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花满楼听得这话愣了一下,什么叫“这么久以来?”而且听令狐冲的语气,似乎他对东方不败很了解吗?可是花满楼记得他和东方不过只在荒原见过令狐冲一次…又怎么会……?
东方不败这时也是心里叫糟,这令狐冲的话语怎听怎么古怪。花满楼又是极聪明之人,岂会听不出端倪?若是让花满楼知道他之前都与令狐冲在一起,即便什么都没发生,但是花满楼定也不会高兴的……特别又是眼下这种情况…就算要说,也是他东方自己和花满楼去说,不是吗?
顿时,东方不败急声插口道:“令狐冲!你又胡说什么?”
令狐冲听出了东方不败语气中的警告声,又知自己失言,忙打了个哈哈,转开话题,说起花满楼的岐黄之术如此高明。东方不败也出奇的应了几句。
花满楼静静听着,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仿佛这事就岔了过去,他根本没在意似的。一会后,任盈盈也来了,开始缠着花满楼说要习琴。花满楼自是答应,就带着任盈盈去了琴室。东方不败本想一起跟去,但是想到他还必须嘱咐令狐冲不得把之前的事泄露半点,因此只好愤愤的看着花满楼和任盈盈走了。
而任盈盈经过昨日那一幕后,看着东方不败的眼神更为阴暗。花满楼不知这些暗潮汹涌,倒是看似很愉快。
令狐冲因为东方不败留下来陪着他,有点感觉受宠若惊。但是没想到东方不败的话却让他哭笑不得。只听东方不败说道:“令狐冲,你若是敢让花满楼知道我之前的行踪,我定割了你的舌头!”
令狐冲愣了一下,看着东方不败凤眼圆瞪的盯着他,满目杀气腾腾,只得苦笑道:“对不起,刚才恕我失言。”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道:“算你还识趣!我警告你,花满楼的内伤未愈,你若敢让他费了心神来治你的伤,我便一掌劈了你!”
令狐冲再度苦笑,心里尤为不平,这冬芳姑娘果然是魔教出身,行事古怪,武功更是诡异。想他令狐冲好歹也是照顾他那么半年,此刻却是说翻脸就翻脸,根本就只是在乎那位花先生,毫不顾他人死活。
令狐冲也是有脾性的人,虽然也清楚自己对这冬芳姑娘是存了份心,却也禁不得东方不败如此的话语,心里更是忿忿,充满着矛盾,最后终于把心一横,对东方不败说道:“冬芳姑娘!我知你在乎花先生,可是,你知否我太师叔说什么?”
东方不败眉目一挑,道:“风清扬说了什么?”
令狐冲淡淡道:“他说你是男扮女装!”
就在令狐冲话音未落之时,东方不败整个人已经袭向令狐冲,一手紧紧扣住令狐冲的脖子,脸色铁青,哑声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令狐冲吓了一跳,被东方不败扣着喉咙口,一阵的窒息,可他偏偏根本没法运功抵抗,只得无力的用手拼命想拉开东方不败的手,同时断断续续的道:“冬芳…放…放开!你…我知你…喜欢…喜欢花先生…可…可他知否…知否你…你…冬芳…我…我喜欢你……”
鬼使神差之下,令狐冲竟是将喜欢这句话脱口而出。他根本就没有再想冬芳姑娘恐怕是个男子这一事。想当初,令狐冲的小师妹就是因为令狐冲长久以来都未曾言明喜欢两字,最后却被林师弟占了去。而此刻,令狐冲被东方不败的几句话刺激,更嫉妒花满楼和冬芳姑娘之间的那种温情,最后又念及自己恐怕命不久矣,竟就这么说了。
东方不败被令狐冲突然而来的表白,弄的一愣,一下就放开了令狐冲,蹭蹭退了两步,惊异的看着令狐冲,虽然东方不败多少能感觉出令狐冲对他的态度,而且东方不败也清楚令狐冲该是知道他对花满楼的感情,故而一直没有点明。令狐冲也是东方不败少数认可的几个人之一。毕竟那半年的相处,并非白白耗去的日子。东方不败原以为令狐冲不会说出来,哪知今日他不仅点穿了他的身份,更向他表白了?
东方不败显然有些恍惚,他没想到除了花满楼之外,竟然还有人在明知他是男子的情况下还是说喜欢他,就算那人尚不知他做了那等事…可是…可是这话却是连花满楼都未曾和他说过的。不可否认,令狐冲这次在东方的心里多少也是溅起了波澜。
东方不败不禁喃声道:“你…你在胡说什么?!”
令狐冲经得东方不败放开手,猛的就咳嗽了好几声,听得东方不败如此说,不禁就道:“我…我又怎会胡说!冬芳……我是真的…真的……”
“…不要说了!令狐冲!你的伤一旦治好,就立刻离开小楼!如若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东方不败顿时打断了令狐冲的话,强自冷静的说完后,他便转身准备离开。但是又顿了顿之后,东方不败转头对着令狐冲道:“今日的话,我全当未听见。你若再敢提,我定不饶你性命!”说完后,东方不败便立刻离开了。
令狐冲摸着淤青的喉咙苦笑,在“情”这个字上他真是完败啊。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几人似是一派祥和的用完晚膳之后,就各自回房休息。
任盈盈犹自想缠着花满楼学琴,却被花满楼说身体不适而拒绝,只得失望而去。
东方不败则是经过了令狐冲的表白,突然觉得自己似是很对不起花满楼。用膳的时候就已经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什么。花满楼每夹过一位菜,他便顺着吃掉,倒是被塞的很饱。饭后,他便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