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哪区哪栋不详。
一时间大伙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幸亏酒席事先结过帐,要不真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所有人眼巴巴犯难的时候,夏宁远的手机如救赎般地响了。
通讯行业的人都有个毛病:行走坐卧间,手机一定是摆在能第一眼看到的地方,就连吃酒席,大家也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放在桌面上,时不时上个网,或是发下q。
夏宁远的手机也不例外,只是人醉了之后,就没法把手机收起来。此时那只诺基亚正大咧咧地躺在桌面上,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家!
除开一些没心没肺,已经走人的家伙,剩下的那些围着夏宁远犯愁的人们眼睛都亮了——这个时间,家里打电话来的,可不就是主任夫人么?
刘文山和信息部的一支花——方茗对视了一眼,方茗抢先拿起夏宁远的手机,按下了免提接听键。
“喂?”方茗故意捏着嗓音娇滴滴地道。
众人都露出憋笑的表情。
老实说,虽然有点不厚道,但左右不过一个恶作剧,想来主任清醒后也不会怪罪才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一个男人才可能拥有的清冷且优雅的嗓音响起:“你是夏宁远的同事吧?他是不是喝醉了?”
包括方茗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先帮他叫杯橙汁解解酒,我二十分钟后到。”男人也不在意回答,直接说完就挂了。
按说他这种命令式的口气应该会让人不爽,但方茗偏偏提不起生气的念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红酒上头了,竟然觉得光听那个男人的声音就能想像出本人是多么英俊有型。
大伙儿虽然纳闷为什么有个男人在主任家里,但转念一想,是人总会有朋友吧?好像也不算特别奇怪。再加上大家除了炮轰夏宁远外,自己也喝了不少酒,个个都有点发昏,早就想回家洗洗睡了,只不过放心不下夏宁远,才硬撑着,这时听说有人来接,自然纷纷行动起来,片刻之后,诺大的包厢只剩刘文山和方茗两个清醒点的留下照顾夏宁远。
刘文山跟夏宁远算是校友,只不过差了好几届,就算这样,平时他可没少受夏宁远照顾。他是真担心夏宁远,所以主动留守。而方茗不走,就有点微妙了。
方茗的舅舅是宏智公司的一个元老级高管,当然方茗本身也足够优秀,无论外貌还是智慧都称得上出众,因此她对夏宁远这个领导其实是不怎么恭敬的。
这也不稀奇,如果方茗愿意,她立刻就能够嫁一个比夏宁远出色十倍百倍的人物,可惜有大脑的女人往往不会甘于平凡,大多更想自己闯荡一番事业出来。
方茗的舅舅在介绍她进信息部之前,特意提点过她,说夏宁远是个老好人,自身有能力不说,也乐于成就手下,有几个如今在别部门爬得比他还高的人都曾在他部门里呆过,而且至今关系还保持得不错。只要方茗肯好好干,不怕出不了头。
大约是给的评价太高,方茗与夏宁远接触后不免有些落差。在她看来,夏宁远好人说得上,能力也就一般,至于成就手下,那完全是因为压制不住吧?
漂亮的女人总是很吃得开,她仅仅略施手腕就在信息部里如鱼得水,工作方面更是游刃有余,因此无形中,她对夏宁远不那么放在心上,甚至隐约产生了取而代之的野心。
不过,她感觉得出来,真要成事不太容易。
周围的人对夏宁远口头上少了些敬畏,心里还是很服的。毕竟肯为下头人说话,帮他们争取福利的领导真不多。而且很多事情只要不影响原则,夏宁远向来睁只眼闭只眼,没吹毛求疵的毛病,上头交办任务,他也是以身作则带动别人,而非一昧地命令施压。
人总是存在着比较心理,自己的优点挂在面前,缺点在后,放眼看去,别人的缺点往往比优点更为明显。
可方茗细细研究起来,竟发现自己如同其余所有在夏宁远手下做过事的人一样,挑不出他有什么毛病。
不仅如此,这个男人烟酒财色都不热衷,说得好听点叫洁身自好,难听点跟个老头一样。
有时候方茗也纳闷,为什么夏宁远与她认识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一样呢?而且更诡异的是,明明觉得夏宁远十分无趣,却忍不住想去观察他。
一开始是执着地想找出所谓的弱点,时间久了嘛,连自己也有些迷惑原因。
在这种情况下,她自然也对夏宁远的妻子异样地关注起来,更有些不服气: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收服夏宁远这种男人?
齐啸云说二十分钟,一定是分毫不差。
方茗正和刘文山抱怨人怎么还不来,就见到一个穿着米色薄款长风衣、个子高挑的男人走进包厢。
“你是?”刘文山的反应比较快,先站了起来。
齐啸云脚步没停,对着刘文山点了点头:“你好,我叫齐啸云,来接夏宁远回家。”
面对面交流的声音比从话筒里出来的更加清晰,少了电流组合产生的那丝不真实感,多了几分动人心魄。
同样是毕业十年,齐啸云的外表仿佛定格在了毕业那一瞬间——稍显冷淡的表情和眼神使俊美的外形更为出色。
大约是没有为金钱苦恼也很少与外人交往,再加上饮食健康,还保持着足够的运动量,他不仅看起来十分年轻,浑身上下还带了股不染尘埃的洁净感。虽然不至于令人觉得像在校学生,却有些刚踏进社会的贵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