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不能给她摸哩!
水生心里想起林学涛叮嘱的这话,猛地一转身,没等孔艳贴上来,一把就把人摁到了床上。
孔艳骚心一下子给撩起来,嘴里发出一串浪笑。
水生底下像是着了火,腾出一只手就去解皮带,可刚一松手,孔艳就来摸他,心里一急,赶紧又把手摁回去,又腾出来,又按了回去,腰上叮叮当当响了好一阵子,越急越手笨,愣是没把皮带给解下来。
“哥……你……今天这是怎么啦?”孔艳给身后男人这幅手忙脚乱的情景给弄得一头雾水。
水生急得满头大汗,又不敢开腔,心一横,伸手就去扯孔艳的裤头,等刚把对方裤头扯下来,陡然觉得下身一凉,好家伙!身上长裤已经应声落地……
“狗日的!比老子自己还行哩!”
水生心里大骂一句,赶紧把女人的手又摁回了床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和孔艳剥了个精光,蛤蟆一样扑了上去,正准备大展身后,冷不防窗外头忽然响起喊声,“成才!艳儿!在家么!”
刘惠普?
水生脑子里嗡地一下,一片空白,翻身就往床下滚,不料身子刚一动,就让底下女人给死死抱住了……
刚才是他摁住女人,这会儿轮到他被女人摁住了。
水生一阵拼命挣扎,可这会儿孔艳也是使出了喂奶的劲儿把他摁住了。
“呜呜……”
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女人的抽泣声,还特别的响亮,像是戴了高音喇叭般。
水生心里一沉,犹如给人当头锤了一棒。
“屋里有人!艳儿……你咋了!”
外头,刘惠普愤怒的声音吼了起来,紧跟着,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砰地一下,前头房门给人强行撞开。
啪!
开关摁亮,屋子里陡然一片雪白刺眼。
刘惠普迫不及待地往床上望去,果然,一男一女,两个精条条的身子,这会儿正搂抱成一团……刘惠普兴奋得哆嗦了起来,“国庆,你来看看!”刘惠普义正词严地转身冲后头命令道。
可当他自己再转过身仔细朝床上看去时,却看见了男人的癞头……心里咯噔一下,猛冲到床前,一把拉过把脸死死埋在手里的男人。
“水……水生……”
刘惠普几乎是哭丧着脸叫出这两个字。
外头,一阵噔噔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咣当一声推开房门后,来人彻底傻眼了。
“成才?”
刘惠普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不是让你去……”
刘惠普正在气头上,看到儿子突然出现,一句怒吼,话刚吐出一半,猛然意识到什么,戛然而止,慌张地扫了一眼旁边这会儿正冷眼站着的林国庆,脸上,仿佛挂着让他崩溃的嘲笑……
连火也没处发……刘惠普像是哑巴吃了黄连,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地缝没找着,刘惠普倒是找到了一根扁担。
“狗男女!”
刘惠普一声咆哮,操起扁担就往朝床上冲过去。心里头,一股窝火恨不得要把整个屋子给掀翻才好……
“爹,住手!不能!”
刘成才一个箭步冲到床前,死死拉住了刘惠普。
“你狗日拦老子……”
“爹!艳儿肚子里有了!伤着咋办……”刘惠普浑身一软,瘫倒在地,手里的扁担咣当一声掉到地上。
“有……有了……”刘惠普苦笑着嚅动嘴唇,有气无力地喃喃着,彻底失了神。
“哼,刘惠普,你把我叫来,就是看你刘家演这丑剧?”
门口,林国庆背着手,板着脸孔扔了句,转身迈出门槛,大步离去……
水生是怎么从刘成才家逃脱出来的,后来连他自己也不记得了。反正那会儿刘家父子已经没心思盯着他了……
水生只知道,几天后,林学涛递给了他一个信封,那里面当然不是信,他伸手捏了捏,是厚厚的一沓。
林学涛拍拍他肩膀,说,“水生,真对不住!那天晚上没给你把好风……害你让刘惠普给撞见了!这些钱就当给你的补偿,也当是谢你。”
水生摇摇头,“村长,你别这么说哩!那天晚上幸亏你没去,刘惠普这老东西,分明就是摆了圈套,等你钻!你是不知道,刘惠普听见动静的时候,孔艳那就死拉着我不放,还装哭,这是啥?两人早串通好了!”
水生义愤填膺地说。
林学涛点点头,“刘惠普果然没安心!居然下作到拿自己儿媳妇当饵,想陷害我!不管咋样,这回多亏了你,要不你提醒我,我也不会想到这临时一出,你放心,有我在,村里绝不会有人说你半句闲言碎语!”
水生点点头,“谢谢村长!”
说完,水生转身朝村委办公室门口走去,刚刚迈出几步,又被林学涛给叫住了,“等等!”
“村长你还有啥事儿?”
“听你说……刘成才说过他媳妇肚子里有啦?”
水生听了神色陡然紧张起来,连连摆手,“肯定不……不是我的种!肯定的!”
“废话!”
林学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水生。水生吐了吐舌头,赶紧溜出了办公室门口。
水生走后,林学涛回想起刚才的话,心里头不禁起了丝丝疑虑,回想起去找妮子那天,自己跟孔艳在种植园库房里的对话,心里不由得有些困惑,“难道孔艳那天说自己有了的事儿不是玩笑?”
可是,这天底下的事儿,又哪儿能件件说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