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圈套事件过去之后,刘家算是彻底消停了。一连好几天,全村上下也没瞅见刘家父子和孔艳三人,仿佛在村里凭空消失了一般。惹得村里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满天飞。当然,都跟捉奸的事儿沾不上边。
林国庆虽然是刘家丑事的见证人,可他当然不是乱嚼舌头根子的妇道人家。尽管对方是自己林家的死对头。
林国庆在家里把这事儿给林学涛娘们说了,还特意把水生找了来,严厉地训了一顿,水生满腹委屈,当然没有说这事儿跟林学涛有什么关系,只是说自己冤枉,明明就是孔艳勾引自己,给他下套儿。
林学涛也在一旁打圆场,说,“爹,这事儿你也别全怪水生,孔艳在咱村就是出了名的水性扬花,水生倒是个老实人!”
可林国庆也不傻啊,他当然知道那天晚上刘惠普硬要把他拉去是为什么。水生是个什么身份的人,值得刘惠普那么费心机?可当着一屋人的面,也不方便说什么。叹了口气,缓和着吩咐了句,“刘家跟咱家虽然有梁子,但背地说人这种事不是咱老林家的作风!涛子,刘家的事儿,别人不传,咱也别传,得饶人处且饶人!”
“放心吧爹,这事儿我有分寸。”林学涛爽快地回答。
一旁,林学涛娘长长地叹了口气,不无惋惜地说,“刘惠普也真是的,自己那小子刘成才没出息,儿媳也不好好管管,弄出这事儿,幸亏是咱看到,要换了别人,村里还不知道闹成啥天翻地覆呢!”
林学涛在一旁也跟着附和。
事情说完后,林国庆让水生回去了,又支使走了老伴儿,单独把儿子留了下来。这会儿,林学涛心里已经有点儿预感,父亲隐约觉得出这件事中的一些蹊跷。
“小涛,刘家的事儿我寻思来寻思去,觉得纳闷得很!你说刘惠普那天特意把我叫去,不太像是为了看水生跟孔艳的丑事吧?”
林学涛不置可否。
林国庆朝儿子人上瞥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他是不是想对付你?”
“有可能。”
“孔艳是不是勾引过你?你答应了?”
“当然没有!”
林学涛坚决地否定。
林国庆皱起了眉头,“这就奇怪了,那刘惠普怎么以为你一定会去……”
林学涛无言以对,随便找了个借口,脱身而去。
林国庆虽然心里满腹狐疑,可自始至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虽然对自己儿子满是怀疑,可终究也没啥办法,这事儿只好不了了之了。
几天后,强子从县城伤愈出院了,在林家大禾场前,兄弟俩再次聚在一起,心里自然说不出的高兴。强子特意在林学涛面前蹦跶了几下,说,“瞧瞧,完全没事了!当初刚进医院的时候,我还担心下辈子得驻着拐杖走路呢!谢天谢地,这回从赵再成手里捡回一条命,以后咱可得多做善事,少揍点人才行!”
林学涛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强子不揍人还能干啥!反正要揍,不如多揍揍恶人!”
强子咧开嘴笑了起来,正要答话,忽然目光望着远处,嘴里喃喃说了起来,“说恶人恶人就到!要不我上去揍揍?”
强子说着,朝远处努努嘴。
林学涛顺他指的方向一看,前头来了个剃着平头的男人,手里金晃晃地提了不少高档礼品,正往这儿走过来。
“狗日的,还敢上门!上回偷咱厂里的配方,没给揍够哩!”
强子说着,正要迎上前去,给林学涛拦下了,“哎,等等!这回不用,刘成才应该不是来寻晦气的!”
说罢,自己迎着对方走上前去。
“村长!村长!我正到处寻你哩!没想到绕了一大圈,你回林家老屋了……嘿嘿……”
刘成才老远就巴结讨好地冲着林学涛直笑。近到跟前,把手里东西一股脑往林学涛手里塞,“村长,我知道你家大业大,不缺啥,这些东西,是给国庆叔带的一点儿意思……”
林学涛知道刘成才是他爹刘惠普支使来的,摆摆手,笑笑说,“难得你一片心意……家里人还好吧?”
刘成才一愣,没料到林学涛会这么问,笑容就在脸上僵住了,好半天,重新眯起眼睛来,“好……还好……谢谢村长关心!以后村长有啥吩咐尽管开口,以前两家的事儿……那是刘家后生不懂事,村长别放在心上。那个……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