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拿出一瓶果汁喝了起来,躺倒在沙发上静静休息,一瓶果汁下肚,四个小混混还滚倒在地上哀叫。
第一个被抽中脸庞的那家伙受伤较轻,总算清醒过来,立即趴在地上,向吴德求饶。那眼泪鼻涕一大把,看上去我见犹怜,还以为是经过观世音菩萨点化的妖怪,知道自己深知罪孽,欲遁入空门为罪孽赎罪。
其实,这家伙完全就是给吴德给打怕了,痛的要命,只想着坦白从宽,这不禁让他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考零分回家,老爹都没打的这么狠啊!
“小少爷,我只是来帮手办事的,就饶了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儿女,下有七八岁的父母,我保证以后好好做人,孝敬父母,兄亲弟恭,睦邻合家……”
“在我面前不要演了……你们是白水镇的地头蛇?”吴德摸着下巴问道。
“是是是,小的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
“恩,你们的老大是什么来头,现在你们帮派的规模有多大?怎么会跟李开山他们搭上线呢?”吴德踹了踹那人,打断了他狗血的马屁。
“我们……我们的老大是白水洋老家湾的一个屠夫。后来……白水镇做起来了,他就把店开到镇子里去。
随着白水洋景区的开发……越来越多……客人到白水洋玩,所以白水镇也越来越大,而我们老大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后来,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批小流氓,在我们镇子里收保护费,老大不给,当天就给砸了。第二天,他纠集了一伙人,把那群流氓都给砍了,丢出了白水镇。
在这之后,老大就成立了白水帮,一边做酒楼,一边收保护费,维持白水镇的秩序。这都快三年时间了,手底下的小弟也有四五十人,在白水镇没人敢惹。平时我们就是搞搞赌场和旅社生意,那些客人都是有钱的,也都懂规矩,所以大家的日子也过得不错,不会像以前那样游手好闲,到处惹事了。”
那人说,扶着右腿不敢动弹,生怕多动一下碎骨渣子便会扎进肉里。
“这么说来,你们这个白水帮倒是做好事了?”吴德冷笑一声,“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吴德并不否认黑社会的存在是有价值的,可是那什么白水帮显然不在黑社会的范畴之内,最多只算是流氓团伙,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也不会跟当地派出所凑成伙,去讹诈其他地方富商了。并且,吴德敢确信,姐夫绝对不是第一个被他们讹诈的人!
黑社会……黑社会可不会用这种赶尽杀绝的手段,他们绝对是好好的罩着你,然后拿干股,大家一起发财,一起奔小康。
而如今,为了小小的二十万,就把姐夫的前途给完全断隔了,这显然是白痴的主意!而那什么老大,也是个脑残,他也不查一查,姐夫背后是谁罩着的!
“小少爷,我说的是真的啊!这次的事情,主要是因为李开山他们一伙人搞的,我们老大只是出手帮个忙而已。我们做小弟的,会更不知道那其中有什么猫腻了……”那人说完一句话上气不接下气,汗珠浸湿额头,仿若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好啦,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吴德拍了拍那人的脸,“现在我有些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忙。那谁,我知道你也醒了,就别在小爷面前装傻了!”
坤哥早就醒了,只是苦于不能动弹,哪里还不知道形势比人弱的道理,虚虚的说:“小少爷,今天真是对不起,不小心冒犯你的虎威了,要你放过我们,改日十万赔偿一定奉上!”
吴德心道:“我信你我是傻子,这些黑道的伎俩你玩起来还嫩了。”
当即拾起铁棍走过去,一下子砸断坤哥当门八枚牙齿,冷笑道:“现在知道服软了?刚才怎么那么猖狂呢?做人要明白谦虚的道理才对。”
坤哥脑袋一晕,剧烈的痛苦险些让他背过气儿去,激动中带着无比的害怕:这小鬼年纪不大,可是手段阴狠,比黑社会还黑,哪像李开山所说的小白脸啊?
现在他真恨死李开山了,心里发誓,如果这次自己大难不死,一定要把李开山那一伙人全部废掉!
“现在给你们老大打一个电话,说钱已经收到了,地契也拿到手里了。然后带我去你们镇子里,我有点话想跟你们的老大聊一聊!”吴德指了指客厅那一头的位置,“电话在那边,如果不想死的就好好的说,也不要用什么暗语,否则我一发觉了什么不对,是会暴走的哦!”
说完,吴德缓缓从身后拔出一柄黑漆漆的手枪,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烁起一道幽寒的光芒。
坤哥心头骇然,暗道这回是真的提到铁板了。这个小年轻不仅出手狠辣,还能搞到手枪,绝对是大有来头的。
“还不快爬去打电话?记住,要兴奋,要激动,要心花怒放!”吴德驾着二郎腿,淡然笑道。
坤哥一听此言,双手并用,爬不动也得爬,膝盖伤口一经牵扯,便是撕心裂肺的剧痛,从饭厅门口到客厅的那一头,拖了一道长长的血路。
吴德也不怕这些人耍什么花样,他们可没有真正的黑社会那么狠辣。这些人就跟社会对底层的小混混一眼,表面看上去好勇斗狠,可是实际上却是欺软怕硬,一旦遇到牛逼的,他们就傻了。
看着坤哥打完电话,吴德便找来跟绳子,把五个人一捆,丢到卫生间里去。随后,他来到张晓婷的卧室,见她抱着膝盖坐在床头,浑身都在打颤,眼中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