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鹤云兴致勃勃地起了个大早,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间门前,叩了叩门。
“卡卡西你醒了吗?我来给你准备早餐呀。”
在没有得到回应后又加重力度敲了敲门,仍旧没有回音。
鹤云习惯性地拉下把手准备破门而入,但不知为何,推门前一秒动作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现在这样的关系设定,好像没有办法不顾忌其他就闯进去呢……
从前可是想都不用想就进去的啊……
感觉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地捂住了,有种窒息般得难受。门外踌躇了一会儿,想大显身手咸鱼翻身的少女还是决定把卡卡西拖起来吃爱·心·早·餐,于是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边探出头一边贼兮兮地说:“卡卡西,我进来了。”
床上空空如也,被子也整齐的叠完放在床头。
鹤云的脸立马垮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油然而生一种“卧槽裤子都脱了你踏马就让我看这个”的微妙感觉。
*
木叶暗部。
戴着小动物面具的青年单膝下跪:“团藏大人,根据情报判断,确实是三年前那个女孩。”
“嗯。”团藏深不可测的瞳孔里渐渐泛出一丝凶狠的目光:“先继续盯梢。”
“是。”
“站住。”
青年站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叫住,心下一惊。
“受伤了?”
“是属下疏忽。昨天在窗外监视的时候被卡卡西前……旗木卡卡西察觉到了。”
团藏冷哼一声,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阴狠地说:“再被发觉,后果你清楚。”
*
早晨的集市简直是主妇们硝烟弥漫的战场,鞍马鹤云努力挤出某个摊位前如是想。已经逛了差不多半个集市了,手提袋里依旧没有任何收获。
“姑娘替妈妈来买菜吗?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要买什么?要不要来看看大婶家的蔬菜?很新鲜的哟!”
隔壁摊的摊主看见一脸迷茫的鹤云,和善地冲她招了招手,顺便拉拢生意。
鹤云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随意地拿起蔬菜挑挑拣拣。
也许是大婶从没见过年轻姑娘来集市买菜,实在是控制不住如火的热情,眼角都快笑到眉梢上了。
“买西红柿好了,西红柿蛋汤不错哦!大婶我小时候最爱喝妈妈煮的汤了……哎哎,这个黄瓜也很棒!清脆爽口,买回去妈妈肯定会‘哎呀我的女儿竟然买了那么好的菜回来’这么夸赞呢……那个洋葱……”
无心的话语像锋利的刀片般扎进心里,鹤云凝视着手里的洋葱,耳边是滔滔不绝的括噪声,不免烦躁起来,有些没好气地打断了大婶的喋喋不休。
“我没有妈妈了。”
大婶反应过来后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尴尬地笑道:“对不起,大婶不是故意的。我女儿要是还在,就跟你差不多般大了,看到你有点忍不住想到她了,对不起啊姑娘……”
勾起了令人伤心的回忆,大婶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神色黯然。
鹤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换上浅浅的笑,接着灵光一现:“麻烦帮我秤些红萝卜,青椒,还有藕和南瓜,谢谢了。”
“哎?好嘞!”大婶捋起袖管,熟练地挑出色泽新鲜的蔬菜,收完钱热情依旧不减,“你放心吧姑娘!大婶我可是挑了最好的给你,以后记得常来啊!想喝西红柿蛋汤也可以来找……”
“好,谢谢大婶了。”鹤云礼貌地道了别,满头黑线地逃离了集市。
这位大婶还真是话唠啊==#
卡卡西明显感到自己今天执行任务的时候心不在焉……是因为她的关系吗?
回宿舍的脚步不知不觉地放慢下来,卡卡西陷入了沉思。好像已经没有办法用过去的心境来面对她了,这种微妙的感觉并不是从鹤云回来的时候才有的,而是……
三年前某天。
经过一场忍术练习的少女体力透支地瘫坐在树干前,连大口大口喘气的力气都没有,脸色苍白,浑身被汗水浸湿,刘海紧紧地贴在额头。
卡卡西蹲下身,无奈地拍了拍鹤云的头:“小鹤云每次都那么努力,最后麻烦的可是我啊。”
说着转过身子,拉过鹤云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再环住她的大腿,像往常一样毫不费力地背起了她,沉稳地往回走。
鹤云趴在卡卡西宽厚的背上,稍稍恢复了点体力,原本自然垂下的手悄悄拉在一起,慢慢环在他的胸前,小脸凑上前羞怯地埋在脖颈。
四下无人,阳光甚好。
卡卡西防不猝防地感到耳边有温热的气息,声如细蚊:“卡卡西前辈,我……我喜欢你。很认真很认真地喜欢你。”
微风温柔的拂过,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从头顶打旋着飘落下来。
声音软软糯糯的,轻的像羽毛,卡卡西却觉得脚步变得沉重起来。
心里并不抗拒鹤云所表露的心意,可她是他亡友的遗孤,在她十一岁时被他领回家起,卡卡西一直是把她当后辈来抚养的。
“嘛,我也喜欢小鹤云。”
“卡卡西前辈真敷衍啊,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是认真的哟!最喜欢小鹤云了。”
鹤云面对卡卡西那哄小孩的语气,又气又急,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击,最后干脆恶狠狠地一口咬在卡卡西的肩膀上。
而自那以后,卡卡西明显感觉到了鹤云对他越发依恋,并时不时地强调不要把她当小孩看。应该就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