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混合着极端的疯狂与冷静。仿佛长期在理智的边缘游走,既能随时保持冷淡,又会在一瞬间化为野兽。
佩恩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危险到让他感到警惕的男人,对方来自水之国,那个神秘的海上之国有一段时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直到这个男人突然的到来,提出要与晓合作。
沉默了一阵儿,佩恩表情无动于衷地回绝道,“我们组织的最终目的并非要带来毁灭,而是要谋求世界的和平……”
一声短促的轻笑响起,包含了无尽的轻蔑与嘲讽,“还以为至少能给我带来一点乐趣……”
这么说着的男人,已经翻身从窗台下来,再也不多看一眼佩恩,直接与他擦肩而过。
穿着浴衣的男人走出了高塔。
一个橘红色长发的美艳女人立刻闪身出现在他面前,递过来一个雨笠,同时恭敬地称呼道,“高杉大人。”
被称为“高杉”的男子单手接过雨笠戴在头上,简单地说了一声,“走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入了雨幕。
身后三个下属立马一脸崇敬地紧随其后。
*
当鬼鲛在跟佩恩汇报情况的时候,鼬已经悄悄地离开了短册街。
在知道鬼鲛没有去找九尾后,鼬就猜到对方可能有了新的目标或者得知了更重要的事。而这个目标在鬼鲛眼见自己被掳走后会是谁不言而喻。
在晓呆了数年的鼬深知晓的实力有多强,绝不是银时一人能够对付的。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而使银时被晓盯上,这是他所不愿看到的。
虽然几乎不能提取查克拉,但鼬毕竟任务经验丰富,所以一路上的隐藏行踪和痕迹消除都做得信手拈来,至少佐助还没有来得及发现并追上来。至于银时,他传信有事要办后,已经有二天一夜没有回旅店了。
夜晚的森林中几乎没有什么光线,唯有天上的圆月在浓密的树荫间时隐时现。
突然一片寂静中一个略显轻浮的声音响起,“又要离家出走了么少年?”
鼬本能地警惕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放松,神情间略有些无奈,“银时。”
银时从树下跃下,一边无聊地挖鼻一边对鼬随意招了招手,“跟我回去吧小子。”
鼬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
银时挑了挑眉,“又想被打晕?”
鼬冷静地说道,“你对付不了晓。”
“哈?”银时夸张地喷出一口气,“我对付不了难道你这个病号就可以了?”
鼬看着银时不说话,眼中有怒气一闪而过。
银时看到鼬固执的样子,有些烦躁地揉了揉头发,然后叹了一口气对他说道,“呐,鼬,对你来说,你自己的生死根本无所谓是吧?”
鼬依然不说话,但这沉默已然表明了他的态度。
“以前呢,有个人送了我一把剑……”说着这话的银时脸上有一种感伤的怀念,“然后告诉我说,挥舞它的时候,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灵魂。”
银时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太懂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后来才大概地有些明白,有些东西一旦无法守护,灵魂就会被折断。就比如现在,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地让自己的兄弟随便去死的话,我的灵魂大概也会为我的软弱和无能而失声痛哭吧。”
说完这些话后,银时背过身去,不再理会鼬而是径直往前走,“所以说啊,你的生死从来都不是无所谓的事,你如果连这点都想不明白的话,你所谓的守护不过是自以为是的半吊子的东西罢了。”
鼬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银时远去的背影,那些意犹未尽的话语被晚风送来,在耳边萦绕不息。
过了很久,他终于迈动步伐,朝银时离去的方向紧跟而去。
*
银时回到短册街的时候,佐助正坐在旅店门前的台阶上等着他,看到他独自回来,便一脸的欲言又止。
银时越过他身边事揉了揉他的头,只留下一句,“相信他。”便回到了房间。
果然不久后,鼬也返回了旅店,看到门口等着的佐助,他竟有一瞬间感到窘迫。
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个不懂事离家出走的少年,没有那么多沉重的负担与不得已,因为任性就擅自离开,因为被阻止就不情不愿地回来。回来后也没有人问你去了哪里,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为你留一盏灯,好像不管你去到哪里,总会找到归路回来,而那些人,依然在那里等着你。
他渐渐地也开始明白,一个人的生命不仅与自己有关,也与他人有关。比起为他人而死,为他人活下来更加艰难。
回到旅店歇了一晚后,第二天一大早,银时带着鼬和佐助二人直奔短册街的居酒屋,同行的还有大蛇丸一行三人。
到了居酒屋以后意外地发现自来也和鸣人也在场。
双方饱含试探地互相打量了一眼,都暂且按捺了敌意,先观望事态的发展。
因为人多,众人干脆叫了一个包厢,在包厢内的长桌两侧坐好。
纲手自看到银时后脸色就一直不好,此时也毫不犹豫地就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与银时等人不同,自来也来寻找纲手是想让她回去当火影,对此银时一行人都在一旁观望不发表任何意见。
显然纲手对成为五代火影的提议并不感兴趣,无论自来也如何苦口婆心,也丝毫不松口。
银时等了一会儿终于失去耐心,烦躁地开口道,“啰嗦什么!火影什么的随随便便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