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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舒服吗?”察觉到凌未的沉默,贺朝阳担心道。
凌未前两天上火,嗓子有些哑,贺朝阳不让他喝酒。
“没事,你们喝。”段家父女倒台,凌未是最开心的人。
段久章倒台后,父母和凌开就能回归正常生活了。萦绕在心头的最后一线阴霾被拔除的干干净净,生活从此充满阳关,从这一点上说,凌未是感谢贺朝阳的。
想到这,凌未端起一杯果汁,对着贺朝阳喟叹道:“我没想到段久章会在这事上牵扯这么深。”
贺朝阳还没来得及表功,心直口快地沈蔚就坏了大事。
“那是,二哥在三年前就开始布局了,那老小子怎么跑得了!”沈蔚得意洋洋道。
“三年前?”凌未吃了一惊,狐疑地目光倏然转到贺朝阳脸上。
妈蛋!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秦烨在旁边挡着,贺朝阳想捂住沈蔚的臭嘴都已经来不及了!
段久章落马的□他没有跟凌未详说,反正只要有人想弄他,只永州这一条也能把他拉下来,可是三年前就开始布局的事一露出来,他怎么跟凌未解释这一切!
凌未还没来呢,他就已经算计上了人家的“前老丈人”,那凌未到江海来的内因……贺朝阳头上霎时冒出了冷汗。
场面一时僵住了,李浩天和秦烨都是人精,还能看不出这点猫腻。只是这话却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跟凌未说其实贺朝阳没有利用你,谁信!
“喝酒吧。”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反而是凌未,他努力牵动脸皮笑了笑,将手里的果汁换成了酒,“今天我还没跟你喝酒呢。”
“凌未!”贺朝阳心慌了。
“喝酒。”凌未笑道。
他越笑,贺朝阳越心慌,但是当着众人的面,贺朝阳实在是不好解释他的用意。
草草地吃过晚饭,秦烨一把把沈蔚给拎了出去,李浩天见情况不妙,脚底抹油溜了。
等人都走了,凌未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他推开椅子起身,缓步踱回位于楼上的房间。
贺朝阳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几次欲拉他的手。
“我要休息了,贺少请回吧。”凌未甩开他的手,淡声拒绝道。
“凌未!不是沈蔚说的那个意思!”贺朝阳强硬地卡住了凌未的房门。
“我累了。”凌未低垂着眼帘说道。
“我们进去说。”走廊上有其他人经过,不是说话的地方。看凌未的态度,今天不把事解释清楚,以后再想解释就难了。
贺朝阳坚定而温柔地将凌未推进了门里,反身关上了门。
“好了,现在,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心里不舒服可以打我一顿!”贺朝阳定定地瞅着凌未,语气中带出了一丝不容错辩的坚决。
“打你?一介小小的江海市长有什么资格去打贺家的太子爷!”凌未也不想再端着了,讽刺道:“或许,我这个市长之位也该感谢贺少的赐予?”
“你在说什么?”贺朝阳一把抓住了凌未的手,啪一声就打在自己脸上,“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妄自菲薄比打我还难受?”
“那你想我怎么说?”凌未冷冷地看着他,“从三年前你就开始布局,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被段玉蓉强抢而来的禁脔,是不是早就想借着我的手除掉段久章?我这个江海市市长,不过是你手中的一个傀儡,用以实在你多种抱负的工具!”
“你混蛋!”贺朝阳气急了,一拳砸在茶几上。
“恼羞成怒了?要不要我明天就辞职给你让路?”
“你在胡说什么!”心意被践踏的痛楚让贺朝阳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谁都可以误会他,唯独凌未不能!
“你说我利用你?可你怎么不想想,天下这么大,我为什么千里迢迢从京城跑到江海?段久章算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你被段玉蓉拖住,我吃饱了撑的去对付他!说到江海的布局,就算不是你,我随便拖一个人过来也可以干得有模有样,我至于去求爷爷告奶奶跑桂安跑广宁只为了给你铺平发展的道路吗?我至于为了扳倒黄大龙几次三番去跟秦家做交易吗?”贺朝阳愤慨道。
凌未僵了,他到底想说什么?
“我为了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如此践踏我的心意。”贺朝阳说话时眼睛须臾都不离凌未,悲愤的眼神中无法掩饰的伤痛还是让凌未深深地震惊了。
“你……”
“要不是你,我会放弃家里铺好的道路到这里打天下?要不是你,我会辛辛苦苦布下这个局?要不是你,我会屈就一个秘书的职位,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揽下,只为了让你前程无忧?”
“贺朝阳……”凌未傻了,贺朝阳潜藏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我就是个傻子,不论你怎么怀疑我,作践我,我还是想守着你的傻子。”贺朝阳的眼角红了,他盯着凌未,哑声道:“你怎么样对我都可以,但是请不要怀疑我,我受不了。”
凌未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他傻傻地看着贺朝阳,嘴唇直哆嗦。
“为,为什么?”
“为什么?”贺朝阳苦笑一记,用最深情最坚定的表情看着凌未,凌未不自禁倒退一步,贺朝阳眼里的侵略之势太明显,那能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的深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霸道的贺朝阳容不得他退缩,他定定地看着凌未,缓慢地,坚定地表白了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很久以前,就深深地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