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碰巧,碰巧哩!”孔大伟脸色尴尬,支支吾吾地打着哈哈,心里头已经听出庄夫人这话里别有意味,不禁暗骂:他娘的!这城里来的骚娘们儿就是精明,稍微玩点心眼就给看出来了!看来要征服这女人,非得多花点儿心思不可了。
“庄夫人,我看罗明兄弟伤得不轻,我馆子里正好有药酒,跌打损伤,效果奇好。不妨赏个脸去试试,再说夫人逛了这么久,也该休息吃饭了嘛。”
见孔大伟话说得合情合理,庄夫人心里虽然对孔大伟压根儿瞧不上,可觉得眼下也没别的地方好去,试试也无妨,就点头答应了。
孔大伟见庄夫人答应下来,心花怒放,赶紧抢在前头引路。恭恭敬敬,点头哈腰的。当庄夫人经过一处长着刺花的草丛的时候,孔大伟还特意小心地叮嘱:“小心!小心脚下!慢着点儿……”
庄夫人看着孔大伟这股子殷勤劲儿,心中不觉有些好笑,眼神朝孔大伟轻轻一瞥,孔大伟就觉得那里头秋波暗送,浑身顿时有如触电,连骨头架子都酥了。
罗文罗明两兄弟看在眼里,对色胆包天的孔大伟厌恶之极。可这会儿也不好发火。听孔大伟数落林学涛的不是,倒像是跟自己同一阵线的人似的。
孔大伟把庄夫人接到了孔家土菜馆,隔老远就看到刘成才带着馆子里请的服务员,迎宾小姐整齐地排在门口,跟迎接王公权贵似的,一齐低头齐声喊了句:“欢迎光临!庄夫人好!”
进门这阵势连不少出入过高档场合的庄夫人都觉得有些吃惊,在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小山村的土菜馆子里,居然还有这么时髦这么专业的迎宾服务。倒是让庄夫人对孔大伟有些另眼相看。
其实不光庄夫人觉得这套蹊跷,就连村里别的人也觉得新鲜。只不过孔大伟早年就没少在大城里跑生意,熟悉着这些做生意的把式,度假村的餐饮业,孔大伟是寄托了厚望,所以心里觉着要做就要做得像模像样,显得专业、上档次,就把城里馆子里那套东西照搬了过来。这些个迎宾小姐那都是村里精挑细选,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年轻姑娘。
庄夫人走近孔家土菜馆内,里头装修豪华,窗明几净,生意虽然暂时不多,气派倒是十足,店内各式各样的装潢,陈设,都透着股子浓浓的乡村和中国传统风格,让人一进就有种亲切感。甚至比起不少城里的农家菜馆来也毫不逊色。
最引人注目的是,门口摆放的古色古香的枣木大柜台上,放了满满十几坛大玻璃瓶子,里头用白酒泡着各式各样的山货。凑近了仔细一瞧,有中草药,有补品,有牛鞭、虎骨、山里的野蛇等等,各式各样,千奇百怪,一下子把庄夫人看得入了神。
孔大伟见庄夫人被柜台前的药酒瓶子吸引了,不无得意地凑上前来,指指瓶子,道:“怎么样?不错吧!庄夫人,不瞒你说,咱们辛庄经济落后,穷乡僻壤,唯独这山货药酒算是一绝。祖祖辈辈传下来不少好方子,驱病的,强身健体的,滋阴补阳的应有尽有!我这孔家土菜馆既然主打乡下特色纯天然的招牌,自然少不了这辛庄的药酒。嘿嘿!悄悄告诉你,这些坛子里头,有少都是我爷亲自调制的家传秘方,外人绝不知道!”
孔大伟说得眉飞色舞,自豪感油然而生。
庄夫人看罢,点点头,赞叹道:“孔老板,没看出来,论到做生意,你还真有一套嘛!不错,孔家土菜馆办得有点儿意思!”
听了庄夫人夸奖,孔大伟更加来劲,拍着胸脯道:“那可不!村里人都说林学涛本事,做生意厉害,可我孔大伟就不服气,咱孔家世世代代村里的名门望族,做生意那是有祖传的!庄夫人,你说说,论头脑,论眼光,我哪儿比他差了?”
孔大伟越说越激动,一时禁不住猴急地抓住了庄夫人的手,握在手里又是捏又是掐的一阵蹂躏。直到一旁的罗文罗明两人朝孔大伟直瞪眼,咳咳两声,孔大伟才一脸尴尬地松开,却是依依不舍的。
孔大伟叫店里准备酒菜,自己亲自拿小杯子从一个大玻璃坛子里倒出少量黑漆漆的药酒,端到庄夫人跟两名手下面前,只觉得杯中酒汁浓烈,药香扑鼻。在孔大伟的示意下,罗文拿布条在药酒里浸了浸,然后找来两根细竹板,夹在罗明的断指上,用浸透了药酒的布条敷好并且包扎固定。直到一切收拾妥当,众人看到罗明那一直因为痛苦而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嘿嘿!怎么样?药效不错吧!”
孔大伟得意地笑道。
罗家两兄弟对视一眼,一齐朝庄夫人望去,轻轻点头。
“孔老板,你们家祖传的药酒效果果然不错,厉害!佩服!想不到内地的传统中医还有如此神奇。”
庄夫人感叹地向孔大伟致谢。
“那当然了!祖传秘方嘛!治伤不过小菜一碟,除此之外,还有补气,强身以及一些特殊用途的药酒,您还远远没有大开眼界呢!”
“噢?”庄夫人一听,也满心好奇,“都有些什么特殊用途?难道用来杀人于无形也可以?”
庄夫人目光一转,漫不经心地幽幽道了句。
孔大伟见了李芳跟她的冲突,早料到对方会有此一问,哈哈笑道:“庄夫人,能不能下毒杀人我不知道,这是害人的邪术,有也只怕我爷爷不愿意教,不过一些有益无害,两情相悦之类的补药,我倒是会点儿,嘻嘻……”孔大伟说着,朝庄夫人挤眉弄眼,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