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涛听了,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下来。不管怎么说,暂时他们现在还是安全的,只要马如龙没有招供,这事儿目前为止仍然还有余地。
强子又说:
“李茂昌让我提醒你,他从调查组那帮人的话里看得出来,马如龙没有招,就是因为还没有人证,调查组把马如龙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哪知这小子平时收钱就收惯了,手脚做得利索,没有给调查组留下一点儿物证。现在,公安那头也在到处找王胖子,在这之前,李芳那边的调查结果就显得特别重要了!李茂昌让你无论如何也得稳住李芳!”
林学涛听了,不无忧郁地点点头。
告别了强子后,林学涛径直朝林家老屋的方向奔去。厂里和县城店里的事暂时都交给强子去打理,顺道也可以让强子在县城密切联系赵再成,一旦有了王胖子的消息后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凭着自己跟李芳打过几次交道,这稳住李芳的任务,就非得亲力亲为不可。
林学涛回到屋里,妮子也回厂子里上班了,四下找了一通,却是没见李芳半个人影,就问爹娘李芳去哪儿了?
“一大早就出门了哩!她说是去走访村民。我问他要不要叫涛子来带着,她说不用,自己下人能行!”
林学涛听了,心里叹了口气,知道李芳这是有意避开自己跟强子。这会儿怕是想找也找不到她人。转眼朝禾场外头的晒衣竹篙上望了望,果然李芳昨天洗了的那套警服已经没看见了。
林学涛娘看见儿子陷入思索中,心里也猜到了几分,不无担心地过来问他:
“小涛,会不会……出啥岔子?”
“放心吧娘,我早都打点好了哩!”
林学涛娘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林学涛思索着,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想要进去收拾收拾。推开门,一眼瞧见昨晚自己那套白衬衣这会儿放在床上。
看样子李芳走得急,也没有叠好。就准备拿去洗了,刚刚拿起,就隐约闻到一股香味,拿起衣服往鼻子跟前嗅嗅,上面满是年轻女孩的体香,心里头不禁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对那个一本正经又古灵精怪大大咧咧的女警官李芳生起一股捉摸不透的感觉。
眼前,白衬衣里头那截淡蓝色的乳罩又鬼使神差地浮现在眼前,李芳那具包裹在严严实实的制服里的青春的身体,令他脸上一阵阵火辣辣的,自己都被自己这奇怪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在辛庄的另一个角落里,刘家祠堂前的大水泥禾场坪上,刘善庆刚刚从外头奔回来,一进禾场,就屁巅屁巅地往里屋奔去。
“看清了?真的是李茂昌的女儿李芳?”屋里头,刘惠普皱着眉头问刘善庆。
“是的哩!就她一个人,这会儿正在走村窜巷,调查上次有根那事儿!林学涛那小子现在在村里威望着哩,早就串通好了一大帮的人,我看她是查不出个啥来!”
刘惠普点点,“就她一个人……她不是在林学涛家住下了么!原来我还担心李芳也让他林学涛给收买了!看来,这小妮子还真是跟外头流传的一样,一根筋!”
刘善庆听了,凑上前来说:
“村长,要不……咱们把李芳请到村里来,摆桌酒……”
刘善庆一句话没说话,刘惠普就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满脸的鄙视。
“瞧瞧你那猪脑子!整天除了吃肉喝酒还懂啥!你也不想想,她李芳是摆酒席能摆平的人么!拉客请村里人可以,对这小妮子可不成。她肯定知道我跟林学涛是死头,既然有意避开林学涛,自然也会避着咱。请她来也不会听咱的。”
“那咋办?”
“嘿嘿!不用咋办!静观其变就行,咱们就来个缓兵之计!你先去办一件小事。”
刘惠普冲刘善庆招招手,刘善庆把耳朵贴了过去,由着对方在耳朵边上小声叨咕了一阵。
听完,刘善庆心领神会,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这就去。”
刚刚转身走出几步,刘善庆又转回来了,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不解,“村长,咱为啥要这么麻烦,直接把王胖子搬出来,告他狗日的马如龙和林学涛行贿受贿不就结了么!”
刘惠普嘴角一扬,不无得意地冲刘善庆瞥了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善庆,你说说看,咱们折腾马如龙这事儿,目的是为啥?”
刘善庆歪着脑袋想了想,一拍大腿,“保住村长的位子呗!”
“对!这就是了!至于其他的,行贿受贿啥的,关咱屁事!吃一堑长一智啊,我刘惠普跟林学涛过了几招,算是看明白了,林学涛这小子不简单,我必须得小心着点儿!王胖子是咱手里的一张王牌,不到最关键时刻咱不能轻易动用。
只要王胖子还在咱手里,他林学涛就没别的招可用!相反,要是我把王胖子早早地推了出来,以林学涛的手段和关系,说不定就能给解决了,到时候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他林学涛的气势可就更旺,而我却没别的招儿啦!一选举,村长还是他爹林国庆的,所以……嘿嘿……”
刘善庆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唏嘘感叹,好半天,朝刘惠普竖起一根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啊!惠普,还是你行哩!轻易不亮底牌,林学涛那小子就得被咱牵着鼻子走!嘿嘿……厉害!真厉害!要不怎么你能坐这村长的位置十几年呢!打小咱刘家就属惠普你脑瓜子灵光了!”
刘善庆把个刘惠普好一阵奉承,只听得刘惠普浑身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