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文栋怔了怔,随即笑了,道:“这办法好,只是不知道这几匹母马出去勾回来的公马会不会太野。”
“中原再野的马,也野不过中北草原。”江临渊道,“元副将难道没有信心驯服?”
“江公子说的是。”元文栋道,“待天气再暖和一些,我就把那几匹母马放出去。”
夏和瑜一边眨眼睛一边听两人谈话,听了半晌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江临渊是想用发情期的母马去外面勾引回几匹公马来,虽然数量不会很多,但现在毕竟是多一匹算一匹。
夏和瑜清了清嗓子,睨了江临渊一眼,道:“这么龌龊的办法可就只有你能想得出来。”
江临渊靠着马儿踢了夏和瑜一脚,“你才龌龊。”
夏和瑜拍了拍身后,纵身跨上江临渊牵着的那匹马,在马上笑道:“你们别说,这马还真不错。”
江临渊向后退了一步,指着马上的夏和瑜道:“你给我下来,这是我相中的马。”
“那又怎样?”夏和瑜不以为意道,“你的还不就是我的?”
元文栋立在一旁听着,低头尴尬地咳了一声,谁知再一抬眼,江临渊就被夏和瑜揪到了马背上。
按理说,两个人骑一匹马也不算是稀奇的事情,可江临渊是面对着夏和瑜的,那姿势可以说是天下独一份。
就连江临渊此刻也觉得有些别扭,不停地戳着夏和瑜道:“你快点放我下来,这么多人和马看着呢。”
夏和瑜笑着摇头,道:“怕什么?我又不会摔了你。”说罢打马而去,留下一路烟尘。
第39章第三十九章掘墓
两个月后,已经是阳春时节,阳光温暖得让人想要醉掉。
江临渊看着营帐门口一株长成了的白藓发呆,小狼则立在他身边啃着爪子。
这小狼已经长到半大了,一身灰色杂着白色的皮毛,煞是好看。除了江临渊之外,小狼不去跟任何人亲近,和夏和瑜尤其算是冤家。这不,江临渊出去绕了一圈儿的功夫,这一狼一人就杠上了。
江临渊回来时,正看见夏和瑜提了一根长矛,矛尖儿正指着小狼的额头,小狼则压低前肩,凶狠地呲着牙,做出即将攻击的姿态。
江临渊长长吐了一口气,无奈地向夏和瑜走过去,“你把矛放下。”
“你怎么不管管它,倒是先来教训我?”夏和瑜姿势未动,气鼓鼓地说道。
“你难道要跟它一般见识?它能听懂我说话?”江临渊皱眉道,夺过夏和瑜手中的长矛,插在一旁,朝着小狼挥了挥手。小狼见夏和瑜消了敌意,便也收了尖牙,狼眼白了夏和瑜一眼后跑走了。
夏和瑜撅嘴看着江临渊,一脸的不悦,“它先惹我的,它敢冲我呲牙。”
“嚯,你们两个就因为这点儿事?”江临渊笑道。
夏和瑜点点头,拔出一旁的长矛,扔给营门口的一个侍卫。
江临渊笑,“你就是因为太闲了,跟头狼都要置气。”
夏和瑜又点了点头。
“得了夏将军,依我看,白藓长成了,今儿晚上就可以动手了。”江临渊道。
夏和瑜看向帐旁的那株白藓,面色平静。
其实这世间有两样东西最为无情,其一为火,其二为水。
此夜无月,只有点点幽暗的星光,本是一场寂静,却被几支火箭打破。
火箭落到城墙的墙根儿处,遇到花果叶布满油层的白藓,白藓便在瞬间燃烧了起来。
火势顺着墙根蔓延,不一会儿功夫就围住了易州城,火焰越燃越大,火舌顺着城墙向上舔去。
城垛也不知哪位易州兵士高喊了一声“走水了。”这一叫喊声瞬间撕破了寂静的夜,整个易州城喧闹了起来,打水的打水,扑火的扑火。
可是面对如此之大的火势,那些救火的努力不过是杯水车薪,甚至在城墙上,时不时地会有兵士因为身上沾了火焰,惨叫着跌下了城墙,没入火海之中。
夏和瑜等人此时却在远处冷冷地看着,远望火光之下的易州城,滚滚浓烟升上天空,遮蔽了本就微弱的星光。夏和瑜就站在远处等,等着易州州史出来请降。
只可惜一夜过去,夏和瑜也没等到任何人,而是第二日早上,看到了一座烧得漆黑的易州城。
春日多的是生机,从太阳初升之时起,虫鸣鸟啼就没有停过,可易州城那里却是死一般的沉静。
易州城的木头大门早已被烧破个大洞,从洞中可以看到空旷的城内,以及飘散着的缕缕白烟。
江临渊叹口气,转头对夏和瑜说道:“过去看看吧。”
夏和瑜犹疑了一下点头,吩咐兵士拔营,向易州城内走去。
还未到城内,就是一阵焦枯的味道传来,城门前是一片片的焦土,踏上去还是温热的。城内更是荒凉,宽长的街道上竟是没有一个人。
夏和瑜推门进了易州州史的府邸,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原来这州史见了昨晚的大火,早就收拾了财物顺着密道逃走了,一点儿也没顾自己兵士的死活。
夏和瑜在府邸中转了一圈儿,虽然易州已经算是拿到手了,但他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看着这易州城满目狼藉,葬着那些早被舍弃的亡魂。
自此,青、扬、宛、易四州相连,夏和瑜算是掌握了整个东南地区。
且有消息从京城传来,说是李素提高了赋税的额度,举国上下盐铁的价格也跟着涨了十几倍。这下子就算是乱了套了,高额的赋税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