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陡然清醒过来,双手猛力一把推开压在身上衣着暴露的桃桃,吓了对方一跳。
“刘姐……”
桃桃转身冲外面喊着。
几秒钟之后,拉林学涛来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咋了?”
刘姐黑着脸问林学涛。
“大姐……我……我刚才想起来,我身上钱不够……”
“啥?没钱?”刘姐疑惑地重复了一句,低头打量着正手忙脚乱地系着皮带的林学涛。
“是!真的!我不骗你。我这回来县城是来要帐的哩!要不……等我明天要到帐了再来这儿……”
林学涛赶紧又追加了一句,情急之下,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脑筋,还从来没有撒谎撒得这么顺畅过。
刘姐皱着一双画得绿绿的细眉毛,两只毒辣辣的目光直盯着林学涛的下身,裤兜那里,好像要把那里看穿似的哩!
“要么……大姐,我现在就去找人拿钱!很快就回来!”
林学涛怕拖久了走不了,他听说干这号营生的,通常都有黑道上的人罩着哩!
刘姐还是一声不吭,林学涛嘴里说着,两条腿已经往门口迈了起来,趁着那中年老鸨还在犹豫的当儿,一手推开玻璃门,逃也似地闪进夜色中了……
背后,中年老鸨满腹怨气的声音隐约地传来:“没钱来啥县城啊!浪费老娘时间!”
重新走进夜色中,林学涛长长地呼了口气,顿时觉得天地间开阔无比。自己像是从狼窟虎穴里走了一遭逃出来似的。
摸摸自己脸上,还是烫得厉害,胸口也怦怦响个不停。
“现在的人都咋啦!为了钱,啥都做哩!”
林学涛心里想着,刘姐那丑陋的嘴脸和洗头女轻佻的举止,这会儿如同噩梦中的情景一般,不知不觉间,他的思绪忽然回到了那晚跟强子上山时看到的一幕,同样是的申吟声,男人如同野兽般的撞击声,以及那截白得晃眼的屁股……想起村里有关村长刘普善的传闻,林学涛的背脊不禁一阵冰凉。
时间已经到了子夜,四周依旧昏暗又空旷,好容易从巷子里摸了出来,林学涛终于回到了大街上。远处,一盏接一盏的街灯也开始熄灭了,黑暗像巨大无边的野兽逼近而来,令林学涛越发的害怕。
不能这么捱下去啦!
他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得回村去!哪怕就是半路被狼吃了,也好过在这儿哩!
于是扣好衬衫,强打起精神,借着月光,朝着回村的方向大步奔去。
夜路很静,走起来格外快,由于有了洗头房的那遭刺激,林学涛的胆儿也格外大起来。到了后半夜三四点钟的时候,他总算一腿迈进了辛庄小学的校门。
林学涛蹑手蹑脚地走到校舍的最东头。这会儿,他可不想惊动秦岚,万一被她盘问起来,自己还不知怎么回答哩。
好容易弄开了房间的门,林学涛身子刚一进去,就迫不及待地直往公共的厨房扑了过去,从大缸里舀进满满一大瓢就咕咚咕咚牛饮起来。这才让头脑稍微冷静了一点,撑着缸沿气喘吁吁,直打饱嗝。
背后,一圈昏黄的亮光正从背后靠近,林学涛心里一惊,心想坏了,自己实在是太渴了,喝水的声响太多,到底还是惊动了别人。
“你干什么去了?一夜没回来!我还以为屋里来贼了呢!”
秦岚看样子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穿着一套松松垮垮的睡衣,有些埋怨地冲林学涛嘟囔着,嘴里还打着哈欠。
“对不起,秦老师……”
林学涛歉意地说着,一抬眼,忽然就看到秦岚手里捧着的油灯照得胸前亮堂堂的一片,迷迷糊糊半夜从床上起来,连扣子也没有扣好,就把一大半胸白白嫩嫩地露了出来,直晃林学涛的眼睛。
林学涛赶紧将眼神转到一旁,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刚刚被几大口冷水镇压下来的心绪,又被秦岚给撩了起来。心里暗想:“幸好不是贼呢!要真是贼,就你这幅模样,不劫色的都要起歹心了,看你要是被糟蹋了怎么办!”
嘴里说:“秦老师,你继续回去睡吧!早上我会把缸里的水挑满的。”
秦岚白了林学涛一眼,那意思好像是鄙视他把自己看成那么小肚鸡肠的人了,说:“你怎么说得我好像周扒皮一样!得了,今天水够用,不用你去挑。快去睡吧,熬夜对身体不好。”
秦岚扔下这句后,拿着灯转身往自己房间走去了。
林学涛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忽然觉得有些异样,想来想去,明白过来,秦岚这小妮子,怎么也会对自己说出这种关心的话来了?真是奇怪。
回屋躺在床上。林学涛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一方面是购买罐头加工厂设备的事,仍旧毫无头绪,而且希望渺茫,让他心神不宁,另一方面,洗头房里那个短发女孩桃桃满是诱惑的挑逗,这会儿,不争气地不断地重现在自己脑海里。他有些羞愧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手背,那里,被桃桃一双丰满而弹性十足的胸都快夹得出油了。对比之下,秦岚在油灯下那片敞开的领口,就显得要含蓄多了。
“秦岚的胸肯定不行!夹不住,太秀气了哩!”
鬼使神差地,林学涛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曾经不知听哪个风月老手说过,像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还没怎么被男人的手摸过呢,没有开发出来,所以不丰满,不像那些成shú_nǚ人的……
林学涛的脑子里越想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