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吗。
七濑遥偏过头,眯着眼睛向窗外望去。松冈凛沉默下来,跟着一起望向窗外。
平时在东京看见的夜空总是几颗星星凝在冻墨般的天空上,毫无美感可言。而澳洲的星空却让他感到亲切而又熟悉。
那种灿烂的星光。
「好久不见。」
和真琴一起数过星星的那片星空,被真琴拉着一起望着流星许愿的那片星空,和真琴夜跑时头顶的那片星空。
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好久不见。”
七濑遥轻声道。
“哈?”
“我是说,你猜错了,假期什么的。”七濑遥收回目光,“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真琴了。”
“我在习惯以后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是一款大学生常用车,日系车,国内二手的一般卖五万到八万,在澳洲会更便宜。总之是凛可以承受的价格。
②经济适用车,澳洲原产品牌,由于外型抢眼而且可以自行改装,为已经工作的年轻人所喜爱,个人感觉这款车比较适合凛凛的性格。
③在澳洲十六岁可以考驾照,但是真正拿到驾照需要四年时间。其中第一阶段临时驾照又称“红p”驾照,自“红p”开始,便可在汽车前后贴挂红色p牌标志的前提下,独自驾车上路,但受到最高时速90公里的限制,且驾照仅有4分,违章扣光便会被吊销。
④由于松冈凛是红p临时驾照,所以车身前后都是要贴上红p标志的,在色彩上就需要考虑搭配的问题。
⑤时间段划分:遥发烧生病是周四,和凛通话是周五的早上,到澳大利亚是周五晚上,先前提到的森田与真琴的“坐”谈会是周六晚上。
☆、r 9
东京。
早上七点。
枕头下方传来的震动惊醒了熟睡的橘真琴。
闹钟吗?
仍处在半梦半醒间的他翻身坐了起来,左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已经绑了绷带的右手熟练地伸到枕头下面去摸自己的手机,看也没看就在平时关闭闹铃的位置上点了一下。
手机却不买账的持续震动着,迫使着他不得不低头看上一眼。
东京。陌生来电。
橘真琴想到了上铺毫无睡相可言的森田拓真,只得轻手轻脚地拿着手机下了床,随手披了件衣服,走到宿舍外面才将已经挂断的电话回拨了过去。
“请问是橘先生吗?”
来电话的是一位中年男性,似乎十分着急,在自己接通电话还没来得及说“もしもし[②]”并未刚才没有接通电话一事表示抱歉时就先抢着发问。
被一个听上去是长辈的人称呼为“さん[③]”,这对尚未工作的橘真琴来说还是很少见的。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事吗?”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情况,但是用敬语总不会错。
电话那边的人却顿了一下,口气也变得犹疑起来。
“不好意思,请问是本人吗?有紧急的事情。”
“我的确姓橘……橘真琴。”
橘真琴感到有点莫名其妙。打错电话了吗?
“我们要找的人……的确是你。”对方随即就没有再使用敬语,也将犹疑的语气放下,只是急切地追问道,“我是七濑君他们队伍的经理。那么请问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遥?”
上次见面好像还是上一门课的考试之前啊。
“对,七濑遥。你是他联络名单上的首要联系人,一旦发生任何紧急情况我们第一时间联系的人就是你。”自称是经理的人语速越来越快,“请你让他立刻归队,逾期不候。”
立即归队?这么说来,遥他……之前拒绝自己的时候,很可能已经离开了队伍吗?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占据着首要联系人这种极其重要的位置,橘真琴单是这样想着就已经不安了起来。
“他不在我身边,请问发生了什么?需要我立刻赶到吗?”
“的确有点事需要你来一趟。”
“我马上来。”
森田拓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顶着头乱蓬蓬的头发站在门口。能让橘真琴扔下今天这个当时几乎不眠不休反复刷新网站才抢到座位的讲座于不顾的,大概也就只有七濑遥了。
“抱歉……把你弄醒了。”橘真琴一边穿上厚实的衣服一边多少有些歉意地对被扰醒了的舍友说道。
“这么急还道什么歉。”森田拓真把手上的袋子扔给橘真琴,“我刚刚帮你打了的士,这是你的早饭。你啊总是照顾别人,轮到你自己就什么也不顾。如果没有这个的话,你不会吃早饭的吧。”
很少被人照顾的橘真琴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走了你!还愣着干什么!”森田拓真推着橘真琴往外走,“我保证听讲座不睡觉帮你记笔记!”
“森田君。”被推出去的橘真琴突然转过身来。
“干嘛?”森田拓真挠挠脑袋,没好气地说,“有事快说,我有起床气的。”
“多谢。”
“没事就走吧你!”森田拓真一愣,将宿舍的门“啪”一声关了起来,装作没有橘真琴带着笑音的那句话。
听到仓促的脚步声快速远去,森田拓真才慢慢靠着宿舍的门滑了下去,蹲在了地上。
“怎么说……你这家伙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啊。”
“烦死了。”
橘真琴几乎是一路狂奔着下楼,冲到校门口的的士里说了目的地时,才感受到自己的肺里吸入了过多了冷空气,有着近似乎灼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