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棚桥,你不是有准备热水吗?”
“不要紧,它会自动停下来。我们一起去洗吧?”
“你不要一直催,可以让我先休息一下吗?”
这句话听得夏浑身喜滋滋。他很高兴他俩都未穿上衣服;夏脸上浮现着笑,用他的下颚滑过冬耶的左肩,嗫嚅着说:“冬耶,你是我的最爱。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夏误以为这是在梦境,但这一切都是事实。而且,他也认为自己能对心爱的人说出这句告白很幸福。
雨仍继续下着。
夏不禁出神的想着——以后只要下雨,他的脑海便会掠过今晚所发生的画面。
“凶嫌已指示要付现金了!”
翌日午休时间。照例在学生会室见面的夏与冬耶,听着佑希一脸忧愁的向他们报告。佑希的脸仍贴着纱布,今天是吊着左肩。可能半夜开始发疼;这种遭遇,使佑希十分不爽。
“对方要我在下星期四,带着捐款、深夜十二到学校来。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
“既然如此,就要理事长准备呀!而且,不是真的要交给凶嫌便得了!”
“我昨天从医院回来后,有打电话给理事长,他表示下星期会出面,而且会尽量协助。”
“要报警吗?”
“他和我相同的想法,希望能私下解决。”
“太好了!你们能达成协议。”
对夏的话,佑希有些讪讪然;他可能是在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吧。对这件事又不能太过于铺张,怕被凶嫌发现后恼羞成怒;但因有佑希的事情作前车之鉴,所以在教室或其他地方均不安全;总之,不能对凶嫌太掉以轻心。
“我看只有听对方的话了?”夏自椅子上站起来,用不太肯定的态度向佑希说,“就算把现金交给凶嫌,也未必能逮捕到他。既然逮不到他的人,不但没有人质,还被对方看出来我们有意付款,他就会重施故技,且会一再提出相同的要求。”
“是……吗?”
“所以,第一次时钱虽是要准备好,但千万别让凶嫌得逞,让凶嫌再提出第二次的要求,如此凶嫌在焦急不安中,便会出差错,也许因此露出马脚。”
“露出马脚……?”
可能夏的说服奏效,佑希的眼里恢复了一丝光芒。他在逐渐解除紧张情绪后,才用很感性的眼光试探的问夏:“棚桥君,你看起来神请气爽,是有什么好事吗?”
“咦……?”
夏惊觉站在他后头的冬耶有些乱了手脚,立即故作镇静的微笑以对,道:“哪有什么好事,对于你的受伤,我深感过意不去,我绝不会让你重蹈覆辙;这些事我们会善加应对,你尽管放心。”
“没什么,还好受伤的不是右手。医生说可能筋骨错开会痛一阵子,但骨头并未有异常。”
“那真是太好了。至于脸上的伤,就非要治到痊愈为止不可。”
夏急忙转移话题,在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时,如果被佑希知悉夏与冬耶还享受ròu_tǐ的求欢,委实令人有些罪恶感。佑希虽然知道冬耶与夏感情很好,却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这二个人的chū_yè。
(是夏与冬耶第一个chū_yè……。)
现在,夏只要想到冬耶的睡态与吐息,他的心就刺痒,所以,他常藉工作来麻醉自己。并希望能把这件事告一段落,他们又可以重拾甜蜜时光。也因此,这次现金付给对方凶嫌,就成了关键点。
至于会是谁来接受这个勒索金,则非夏想象得出来的。
“棚桥,你这么说真的可以吗?”
走出学生会室朝教室而行的夏,冬耶从后面追过来问道。自佑希发生意外之后,夏与冬耶提高了警觉许多。
“什么这么说?”
“你说不可以把钱交到凶嫌手上啊?”
“当然是不可以,不然雇用我们有啥意义?”
“即便不是交给对方二千万巨额,至少也该亮给凶嫌几张钞票看看吧?如此,皆月及可恨的理事长也会认同,事情也好办多了……”
“但偏偏就是不行!”
“为什么?”
“抱歉我卖个关子,我并没有恶意。我也不是想骗你,我只是想在你不知情的状况下行动会比较好,希望你相信我。”
冬耶当然信得过夏。但在信赖中,仍存有一丝的不安成分。
“不真正把钱交出去,会行的通吗?是二千万哦!”
“你不用急,山人自有妙计。”
“你是在想什么……?”
夏不意露出胜利的笑容,慢慢走上楼梯的夏又说道:“当然这需要找人帮忙交涉,那个人就是你,冬耶。”
“交涉什么……?”
到底是要我做什么?
冬耶想再问时,上课铃打断他俩的话,冬耶只好跟在夏的后面快步走着。
过了一个星期的星期一放学后。
获校长许可的佑希,把终于露面的理事长带至招待室去。这也是佑希选上学生会长打过招呼以来的第一次见到理事长。对方的穿着毫无品味可言,那条价值不匪的领带,系在体型不良的身材上,也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佑希先向理事长礼貌性寒暄。
“为了私事请您到学校来,实在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这是很紧急的事。你如果早一点找校长或我商量的话,也许就不会这样。”
“请原谅。我一直以为对方只是在恶作剧。”
佑希说着,就在理事长对面的沙发坐下来。对方才只有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