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俄罗斯人呢?”卓余杭问。
赖杰说:“都和咱们的同胞一起逃了,还有不少很守规矩的朝鲜人,这可是国际纠纷啊……很难办。”
刘砚不作声,许久后赖杰道:“刘砚,你这次做得非常不好。”
刘砚道:“是我错了。”
赖杰教训道:“你最开始就应该和卓兄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想办法潜入,调查完资料后向我汇总,由我以正式渠道进矿洞,出面去找安德烈交涉,谈判不成再动武。”
“冒冒失失地见人就杀,一路闯进来,可不是你做事的习惯。”
刘砚瞥了卓余杭一眼,卓余杭十分尴尬,刘砚点头道:“以后会注意。”
赖杰上前检视那具被蒙烽轰烂了头部的尸体,沉吟半晌,又道:“安德烈是个怪物……”
刘砚道:“说不定这人完全无法交流,你看他的手下已经变成这样子了。”
赖杰缓缓点头:“有谁不能行动的么?完全无法作战的,蒙烽送出去。”
“能行动。”刘砚道。
“没问题。”卓余杭道。
“可以。”白晓东道。
“那么都跟在我身后,切勿轻敌。”赖杰看了一眼表,说:“刘砚准备引爆电厂里的定时炸弹,我看到有上百名士兵朝那边走了。”
刘砚启动遥控器,远处大地阵阵颤抖,头顶的矿洞通道扑簌簌地落下灰来。
“下一个设置在五分三十秒后引爆。”赖杰说:“现在咱们一起行动,进去会一会那家伙。我没说动手,谁也不许动手。谨慎、勇敢,小心前进。”
赖杰一回来,登时数人有了胆量,都跟在赖杰身后,举步走进通道。刘砚押着翻译何其晖,卓余杭自觉殿后,形成突进队形。
通道尽头是又一个空旷地,地下有一道宽敞的近二十米的沟壑,刘砚埋头检视地图,回报道:“我们现在位于整个矿坑的中心地带。”
赖杰抽出霰弹枪,匆匆沿着铁梯下去。
数人下了矿坑裂口,内里又有无数分支,刘砚低声问道:“安德烈的卧室在哪里?”
翻译道:“我……我也只来过一次,不太清楚,这里是元帅和他的亲兵们住的地方……”
裂口内的一条岔路上,转出一个人。
“哟呵——”赖杰吹了声口哨:“美女?你是秘书?你们的元帅在哪儿?我有预约。”
那金发女人一身军装,衬出姣好的腰肢,滚圆的臀部与丰满的胸脯,眼眸一片灰蓝,皮肤灰得不像正常人,犹如一具会行动的死尸,注视着众人。
她一开口就是生硬却清晰的中文,一字一句道:“找他、做什么。”
赖杰两脚略分,负手而立,戴着顶灰白色贝雷帽,侧头痞气地笑了笑:“他的手下打了我的小弟们,来找他谈点事。”
金发女人随口说了句俄罗斯话,摘下军帽扔到一边,翻译登时吓得屁滚尿流。
赖杰回头看了一眼,说:“你们去找人,我负责对付她,马上来找你们汇合,散开!”
金发女人抽枪,赖杰同时抽枪,数人分朝两边一跃,扑倒在矿坑底部堆叠的箱子后寻找掩护,砰砰枪响大作,赖杰抽身后跃,就地打滚避开子弹开始回击!
蒙烽挥手示意快走,带着其他人离开中央裂口,冲进其中一条路,辨出坑边挂着的名牌,翻译道:“就……就是这里……安德烈的名字……”
刘砚道:“你进去,把他叫出来,就说电厂出了事,让你来带话。”说毕看了眼表,按动第二个遥控引爆器,远处又是一阵震动。
翻译发着抖上前,数人分在两侧埋伏,翻译敲门,一名壮汉打开了门,粗声粗气说了几句俄语。
翻译与他交谈片刻,门被摔上,翻译回来道:“他……不在,卧室里。”
蒙烽:“不在?去了哪儿?”
翻译:“说在……办公室,怎么办?”
蒙烽:“卧室里有东西么?”
翻译:“有……听说他的卧室有很多秘密……但我什么也不知道。”
蒙烽:“进去看看,何其晖,你躲在外面,叫你再进来。”
翻译忙不迭去找地方躲着,蒙烽深呼吸退后数步,助跑后跃起,一脚踹飞了门,休息室内坐着三名保镖正在打牌,见来了人纷纷起身,蒙烽抬起臂发式机关枪扇形一轮扫射,厅内硝烟弥漫,沙发飞起,枪声大作!
蒙烽吼道:“别轻敌!每人对付一个!都和刚才的差不多厉害!”
一个光头从侧旁扑来,蒙烽迅速抽身后退,白晓东却箭似地疾射进去,甩开拳套臂刃,交上了手。
短短顷刻,刘砚一躬身,白晓东拳套上的刀刃诤然弹出,于头顶划过。
一名俄罗斯保镖闪身,腰上钥匙链在刀刃下断裂。
刘砚迅速至极地伸手一抓,拈过钥匙,就地打了个滚,跑向休息室的另一个门。
枪声连响,子弹乱飞,卓余杭一脚踹起钢铁茶几挡在刘砚身后,错身开始点射。
子弹响打在休息室最里面的另一个铁门上,刘砚不敢探头,一手发着抖把钥匙塞进锁孔内拧了个圈,握着门把推开,摔了进去,紧接着从门后抛出一枚手雷,吼道:“卧倒!”
厅内三人分别转身飞扑,手雷炸开,血肉横飞溅了满墙,保镖们竟与先前那亲兵一样,受伤了丝毫不惧,其中一人扯断自己被炸烂的手臂扔在地上,怒吼着朝蒙烽扑去!
“你先进去!别管我们!”蒙烽喝道。
刘砚不再多看,转身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