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做这种缺德的事!”
见他脸色冷漠无动于衷,她伤心地问:“阿哥,你相信阿香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你认为阿香会这么歹毒,是吧?那我为哪样到处花钱求人救你?你咋个要追到孟芒镇死皮赖脸求我?还有在格莫村庄……是王八蛋把老娘骗上床的!”
流水落花(9)
“如果你是我,这样凌辱阿慧你会咋个想?我与她有患难之交啊——你晓不晓得她当时多可怜?我一提送她回国,她像被人扒得光光的,给再多的钱也不要,只求早走!第二天,你竟在她伤口上抹盐……”想起阿慧蹲土牢的惨状,慕云的心都碎了。
见他说得动情,根本就不相信她;想必她嘴说出血,他认为吐的是槟榔水!阿香心里满是醋意:“哟,还蛮怜香惜玉的嘛——你爱上阿慧只管随她去,老娘不稀罕,但为哪样朝老娘头上泼脏水?无聊!”
本想以此缓和一下的,不料慕云寸步不让,盯着她说:“是的,之前我死都不相信是你干的,直到放我回家才终于弄清楚。阿香,你为哪样做这种事!”
阿香一听气得站起,泪在眼眶打转,手颤抖地指着他:“你王八蛋——想冤死我是不是?难道还不清楚我把心挖给你了……现在竟然借故倒打一耙!原来茶楼说的是花言巧语,是骗人!”提起绣包指着慕云哭喊:“天啦——我咋个认识了你的……枉费了阿香的一番真情!阿哥,你把信物还给我……还给我!”
一听她要信物,慕云的心猛地一颤,顿时方寸大乱,紧捏胸口的玉佛:“我不给,就是不给!那是不可能的!”见他不肯交还,阿香气冲冲地朝外走。
“等等!你认识把抓我进监狱的高官,只要说清这件事,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慕云的话从后追来,阿香听得愣住,踌躇了一会说:“阿哥,你连自己的婆娘都不相信,还问我认识哪样高官?难道这人比阿香在你心目中还重要……看样子阿香这辈子命中不幸,恐怕是我们缘分已尽?”说罢泪流满面,匆匆跨进车厢。
车门咣地一声关上,震得慕云脑袋一片空白,难道是自己错了?她认识奈枝将军何来到处求人?可是车已发动,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一听汽车发动机声,段爷窜出厨房,像帽子被风吹跑了的追:“停车停车——阿香我有话要说——”可是奔驰车吱地一声,像离弦之箭上了公路。
段爷蔫头耷脑返回,对慕云一跺脚:“你这个憨包儿!晓得自己干了哪样好事哟——”坐在沙发沮丧地抱着头,断断续续说起敏顿和赛当那合伙诈骗,好在阿香及时拯救,他才幸免于难。
“段爷您为哪样不早说!”慕云痛悔不已,难怪阿香说“枉费她一番真情”的,那可是洋楼巨款和段爷的一条命啦!
“办这种傻事,想起来就羞愧,你叫我咋个说得出口嘛?”过了许久,段爷抬起阴郁的脸问:“慕云,你对阿香到底了解多少?”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慕云草草叙说两人相识的经过,以及她的家庭背景。
“不对不对,你根本不了解她!”段爷摇了摇手,“那么我再问你,晓得阿香为哪样一再向你索要信物?”
奇怪,难道阿香是天使或魔鬼不成?思前想后不对头,慕云一旦醒悟脸色骤变,内心震惊不已。段爷抓着他的手说:“你哪样都不要说了,我晓得你转过筋来……”
想
灯火阑珊(1)
段爷对他的两栋别墅耿耿于怀,那是昔日英国皇家贵族建筑,别墅不用说有多考究,配有花园泳池,在佤城著名的曼德勒山风景区,即华侨说的“小明山”。那里环境优美,浓荫掩映,显得分外清幽凉爽;佤城被喻为火炉,它是里面难得的避暑胜地。
为这两栋别墅和年轻漂亮的小老婆,段爷两次被赛当那诈骗,并差点丢命。段爷是公认的赌石高手、亡命赌徒,也是应付社会坑蒙拐骗的弱智。慕云被抓进监狱,段爷绝望之极,这辈子注定是赛当那的菜,伤心报仇雪恨没有指望。
现在慕云放了回来,他段爷还怕谁呀!赛当那骗他的钱还烦他脑袋一根筋,说里面装的都是浆糊。妈的,现在看谁的头被猪啃了!那小婆娘他可以不要,但两栋别墅非姓段不可!于是多次跟慕云商量,他年事已高,再也不能等了,死前最大的愿望是躺在别墅里闭眼!
其实慕云早有打算,同时也理解段爷,事情并非两栋别墅那么简单,而是一口男人咽不下的恶气。之前赎楼的资金不够,时机不成熟,他没有实力与赛当那斗;刚刚筹集到复仇资金,他被抓进监狱,其间段爷不会理财,将积蓄花得所剩不多。然而赌石场需要大量资金作后盾,不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捡银子。现在他要充分利用赌石绝技去扑捉机会,边积攒资金,边寻机与赛当那了断生死!
师徒驻扎佤城酒店,成天辗转赌石场,一听到有好货就闻风而动。半年下来赚得钵满盆盈,将佤城的好赌货淘了一遍。由此慕云名声大震,被佤城高手公认为赌石大王。人家看石头出自哪个场口,能猜出七分准就是了不起的高手;而慕云不仅一口说出石头的场口,而且看眼戒面就能猜出九分准,倾倒无数高手。从事赌石的无一不是起起伏伏,有赚六赔四的概率就很不错了。但人家只见慕云出手就赚,很少见他赌垮。这下同行吃惊不小,当作惊天秘密纷纷登门求教。
对此慕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