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发现自己被挂在半空中,刚好你们经过……」
「睡这么久也挺舒服的,鸟人。」
钟魁张张嘴想反驳,但看看自己的打扮他没话说了,汉堡将宣传单摊开来让大家看,按图索骥,钟魁现在的长相跟玄冥道长的式神一样,也就是说他的魂魄现在附在鸟妖身上。
「如果银墨也被困在这里的话,那我们的身躯应该还在真实的空间里,会不会有危险?」
张玄对钟魁的提问嗤之以鼻,「关心这个之前你还是关心下自己的魂魄吧,魂魄在这里死掉的话,留个身体有屁用啊。」
「可这里是假的啊。」
「那究竟什么才是真的呢?既然魇梦可以杀死人,那这里为什么不能?」
张玄说得很有道理,钟魁郁闷了,托着脸腮嘟囔,「那怎么办?我不想当鸟人。」
「鸟妖,」汉堡纠正他,「而且end时你会死掉。」
「你怎么知道?」
「依据我对影视剧的了解,路人甲都是用死亡来衬托主角英勇的。」
「那就是说不管怎样我都要死了?」
「请节哀顺变钟钟学长。」
张玄伸手打断了他们无聊的对话,看向聂行风,「董事长,这就是你担忧的原因吧?」
聂行风点点头,他的担忧终于发生了,银墨跟钟魁也被困在这里,也就是说傅燕文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果照剧本走,他们中一定有人会死,如果不照剧本走,这个幻境就出不去——傅燕文在最后设了这个最完美的局,或许连他自己都找不出阵眼,更别说是此刻成了剧中人物之一的他们。
张玄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思虑过多不是他的个性,等钟魁恢复过来后,他站起来做出向前冲的手势,「去找银墨,看他附身在谁身上了。」
「还好这里有两个人没变身,否则大家遇到先打一架,岂不便宜了傅燕文。」
钟魁的随口嘟囔让聂行风神情微动,他想如果允许,傅燕文一定会那么做,但他的法术没跟得上高涨的野心,这一点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只希望银墨目前的状况不会太糟糕。
第八章
再往前走,除了零落碎骨外尸体也愈见增多,放眼之处找不到属于人的气息,其间倒是偶尔有黑鸟跟野狼出现偷袭他们,但由于数量不多,很快就被击散了,等飞雪渐停月上中天时,前方豁然明亮起来,遥遥看去,一栋画楼坐落在夜色下,红灯笼高挑在雕楼画栋之间,映红了楼间的围栏,再配上月下白雪,竟是说不出的怡人美景,琴弦声从里面隐约传来,令人如坠梦中。
不过阴鸷的叫声破坏了短暂的温馨,顺声望去,张玄看到几只停在屋檐上的黑鸟,它们暂时没有做出攻击,只是踩在雪中默默地注视着他们这些外来者,似乎已经将他们视为腹中餐了,吞食并不急于一时。
「要我去干掉它们吗?」汉堡扬起翅膀跃跃欲试。
「这些等最后再料理好了。」
张玄看向画楼,上方横匾写有金色大字,但横匾当中断开了,一半倾斜在空中,积雪覆盖在上面,无法看清写了什么,他转去看聂行风,聂行风点头肯定,「这里跟雨月出现的地方很像。」
看这华丽的装饰也不是普通人家应有的,整座城镇都几近荒废的状态,只有这里还灯火通明,摆明了是有问题,张玄抢先抬步进去,就见院中楼阁更亮堂,将积雪映得刺眼夺目。
空中传来类似夜鸦的叫声,那些黑鸟也被惊动了,扑啦啦向前飞去,汉堡跟上,其他人跟在后面,顺着隐约传来的响声向楼阁后面跑去,就见路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雪地上洒满红色液体,跟之前张玄在山村见到的屠村状况不同,这里到处都充斥着血腥跟杀机。
「难道这不是番茄酱搞出来的?」
张玄自语,下一刻有人给了他答案,一个半截物体甩到了他面前,他闪身避开,那东西落在了地上,溅起一片血花,却是只长着尖长指甲的手臂,手臂还在雪中挣扎,但随着前方响起的惨叫,手臂腾起一股黑烟,消失不见了。
「我有点搞不清这到底是电影特技还是真实发生的了。」看着眼前奇观,张玄嘟囔道。
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
聂行风顺着打斗声奔进后院,楼后庭院很宽阔,其间装饰着假山凉亭,屋檐下红灯笼随风飘动,假如忽视眼前激战惨状的话,这里的风景该是很美的,但此时美景被死亡跟血腥掩盖了,无数黑影鬼魅围着某人不断攻击,其中最醒目的是穿白纱衣裙的女人,衣着打扮跟小妹神似,聂行风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小妹在剧中的扮相,也是银白给钟魁画过的那张面具脸。
钟魁也浮起了同样的记忆,忍不住摸了下自己的脸,却一不小心被尖锐的指甲划到了,疼得跳起来。
就在众人愣神之际,其他被斩杀的躯体飞了出来,躯体有些落地后便不动了,有些则是在半空中化作黑烟消散,汉堡紧张地注视着,说:「化烟的是傅燕文做的假象,倒地的是电影里的……他们居然穿一样的衣服,这样很难分辨啊,靠之!」
黑影被打到一边,逐渐露出了被围攻的人,却是个跟张玄穿同样道袍的年轻男人,他手握长剑跟那些人打得正激烈,雨月也被他打伤了,跌到一边,凉亭上的古琴被她带到了地上,发出嗡嗡震响,她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再上前拚命,看到张玄等人,失声叫道:「玄冥!」
激战的场地上有短暂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