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龚文大哭了起来,为那些同自己一路进京告御状的同乡。
大殿内一下子沸腾了,所有人义愤填膺,愤怒异常,在大殿内怒骂。
上首的燕祁脸色黑沉,陡的一拳捶在龙案之上,大殿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齐齐的望着上首的皇帝,只见皇上脸色黑沉得可怕,瞳眸嗖嗖的冒着冷寒之气,朝着大殿下首所有人发火。
“看来你们一个个不糊弄朕就不死心啊。”
燕祁话一落,大殿内人人心惊,所有人飞快的跪下:“皇上息怒。”
燕祁依旧火大的大发雷霆之火:“朕刚登基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以为朕是个死人吗?这次定要重重的治,绝不轻饶。”
下首没人敢说话,个个小心,燕祁命令楚文轩:“锦亲王府世子。”
楚文浩飞快的出列:“臣在。”
“立刻从京师大营调一万兵将前往漠雪城,抓赵霆和江弘言以及漠雪城的知府,如若有人胆敢反抗,给朕杀,一个不留。”
“臣遵旨,”楚文浩飞快的领旨,燕祁又望向户部侍郎严成,这是先前陪燕祁和云染前往吉祥赌坊赌钱的严成,被燕祁提了上来,成了户部的侍郎。
“严成,随锦亲王府的世子前往漠雪城,负责此次的救灾事宜,你把宫中的御医带几名过去,负责救治受重伤的百姓。”
严成飞快的出列领旨:“臣遵旨。”
燕祁又望向户部尚书阮尚书:“阮尚书再拨一批粮食出来,准备运往漠雪城,务必要救漠雪城的百姓。”
阮尚书有些为难,因为户部眼下并没有多少的粮食,国库里也没有多少的银子了。
不过抬首望向上首的皇上,看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阮尚书生怕自己出声,皇上砍了他的脑袋,只得把到嘴的话咽回去。
燕祁吩咐完这些事情,扫视了大殿上的众朝臣一眼,重重的开口:“朕今晚之所以把你们一个个的召进宫里来,便是让你们看看朕是如何收拾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的,你们一个个给朕记着,最后不要心存侥幸,若是有谁再继续做不该做的事情的,那么别怪朕心狠手辣,残酷无情。”
皇帝的话落,殿下一片死寂,谁也不敢说话。
燕祁已经懒得再和他们多说了,挥了挥手:“好了,都各自回去吧,以后再做什么事情最好动动脑子,看看能不能做,该不该做。”
大殿上的朝臣个个一脸的冷汗,一声不敢吭的退了出去,逐日把龚文带了下去,交给锦亲王府的世子,一并把龚文带回漠雪城。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破月从殿外走了进来禀报:“皇上,那四个人已经交待了,是赵府的赵霆吩咐他们一路追杀那些人的。”
“这个该死的东西,这次定要杀了他,”燕祁发火,吩咐了破月把四个黑衣人先关押起来。
破月退出了大殿,燕祁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收敛了脸上的怒火,回眸望向身侧的云染,温和的伸手拉着云染的手:“染儿,我们差不多也该休息了。”
云染点头,起身和燕祁一起往寝宫走去,路上她忍不住问燕祁:“赵家和江家你怎么处理?”
赵霆和江弘言做出这样的事情,必死无疑,不过赵家和江家如何处理。
燕祁眸光深邃幽暗,唇角紧抿,慢慢的开口:“赵丞相太老了,已经不适合做丞相了,念着他这么多年劳苦功高,赵家就不追究了。至于宣平候府的江家,剥夺其爵位,兵部江尚书连降sān_jí。”
云染点了一下头,不再多说什么,燕祁拉着她一路进寝宫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燕祁早早的去上早朝了,云染继续睡,等到燕祁早朝完了回来,云染已经起来,正好在用早饭,燕祁陪着她吃了早饭,早饭后,燕祁伸手拉着她,满脸神秘的望着云染,笑意晏晏的说道:“染儿,你在宫中是不是无所事事,是不是有些寂寞,是不是很无聊?”
一连几个问题,问得得云染一头雾水,同时感觉这家伙的话里有着陷阱的味道,她警戒的盯着这家伙,一夜过后,她可是知道昨天这家伙腹黑的心思了,故意当她的面打云华宫所有人十板子,就是为了让她以后不要随便出宫,若她不告诉他出宫,就要想想云华宫一干人会不会因为她而挨板子。
这阴险腹黑的家伙,云染在心里嗔了他一口,此刻再看他一脸言笑晏晏的样子,摆明了又设什么套让她钻了,逐云淡风轻的开口:“怎么会无所事事呢,我可以陪昭阳和安乐,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别提多开心了,我一点也不寂寞,一点也不无聊。”
事实上她是真的有些无聊无所事事了,可是现在她怀孕了,又没办法私自出宫,想想就郁闷,不过别指望她如了这家伙的意,谁让他昨天让云华宫所有人都去领十板子了,云染把这帐给记上了。
燕祁的脸上笑意更深,瞳眸中波光潋滟,闪闪光芒,他伸手拉着云染一路往大殿外走去:“染儿,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以后保管你不寂寞不无聊不无所事事了。”
云染听了倒是稀奇,这是什么地方啊,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被燕祁给一路拉着上了云华宫门前的软轿,枇杷和柚二人赶紧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