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两声,酒呛得他眼泪差点掉下来,他从头到尾都想不通,明浩杨为什么要背叛他,那些吻,那些情话,那些顺从,那些温柔,难道都是装出来的吗?
明浩杨,你的演技未免过于逼真了些。
门被打开,路一鸣没有回头,他像麻木的人偶,翟猛从楼下买了不少吃的,他放心不下路一鸣一个人呆在家里,近期他的确是有些多管闲事,无时不刻跟在路一鸣身边,生怕他责备自己想不开。
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每次出现任何问题,他都喜欢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他把饭放在桌上,路一鸣连头都没抬,也不跟他说话。
“吃吧。”
“饭要冷了。”
翟猛给路一鸣打开饭盒,折开筷子,递到他面前,就剩喂饭了。
“滚。”
筷子和饭一齐被手扫到地上,翟猛还没开口,路一鸣就从椅子上蹦起来,拽着翟猛的衣领,把他逼退在墙上:
“滚,从我家滚出去。”
“你又发什么疯!”
他一把推开路一鸣,看他把自己带上来的饭打翻在地,自己还一副牛逼轰天的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忍太久了。
就跟他妈一个五岁小孩似的,偏执、胡闹还别扭。
“我让你滚出去,听见了吗!”
“都他妈给我滚!”
“……”
翟猛狠狠给路一鸣小腹一个直拳,路一鸣被他打得后退了几步,翟猛不放过他,气的双眼发红,接连又是一腿踢在他的小腿上,路一鸣痛得跪下来,像疯狗似的要爬起来跟翟猛扭打,没想到翟猛抱着他的头又是一击肘击。
“为了明浩杨,你他妈至于吗?”
“路一鸣,你他妈好好看看,你哪次出事,身边有别人。”
“除了我,跟个傻逼一样在你身边。”翟猛梗着颈脖望着路一鸣,右眉骨的伤痕在月光下赫然显露,“我也是人,我会伤心,难过,心痛。”
“可是,你有心吗。”
“你没有。”
路一鸣颓然站在那儿,连眼皮都不抬,仰头就笑:“我他妈的确没心,我是畜生,你们都别靠近老子,都给我滚远点最好!”
“反正最后一个个,都会背叛我。”
翟猛听见他自暴自弃说这话,冲上去就掰正他的肩,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我不会背叛你。”
“你听好了,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妈的,你少拿泡妞的手段放老子身上。”
“我是认真的,一鸣。”翟猛皱眉,他还是认真地看着路一鸣,“我为了你,什么事都能做,薛熠、何畅,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饶过。”
路一鸣像是傻了一样抬头看着翟猛,突然推开他,背过身,双肩抖得跟筛糠似的,翟猛刚伸手拍在他肩上,就被路一鸣躲开,闷闷的声响有些许鼻音,他抬起手臂疯狂抹脸:
“操,你他妈就知道惹我。”
翟猛绕过去,站在他的面前,看见他眼睛红的要命,也不惹他,就这么静静的看他:
“饭都给你弄洒了,跟我下去吃饭。”
路一鸣坐在翟猛对面,看见他游刃有余的点菜、招呼服务员上茶水,看着他眉骨的伤疤,想起他为了自己,挨薛熠的啤酒瓶,他到底是不是为了自己离婚还要打个问号……现在又帮他救侄子。每次,伤心喝闷酒,都是翟猛在他身边,他脑子好,人脉广,聪明风趣,比自己不知道强多少倍,如果不是他在自己身边,大概撑不下去。
“猛哥。”
“嗯?”
“谢谢。”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翟猛转过脸,一言不发,服务员端上菜来,翟猛主动把筷子递给路一鸣:“吃吧。”
谢谢,原来他做了这么多只有两个字。
可是他放心不下路一鸣,就当是他为了路一鸣做最后一件事,把薛熠和何畅好好收拾一下,他就永远退离路一鸣的生活。
“一鸣。”
翟猛喊了一声,路一鸣抬头看他,灯光下,才发现,他右额角有点淤青,应该是自己刚才揍的,翟猛想伸手,还是克制住了,他笑了一下,大概笑得比哭还难看: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一定不要讨厌我。”
“好吗?”
被突如其来的两句话震惊,以路一鸣的脑子完全绕不过翟猛这句话的意思,他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又招呼翟猛要不要吃点菜。
然而坐在对面的翟猛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这次帮完忙,就永远消失在路一鸣的视线里,他累了,也到了该放弃的边缘。
“妈的,翟猛还是联系不上?”
“他单位呢,有人吗?”
“辞职了,他把所有东西收尾收得都很好,根本找不到。”
“这么多年朋友,说背叛就背叛,操。”
何畅跟薛熠两个人跳脚着急,钮嘉瀚倒是不慌乱,虽然翟猛够聪明,但他身边还有路一鸣。
“两位,没有想过从路一鸣那里寻求突破点吗,明浩杨还在我手里。”
两个人齐齐停下讨论的劲头,望着钮嘉瀚,愣了半晌,薛熠率先开口:“钮老板有什么好办法,请说。”
一张照片从钮嘉瀚的手机里传到了路一鸣的邮箱里,钮嘉瀚好整以暇地倒坐在沙发上,淡定从容地从桌上拿起一杯茶,吹了两口:
“咱们休息一会儿。”
“马上就会主动送上门了。”
薛熠像是想到什么,他转眼看向钮嘉瀚:“钮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