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没别人,我就喜欢薛熠。”
“操。”
路一鸣浑身难受,叹了一口气,烟雾吹到卢敬希这儿,卢敬希又夹了一个刺身,细嚼慢咽,也不和路一鸣说话。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没想到你还挺有正宫气质。”
卢敬希眼皮跳动了一下,他把筷子放下,一言不发,也不去看路一鸣,路一鸣侧头瞥了一眼路过的服务员,不合时宜的放电,他抽了口烟,端起桌上的茶水,放在唇边浅浅地抿了一口:“我一点没心情吃饭,卢敬希。”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要是还当我是朋友。”路一鸣前所未有的认真,卢敬希看路一鸣已经审美疲劳,丝毫察觉不出他的变化来,路一鸣本身长得很硬汉,刀削一般的脸庞,双唇吐着烟,右手食指上戴着一枚r三钻戒指,宛如黑曜石的双眸闪着坚定的神色,“就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保证你今晚就忘了薛熠。”
卢敬希坐在副驾驶上,两个人还是没说话,路一鸣左手担在车窗上,夹着烟,已经十月份,天气渐冷,时而吹进来的寒风,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瑟缩身体,路一鸣右手自如地把着方向盘,时不时侧首看卢敬希。
路一鸣抽完了烟,把烟蒂扔在车内的烟盒里,车窗自动关上。
路一鸣今天开的是玫红的玛莎拉蒂,耀眼骚气,只要把车窗摇下,再配上路一鸣这张脸,没有哪个0能够抵抗。
“我没给他当保姆。”卢敬希突然出声,可他眼睛始终望着窗外。
路一鸣没让他买单,七云料理是路一鸣请的,他没吃多少,卢敬希也拗不过他。
“他说那是他弟弟。”
“你他妈知道他多少弟弟吗?就跟妹妹似的,你知道是干妹妹亲妹妹?”路一鸣恨铁不成钢似的边把着方向盘,边按着喇叭催促前面的车,“操,前面哪个孙子,开车睡着了。”
“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傻,卢敬希。”
“你现在说你是直的我都信,这种理由也只有直的才他妈信。”
路一鸣一脚油门,打着方向超车,卢敬希不知道为什么路一鸣心情这么差,他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多年好友,瞬间有些陌生,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根本不配跟薛熠站一起,我知道,你也这么想,是不是。”
“你他妈不配个屁。”
“是薛熠配不上你。”
路一鸣心里说不出来的憋屈,他宁愿看卢敬希一直单着,也不愿意看见他跟薛熠在一起,想起“一约”那个app,要不是他,卢敬希也不会跟薛熠在一起。
他闯出来的祸,他亲手了断。
“你知不知道圈子里都说什么。”
“说薛熠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玩具,挺好玩的,眼睁睁看着带人回去睡觉,还微笑摆手相送。”
卢敬希喉咙发紧,他握着车门,声线颤抖:“停车。”
“你干嘛。”
“停车,路一鸣!我他妈不去了!”
“我回家!”
路一鸣把车急停在路边,卢敬希解了安全带就打开门,摔门声之重是路一鸣没有想象到的。
他也没熄火,关了门就追上去。
“卢敬希。”
“卢敬希!”
“路一鸣,你羞辱我,羞辱得很开心是不是。”
“不是,我他妈。”路一鸣抓住了卢敬希的手腕,像烫到手一样缩了回来,卢敬希脾气一向很好,看什么事情都很平淡,功课第一,高中时,年年是学生代表上台演讲,参加各类市级比赛,证书荣誉一堆,高考全市第一上了a大。
在路一鸣心底里,卢敬希是任何人都配不上的,他太优秀,太完美,怎么能跟一般普通人在一起。
“我他妈不是这个意思。”路一鸣急的原地打转,他拉着卢敬希的手腕不肯放,执意要把他往车里带,“我掌嘴,我不说了,我他妈傻逼。”
“我错了,我刚才口无遮拦,我有病,对不起,对不起成吗。”
卢敬希从路一鸣的手里抽走,两个人一时谁都没说话,卢敬希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如果不是路一鸣告诉他,他也根本不知道薛熠那天晚上带他吃饭是为了羞辱他。
可他还不是微笑目送着薛熠搂着一个年轻男孩在他的视线里远去,薛熠告诉他这是他的堂弟,从小就在一起玩,关系好,卢敬希丝毫没有怀疑,他们两个人也没有多亲密的举动,只是在卢敬希回到桌上再拿回自己东西的时候,能听见其他几个人窃窃私语的低笑声,他还在奇怪,怎么好好地都看着他笑,他脸上难道沾上了什么东西?
刚才路一鸣一说他给薛熠当保姆,让人笑话,他就想到这件事,那天晚上,薛熠兴致不是很高,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影响了他的情绪,薛熠是一个情感波动很大的人,很情绪化,时而对他温柔,时而又冷漠,捉摸不透,跟猫科动物一样,难以取悦。
两人重新做回车上,路一鸣不再提薛熠,把车内的音乐声音调大一些,左腿随着旋律抖动,右腿踩上油门。
“什么也别想了,好好地玩。”
21
卢敬希面前是两排酒,酒杯里的酒是分层的,看起来并不骇人。
见着常来这地方的几个人,用点火器把酒精点燃,杯上烧起了火,青蓝火焰看起来有几分莫名的炫丽。
几个人点燃以后就把酒喝掉,立刻转身跑到舞池找人搭肩搂腰地摇晃起来。
蹦迪。
路一鸣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在舞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