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张宏怒喝道,“来人!杀!”
那十几个侍卫刚要动手,突然都惨叫一声,捂住了脸。
张宏也手上一痛,连忙把昨晚本来已经受伤的手捂住,低头看去,地上竟然是两颗小石子。
不等他们反应,魏珂迅速从门外冲进来,冲张宏虚晃一剑,拉起陆瑾转身就跑。
刚才还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书生,怎么转眼就敢冲进来在自己眼皮下劫人!张宏本就吃了一惊没反应过来,被一剑晃得后退两步,方才大喊道:“快追!”
皇帝驾崩宫中人来人往甚是混乱,加上魏珂拉着陆瑾在宫中东折西绕,张宏追着追着便不见了人,立刻下令封锁宫门,只进不出。
“没追上来。”一丛树后,陆瑾拉住魏珂,透过枝叶往路上观察。
“眼下需要想办法出宫。”魏珂道,“留在此处一时,危险就多一分。”
“嗯,有了。”陆瑾指指路上一队远远走来的人,“我过去,你只点头莫说话。”
看那些人着装打扮特殊,不是汉人,也不是觉罗人。虽然不知道他作何打算,然而魏珂对陆瑾十分信任,点点头跟着他跑了出去。
“たすけて!(救命)”陆瑾拉着魏珂跑上前,在那队人面前无助地低喊道,“たすけください(请救我)……”
“だれですか?(你是谁)”队伍带头那中年男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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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队伍中,一个黑衣之人突然大喊一声,冲上前一把抱住陆瑾,“弟弟!你怎么在这里!”
“弟弟?”带头的中年男子一脸疑惑道,“广末君,他是你弟弟?”
“正是!”广末凉川重重地点点头,“主使大人,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想不到他竟然流落在这里!”
“真好。”这两个人长得好看举止得体,加上一个还是副使大人的弟弟,主使渡边三郎没加盘问,点点头道,“我们需要马上离开此处,广末君先带上他们,回去再说吧。”
“麻烦您了!”陆瑾对渡边三郎鞠躬道,“有人追杀我们。”
“有人追杀你们?”
渡边三郎话音未落,只见魏国的将军张宏从后面匆匆赶来,喊道:“渡边大人,把人留下!”
“原来是张将军。”渡边三郎鞠躬道,“这个人是我们副使大人的弟弟,所以我们要把他带回日本。”
“副使的弟弟?”这亲戚攀得也太不像话了!张宏让数百名侍卫把日本使臣围在中央,怒道,“他才不是!把他留下!”
“这位将军,我弟弟与您无冤无仇,何故要追杀他?”广末凉川把陆瑾护在身后,对张宏道,“还请您让开。”
“你说他是你弟弟?”张宏指着陆瑾道,“他明明是宋国丞相陆瑾!你哪只狗眼把他认成了你弟弟!”
“张将军,请你注意措辞。”渡边三郎正色道。他是个极其在乎民族自尊的人,骂他的副使是狗,不是在骂日本人为狗么?这绝对是对日本最大的不尊重!
“你日本一个鸟不拉屎的小国,对本将吼什么!”张宏喝道,“识相的把人留下赶快滚!否则本将的刀可不认识你是什么日本国使臣还是狗屎国使臣!”
作为镰仓幕府的武士,绝不容许自己的国家受人如此侮辱!日本使臣纷纷拔出手中的刀对住张宏。
“怎么!你们想干什么!这是我大魏国皇宫!”张宏道,“你们刚来进贡表忠心,就想造反我大魏国?”
“这位将军实在无礼,非常丢你国家的脸面。”广末凉川道,“让我们来教育教育你如何说话吧!”
虽然觉罗人天生粗犷彪悍,日本的武士却更是精干勇猛!虽然他们对如何选择对自己更有利有着敏锐的判断力,然而对国家的荣誉更有至高无上的责任感!
广末凉川举刀上前一步,对张宏一鞠躬:“张将军,请出刀。”
打架就打架,整这种虚伪的客气做什么?张宏“噌”一声拔出腰间的刀,往广末凉川的头顶砍去!
广末凉川毫不躲闪,举起手中的刀往头顶一挡!
张宏只觉双手失去了控制的力量,刀被广末凉川手中强劲的力道死死抵回了自己面前!
见将军处了下风,边上的侍卫立刻一拥而上!
广末凉川放开张宏,把陆瑾护在身边,与其他日本使者一起,边打边往宫门方向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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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湾,天低云重,风急浪涌。
“快!上船!”渤海上,巨浪连天,海岸边一艘孤零零的小船匆匆上了十几人,立刻放开船帆,纵身投入波涛怒吼的茫茫大海怀抱之中。
“执权一定不会怪我们。”渡边三郎立在船头,迎着猎猎海风,回身道,“我们没有丢大日本国的脸面。”
渡边三郎口中的“执权”正是日本镰仓幕府实际最高掌权者,北条家族的家督——北条时义。
“是的。”广末凉川点点头,“不过大魏国一直自认为神圣不可侵犯,这次与他们大打出手,必定会给大日本国带来一场战争。”
“欺侮我国臣民,污辱我国尊严。对于这种蛮横国家,与其想着如何求和规避战争,不如回去好好备战!”渡边三郎的拳头往船舷上狠狠一砸,“等到日后,大日本国一定可以把它打趴在地!”
“嗯!”广末凉川点头,“主使大人说的对!”
“对了广末君。”渡边三郎转而问道,“你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