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明白了韩敬轩说的,是这两家女儿为景王妾侍的事儿,她为韩敬轩的机智点赞,不过脸上依然平静。
董欣和靳纤纤正站在一起,她们对望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鄙夷的神色。靳纤纤就是原来的靳宝媛,她觉得既然自己选不上校场宝贝,那就一路装柔弱好了,这也是她娘亲给支的招儿。
靳纤纤这会开腔了,她柔柔弱弱地说道:“那日在猎人谷酒庄,大家都以为宸王是为第一农女出头,后来想想,大伙才觉得,宸王是在为韩世子和泫世子辩解,第一农女只是沾了两位世子的光罢了。”
“靳宝媛,哦,不,宸王已经命你改名了,你现在是靳纤纤是吧?不如你告诉众位宾客,那日重阳节,宸王殿下是怎么评价叶雪衣的,他又是怎么说你的?”韩思雅也站了出来,大声质问靳纤纤。
董欣讥笑道:“都说了宸王只是为两位世子辩解,韩大小姐怎么耳朵这么不好使?”
“就是,真是可笑。”靳纤纤随声附和,然后咯咯咯笑起来。
宸王再也忍不住,他霍地一下站起来,阴恻恻问道:“你俩确定宸王是这个意思?”
董欣和靳纤纤看见一个壮硕汉子猛然站起来,都下了一跳,待到看清楚是韩思影说的下人,便放下心来,然后蔑视道:“你一个下人,凭什么本小姐说话的时候,也来插嘴?”
看到宸王站起来,叶雪衣也站了起来,其他侍女侍卫们也跟着站了起来。宸王正要继续说话,叶雪衣伸手制止了他。宸王不解,却也听她的,毕竟刚刚得知,她竟然连续三天,弹奏着这么高紧张度的《将军令》,心中正心疼她。
叶雪衣刚才在这些反派刺她的时候,她依然不紧不慢地吃着虾,这会她把虾肉咽下去,然后才热情地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吃饱了吗?今日菜品可还合诸位的心意?”
众人大惊,这第一农女怎么如此处变不惊,照理说,被人当场捉奸,还被人这么毫不留情的羞辱,不是应该羞愧万分或者极力狡辩吗?她怎么好像没事儿一样?
“叶雪衣,你瞧着人模狗样儿的,谁知道背地里却这般不知廉耻,竟然让下人给你喂饭。”韩思影特意忽略掉叶雪衣的问话,继续大叫了一声。
韩思影的话,果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大家纷纷留意叶雪衣对面,那个一身下人服侍却身材高大的男子。
宸王本想不暴露他和叶雪衣的关系的,因为叶雪衣的生子合约中有这项规定,但是这个时候,宸王再也忍不住了,怎么侯府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以及什么丑恶嘴脸的夫人小姐,也能随随便便欺负到他的女人头上?他不发威一下,这些人就不长记性。
宸王扯掉假胡子和假眉毛,露出了他千年寒冰般的真容,人群也爆出了一阵阵倒吸的冷气,然后纷纷想起来了“参见宸王殿下”的问候声。
韩思雅没想到宸王居然假扮成一个下人,她吓得想找地方躲起来。索夫人和柴夫人则是缩下脑袋,恨不得把刚才的话收回来。董欣和靳纤纤已经吓得快站不住,两人互相扶持这,悄悄往回退去。
宸王狠厉地盯着这几个蛇蝎妇人,淡淡说道:“红枫,让大家看看你家小姐的双手。”
红枫和紫鸢赶紧上前,两人眼中溢满哀伤,她俩轻轻撩起叶雪衣的衣袖,慢慢抬起她的双手。
众宾客不明所以,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盯着侍女的动作,等到叶雪衣的双手露出来时,众宾客顿时爆发出一阵抽气声。只见叶雪衣玉指纤纤,可十指指尖却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这时,宸王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韩二小姐,范氏甄氏,董小姐靳小姐,叶雪衣小姐为了给庆安侯夫人送上一曲《将军令》,连续排练三天,弹得手指都破了,你们说这样一双伤痕累累的手,还能自己动手吃饭吗?或者你们认为,叶小姐不配吃今日这一口饭?”
宸王的冷脸给人压力很大,这些人后宅妇人小姐,哪里承受得住,一个个嗫嚅着嘴巴:“不是,她,她……”
“她怎么了?她在庄子里殚精竭力、广种粮食、提供粮草,你们去往天湖峰境和猎人谷酒庄时,所吃的食物,全部都是她种出来的。还有,今日寿宴的食材,大多数也是她种养出来的。请问各位,你们又做了什么?本王看你们只会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就骂娘。”宸王怒火难平,一气呵成把韩思影骂了个痛快。
“来人,二小姐累了,把她带下去休息。”宸王话音落下,侯府老夫人颤抖的声音便想来起来。
“等一等,本王看二小姐精神好得很,还是让她听本王把话说完吧。”宸王制止了老夫人。
站在人群外的宋氏,却是一脸淡然。不过陪在她身边的岳悠然夫人、泫泽言母亲、孙鹤鸣夫人、张长风夫人、周雅淇母亲等人,倒是不断地轻声安慰她。
众人眼中已是神色各异,涉及到宸王和庆安侯府的隐私,以及宸王府和景王府的较劲,大家觉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好宸王又继续发话了:“诸位,本王今日替双手受伤的叶小姐剥虾壳,既有公理也有私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