苍蝇,这么痒。
单荀也笑,准备扯回手,挪开脸。萧君漠却一手抓住他覆在他脸上的手,另一手挪到他后脑勺,将人猛地压下来,一口咬上他的唇。
萧君漠嘴里还有烟味,单荀口中还有酒味,却不妨碍唇舌的纠缠,三个月时间,足以让他们熟悉彼此的器官,彼此的肢体上的喜好,甚至达成肢体上的交融、习惯。人的身体,往往比大脑更像孩子,更容易诱拐,误入歧途。
一吻结束,萧君漠的拇指还挺在他嘴角,给他擦了擦渗出的口水。单荀笑道:苍蝇的威力哪敢跟巨型犬比。
萧君漠耸肩。
单荀从茶几上的袋子里翻出药膏,一边拆包装一边道:翻个身,给你上药。
萧君漠皱眉,道:放着,我自己来。
单荀笑道:害什么羞?
萧君漠啧一声,索性翻了个身,背对他。单荀将他浴袍撩起来,给他褪了内裤,一只手掰开一瓣臀肉,仔细查看穴口。还是有红肿。挤了软膏在手指上,指尖一碰到穴口,萧君漠身子就轻微动了一下,单荀便在穴口处先涂够软膏,才又挤新的,慢慢往肠道里送。萧君漠的大腿肌肉都紧绷着,单荀今天是不敢再进入了,手指安分得很,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即便如此,两人还是沉默着,压抑心头的一团火。
上完药,单荀收好软膏,去卫生间洗手。再回客厅时候,萧君漠已经坐起来了,屁股下面垫了只软垫。单荀在他身边坐下,两个人靠着沙发看节目。萧君漠一只手伸过来揽他的腰,和以往事后大同小异。
两个帮会结盟以后,【剑啸一方】的发展如同名声下跌一样迅猛起来,两个帮会成为区服内一方知名恶霸。与君别有时候会陪单荀去打打擂台,有大神相助,单荀的擂台积分积攒逐渐多起来,换了一身装备,加上手法进步,也不像以前那么弱了。除了和秦睿绑定野外行动,有时候也会被与君别叫过去帮忙堵商路,抢商品,或者杀敌对帮会的人。虽然身为管理,与君别却对自身实力很有自信,他自己的事很少在帮会里拖一群人出来搞人头战,有几次加上单荀,也就五六个人,跟敌对帮会十几二十人死磕,也没吃亏。有一次就他们俩堵在商路上杀人,远远看见一个女剑客和男术士跑过来,与君别抢先往前迎过去,只见那术士掉头就跑,本来距离就远,与君别也懒得追,索性先控住那女剑客,后者大概是新手,手法一般,和单荀的初次经历一样,没多久就躺倒在地,让与君别抢去三分之一的商品。没多久,那女剑客又来了,单荀心想,还真是跟他一样的牛脾气。果不其然,那女剑客这次抢了先手,朝与君别冲过来,早一步用了控制技,还是步了单荀的后尘,这次虽然打掉与君别一半血,但她还是倒了。单荀以为与君别要过去羞辱几句,不料这人却安静得很,跑回原来的位置,就不理那女剑客了。女剑客也不口水,很快回了复活点,没再过来。
他忍不住问与君别,为什么没羞辱人,当初他是羞辱了他的。
与君别道:那个术士应该是她亲友,掉头就跑已经羞辱她了
单荀道:我觉得你总是能讲着道理不要脸
与君别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不要脸了?
单荀道:我还真哪只眼睛看你都不要脸
吵归吵,两人却没真翻过脸。
后来那个女剑客来了【剑啸一方】,id粥粥,倒也不记仇,和单荀玩得很好,也跟单荀去帮与君别打架。yy里聊天时候,有拉她进帮会的妹子向粥粥问过那个术士,粥粥笑道:都是我的错呗,我渣了他。
她不多说,别人也没多问了。
大概三个多月前,两个帮会组织了同城聚会。
帮主剑七去出差,他们帮会这边就交给他和秦睿组织联络。【梦浮生】的帮主倒是亲自来了。约的是一家日料店,不是长假,学生没怎么来,出差的也缺席不少,两个帮会去了三十多号人。大家见面后,【梦浮生】帮主开始组织大家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