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轿之中,云染坐在燕祁的身侧,不时的睨着燕祁,看他一脸神秘的笑意,越发的好奇了,伸出手搂着燕祁的脖子:“燕祁,你说,这是去什么地方啊?”
“不告诉你。”
燕祁满脸的高深莫测,云染欲伸手往外张望,燕祁伸出修长如玉的大手压住了她的柔夷,让她动弹不得。
“保密啊,一会儿功夫便到了。”
云染睨了这家伙一眼,不过凝神感受了一下,还是感觉到软轿是抬往哪里的,分明是前往上书房的,不由得错愕,他去上书房批改奏折,处理事情,带上她做什么。
上书房很大很奢侈,正中摆放了金丝楠木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靠墙里面摆放了一个雕刻着盘龙图案的龙案,龙案上摆放着文房四宝,除了文房四宝,还堆了一堆的奏折,龙案旁边还摆放了一大盆绿色的盆景,显得生机盎然。
不过上书房另外一侧,竟然也摆了一个小小的案几,案几上摆放了不少的书籍,除了书籍外,还摆着一盆绿色的小盆景,这不大的案几,之前是没有的,很显然是才加上去的,云染望了几眼,慢慢确定一件事,燕祁这是给她在上书房里设了一个案几,不由得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身侧的燕皇帝高兴的说道。
“染儿,怎么样?以后朕办公做事,你可以看书,或者你也可以帮朕看看奏折什么的,咱这叫夫唱妇随,你看是不是很好?”
燕祁眉眼如画,云染望着他,一脸好心的提醒他:“燕祁,这事是不是有些过了,要知道后宫不许干政,这上书房,女子平时都是不允许进来的,何况是还在这里安了一个案几,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
不过燕祁的举动,还是让云染心里感动,至少他脑子里没有古时皇帝那种迂腐的思想,认为女人不能接触到政事什么的,不过这可能和他从小不是帝皇有关,他没有受过根深蒂固的帝王权谋侵淫,所以对于这些祖制规矩,一概不管。
燕祁眸中暗潮奔涌,盯着云染认真的说道:“染儿,过去的你可是不拘小节的,现在怎么变得萎萎缩缩婆婆妈妈的了。”
他故意激云染,云染无语的直接瞪他一眼,然后不客气的转身坐到了燕祁为她设下的案几面前,上面不但有书籍,还有文房四宝,还有精致的茶水和点心。
燕祁唇角的笑意浓厚,弧度拉长,心情愉悦起来,这下他就不用担心染儿再偷偷的溜出宫了,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上书房里,一片沉静,燕祁神容愉悦的处理着奏折,云染取了书来看,其中还起身倒了一杯茶走到燕祁的身边让他喝两口,又凑身看了几眼奏折,便又回到自己的案几边看书。
户部尚书阮尚书是第一个前来上书房的人,有事禀报皇帝。
方沉安领了他进来,阮尚书没有发现上书房里的云染,径自恭敬的和皇帝施礼。
“臣见过皇上。”
“起吧,”燕祁心情愉悦,神情说不出的温融,阮尚书松了一口气,看来皇上的心情不错,那他就不用担心挨罚了,阮尚书飞快的开口:“禀皇上,第二批救灾粮食短时间内筹不出来。”
燕祁一下子沉默了,云染倒是稀奇了,在上书房另外一边问:“为什么筹不出?”
她说着站了起来,径直走过来。
阮尚书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飞快的掉首望过来,便看到云染踱步走了过来,阮尚书的脸色一下子错愕住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张嘴结舌的说不出话来,皇后娘娘,她在上书房做什么,这上书房可是皇上办事的地方,是禁止女子进入的,虽然皇后娘娘进入上书房不成问题,但是她似乎不仅仅是进来这样简单,而是一直端坐在上书房里。
云染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望向玉阮尚书,冷冷的开口:“为什么户部筹不出第二批的粮食,如若户部没有粮食,可以从梁城附近的几个县购买大米,然后运往漠雪城。”
阮尚书好半天收回震憾的心神,恭敬的垂首,瞳眸暗潮涌动,不卑不亢的开口:“回皇后娘娘的话,眼下户部并没有现银。”
“户部没有现银?”
云染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望了望户部尚书,又望了望燕祁,沉声开口:“难道堂堂大宣,国库连银子也没有了,竟是一个空架子不成?”
燕祁本来不想让云染知道这件事的,没想到阮尚书正好禀报这件事。
“没错,大宣只是一个空架子,国库没有现银了,不但没有现银,年前军队的粮响都还欠着没有发呢,军中已经三个月没有粮响了,朕最近正在想办法筹银子。”
燕祁话落,云染脸色再黑了几分,这叫什么破事啊,原来他们接手的根本就是一个烂摊子,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竟然没有银子,而且先前燕祁还下令把百姓的赋税减了三成,现在再指着那些赋税填补这些空洞,根本不可能,他们现在需要的是筹银子,不过眼面前的事情是先把第二批的粮食筹出来,漠雪城的人还等着救治呢,如此一想,她沉声开口。
“本宫先捐出三十万两的银票,阮尚书立刻去购买粮食,送往漠雪城,至于别的,回头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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