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 这件事的幕后之人很可能比白老将军更早得知北蛮动兵的消息,如此才能赶在白老将军得知消息急召几位将军议事前安排好事情。”
白启倒是没想到傅修齐一想就透,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笑意讥诮:“没错.......那些人说刺客是暗通北蛮的内奸派来的,其实也不无道理——毕竟,只有如此, 才可能赶在帐中议事前提前布局。”
傅修齐不由也沉吟了一下:“那么,宁伟国通敌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至少,他和北蛮那边肯定有个暗中往来的通道,才有可能提前得知这个消息,早做布局......”说到这里,他眸光一亮,立时便道,“只要找到宁伟国暗通北蛮的证据,不仅能够揭穿他的真面目,也能洗脱韩松韩将军的嫌疑。哪怕是永毅侯和太子,也绝不会放心叫这么个人执掌大军。”
傅修齐说的这个,白启自然也是想过的。所以,他很不客气的给傅修齐泼了一盆凉水:“宁伟国为人谨慎,平日亦是处处小心,我跟在他身后这些时日也没发现什么端倪,你又要如何去找证据?”
这些日子,白启虽然不是时时刻刻都跟着宁伟国但也差不多把对方每日行程都摸透了,若不如此,今日也不会知道要拉傅修齐去小亭那处等着才能看见宁伟国。只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从宁伟国的日常行程里寻出什么特别之处,更没有发现所谓暗通北蛮的线索或者证据。
傅修齐虽也知道这事不简单,但理清思路后的精神大为振奋,思绪也转的很快:“毕竟两国局势紧张,宁伟国又为人谨慎,按理来说是不可能时时刻刻和北蛮保持联络。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事,紧要关头,他才可能才会联系北蛮那边的人......”
说到这里,他心头一动,不由便道:“既如此,我们不若想办法推他一把,最好叫他心生惶恐,自乱阵脚,到时候他肯定会主动联系北蛮,自己露出破绽。”
“推他一把?”白启若有所得,不由追问道,“怎么推?”
傅修齐心里已有计较,心情突地轻松许多,堪称是豁然开朗。故而,此时的他甚至还饶有兴趣的朝着白启挑了挑眉梢,眨巴了下眼睛。
他生就俊美非凡,此时又有意逗弄,挑眉弄眼间还真有几分令人面红耳赤的魅力。
只是,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便显得有些讨打了:“......你猜?”
白启被他这般一噎,脸色也不大好,不仅没有顺着傅修齐的话往下猜,反到是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傅修齐。
傅修齐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摸了摸脖子:“你看我做什么?”
白启冷笑着道:“知道卫玠怎么死的吗?”
傅修齐:“......”看杀卫玠!所以,这是想要看杀他吗?
白启则是暗暗磨牙:有时候真想揍死傅修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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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姬月白并不知道北境的风起潮涌。
因为京里也出了些事——才办过满月酒的小皇孙福哥儿病了。
其实,这个年纪的小孩体弱些也是有的。而且这位小皇孙是早产而生,原就体弱多疾,平日里都不敢叫他吹风。诸人原也是想着,这孩子满月酒都已过了,又是在大皇子府里,不仅有许多嬷嬷宫人,更有宫里派来的太医兢兢业业的看护着,想来再养养也必是会好起来了。更何况,大皇子府上上下下都拿他当做宝贝似的护着,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实是没问题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福哥儿七月里才办过满月宴,八月里就病着了。
虽说只是个吃奶的小娃娃,可他这一病,还真是叫京中上上下下都跟着紧张起来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皇家子嗣单薄得缘故——皇帝这里也就得了四个儿子,孙辈里更是只这么一根独苗,心里自是十分看重的。听说福哥儿病了,皇帝自己也十分紧张,连忙从宫里派了最擅小儿科的太医去看,时不时的便要问上一句。
皇帝如此作态,许贵妃这做祖母的自然不能不管,很快便又把大皇子妃叫来问话,言里言外隐隐的便带了些敲打的意思——毕竟,俞侧妃生产时十分艰难,如今都还躺着起不来,福哥儿一直都是养在大皇子妃这个嫡母身边的,这会儿病了自然也是要问大皇子妃的。
大皇子妃本就忙得焦头烂额,又被许贵妃这般敲打,差点儿便想跟着称病,然后丢开这一摞子的事情不管算了!谁家嫡母像她这么憋屈的?!
只是,大皇子妃嫁的毕竟是皇子,上头的公婆也都十分不好对付,如今也只得咬牙撑了下来,一面整顿府里人事,一面盯着太医医治福哥儿。
被大皇子妃盯着的太医:“........!!!!”
儿科也称哑科,主要是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便是难受也不知该如何表达,似福哥儿这样的就更是只会哭了。而且,小孩的经脉也与大人大不相同,无论是看脉扎针都是十分困难,真能把太医院那些太医都给愁死。
如此折腾了小半个月,福哥儿的病也没个起色,反是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