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算了,没事,反正知道了航班推迟就好,大不了等下去机场等着。”
“但你有一封新邮件。”
“d![①]”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英文:见鬼。
☆、r 11
东京。大学。
森田拓真一路小跑着来到会场,突然像跑不动似的慢慢停下脚步。
时间并不紧迫,不跑也没关系。可是心脏拼命地跳动着,带动着全身的血液进行快速的循环,仿佛是想要逼迫身体狂奔起来——而等到真正开始加速时,却又被过快的心跳限制住了。
像是心头住了只上了枷锁的野兽。
他抬手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左胸上,心脏却越跳越快。
「冷静……冷静……呼吸均匀……」
尽可能沉稳地沿着台阶一阶一阶地往上走。
「但如果真是橘君,大概会三两阶一步地往上跨吧。」
森田拓真无奈地想到了那个人和自动贩卖机一样的身高,放弃了复制粘贴的想法。
会场并不大,因此多少有些挤。毕竟是大学,倒还不至于熙来攘往,这种环境对于森田拓真的搜寻活动来说极为有利。
在人群中熟练穿梭着的他名义上是在打着些没意义的招呼,实际上却是在四处游荡寻找目标,尽可能地拖延着自己坐下来前的时间。
「来了。」
和森田拓真的猜想完全吻合——两个女孩,定下的座位却不是连在一起,而是在他和橘真琴座位的两边。
森田拓真嘴角悄悄勾起一丝坏笑。
「我是不可能比你先落座的。大不了耗着。」
那边的女生果然也在犹豫,可是讲座就快开始了——最终心一横选择了靠右边的座位。
「很好。」
森田拓真很快将与身边学生会成员的聊天内容引向了告别,步履轻快地在那人身边落座。
“哟,这不是奈奈生君吗?早啊。”
“你是……”奈奈生春华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好在很快认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是森田君啊!早上好。”
台上已经有人在调试麦克风了,讲座看上去似乎随时都可以开始。
“森田君……”
“嗯?”
“你旁边的那个位置,是没有人的吗?”
“怎么说呢……可以这么讲吧,本来是我舍友的座位,但是他今天没有来。”
“你的舍友?是,是,是橘君吧?”奈奈生春华的语气变得有些紧张,脸也像上次见到橘真琴那样很快涨红了,“没事吧?我是说,讲座这么重要,橘君一直是上进的优生呢,他一定不会随便就,就放弃的吧。”
“啊,真琴他没事的。”
“他只是比较忙而已。”
澳大利亚。
“这下我们就等着吧。”松冈凛咬了咬鲨鱼牙瞪着窗外的冰雹,“啧,十五年以来悉尼最大的一次暴风雨,交通瘫痪电力中断,说不准还有山洪。真爆发山洪就等着死吧,再高超的游泳技术都保不了性命。[①]”
七濑遥起身去检查被断断续续的停电所折磨的冰箱里的食物:“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和外界联系上吧,这种天气。”
“主要是你,尽早跟泳队联系上。我的话没关系。江现在肯定在上课,妈妈也会在上班,就算有新闻她们也不会知道——等等你太淡定了吧!我们好歹也是在准受灾区啊!”
“想太多没用。再怎么说这里有一群运动员呢,真有什么意外不会连个救援队都没有吧。”
岩鸢。
“国际消息,12月10日以来澳大利亚最大城市悉尼连日遭遇暴雨,暴雨天气于14日好转后又于16日重新开始加重,雷雨不断并夹杂有冰雹,多处道路封死,交通瘫痪,并造成部分地区电力故障,有关部门正在对此进行抢修。据《悉尼先驱晨报》报道,最新统计数据显示,迅猛的山洪席卷猎人区中心区域,冲垮至少3处房屋,破坏多处民宅,已有3名老人遇难。新州紧急服务队表示,他们紧急处理了多达7900起救助电话,救援人员已在洪水中救出47人。”
“国际消息……”
哒。
山崎宗介停下肩膀的复健动作,伸手在遥控器上摁下电源键。
这么说来,自己14日凌晨的离开就像是恶魔手里一场盛大的逃亡。
把那个爱哭鬼一个人扔在了暴雨滂沱的悉尼。
正在进行的是最后一组复健。结束之后他的肩膀起码在平时能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样,包括正常的游泳。
那就够了。至少能好好地念自己的市场营销,上完大学再好好地接手爸爸的杂货铺,如果没有松冈凛,他的人生轨迹就应该是这样。
虽然天生的性格让不少人觉得他是霸道总裁,但其实他的家境并没有那么好。
从岩鸢到东京再到悉尼,从悉尼再到东京又回到岩鸢,周而复始反反复复——已经够了。
这样的话,还是别看这样的新闻比较好。
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天气预报:岩鸢,晴,11~8c,微风。」
山崎宗介盯着手机,在岩鸢的好天气里沉默着。
澳大利亚。
暴雨仍然肆虐,狂风下的树木弯折得可怕,似乎随时就能折断在路旁。
下水道卷起漩涡一样的水流,努力与暴雨做着无谓的对抗,水位却冷面的一直在悄悄上涨,道路很快被淹得与绿化带保持水平。
检查完冰箱的七濑遥无所事事地跟松冈凛一起面对面趴在桌子上,手上无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