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拉尔:“……”
“和你爹一个德行。”地图炮。
亚拉尔:“……其实这才是您想说的==。”
莫岛斜了一言不发站在后面的大家长一眼,嘴一歪,做出个丑得要命的得瑟脸:“包子,你回来了,家里可算是有一个会说话的了。”
“……”亚拉尔考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瞥了不知晴雨的父亲大人一眼,最后决定还是不搭话比较不得罪人。
“你别老瞥那谁,”莫岛扭正他的脸,“咱不高兴和那谁说话。”顿了顿,接着又道,“你舅舅也在这(亚拉尔闻言,有些激动地撑起身,从仰卧变半坐),你别激动,哎呀你个孩子那家伙明明跟我一张脸你怎么就那么稀罕他?”
约书亚不知道从哪找了张凳子,挨着莫岛在床边坐下。
莫岛说话顿了顿,挺嫌弃地斜了旁边一眼,鼻子里像匹马似的喷了声。
“咱继续说……说什么来着……对了,你舅舅。你舅舅给你看过了,身上就是些小伤,就是你那左脚脚踝,我说你什么时候扭着了?”
亚拉尔想了想:“爬山时候。”上蛇窟的时候,不过那时候不是抽筋么?
莫岛皱眉:“你这处理得太草率了,你自己都没感觉么?刚面瘫精英男给你看的时候说,这会筋都给扭坏了,以后保不准左脚脚踝会有些变形。”
亚拉尔哦了一声,觉得这没什么——那时候那种环境,一些小打小闹的疼痛都被其他的东西,比如说困倦掩盖过去了,基本上有时间了沾上睡袋就抓紧时间使劲睡,谁还管那么多这疼那疼的╮(╯▽╰)╭,至于其他时间,永远处于赶路状态。
“我说你这孩子……”莫岛还挺心疼地,想掀被窝再研究研究,被亚拉尔一把摁住,“你和父亲怎么来了?应该后天就能回家了啊……”所以不用刻意跑过来这边营地吧?
“哎哟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莫岛拍了拍大腿,先是骂了一句,然后想到了什么似地,一本正经道,“今年圣诞节你也没在家过……”
“恩?”
“今天就12月31了,等再过几个小时,就是2011年了唉。”
“所以呢?”
“所以……所以这都一年没见了,你爹说想你了呗!各种迫不及待。”莫岛面不改色地扯谎。
“……”
“你睡得像个死猪的时候,雷古伊斯家的小子还来看过你,”莫岛摸着下巴八卦兮兮地说,“他精神倒是还不错,不过身上有些皮肉伤就是了……叫玛门是吧?”
亚拉尔恩着算是应了声。
“这名字倒是不错,够招财进宝的。”莫岛邪恶地笑,“看不出来雷古伊斯老头蛮敢取名字的嘛。”
……
“说到玛门那小子哦,”莫岛自顾自地滔滔不绝,“我们和你雷古伊斯叔叔一起来的,呃,还有雷古伊斯家大儿子,那孩子,啧啧,来时候坐位置上表情可扭曲了,这一路过来我都替他的脸累。(爱德华:再次莫拉克,总会想到他头上顶着父亲的真?初恋暗恋对象的头衔,正常人都会膈应出心肌梗塞)。雷古伊斯那老头,一看见他儿子哭得声泪俱下和那什么似地,明明是佩拉则家的孩子伤得比较重好吧……可怜天下父母心哟,佩拉则那老狐狸,老子还是头一次看见他那副表情……”莫岛说着摇了摇头,然后有些愧疚又有些欣慰地摸了摸亚拉尔的头,“好在你还好好的,精英男说脚踝变形问题不大,就是穿鞋废了点,不过咱家多买几双鞋的钱还是有的。”
亚拉尔嘴角抽搐地听着后妈噼里啪啦说完,最后小心翼翼扭脸跟父亲求证:“家族要破产了么?”
约书亚:“没有。”(斩钉截铁)
亚拉尔:“……后妈,你果然是后妈。说多买几双鞋都一脸肉疼的样子。”
“有那么明显?”莫岛捧脸摸了下,“肯定是你错觉。”
亚拉尔掀被子钻进被窝,想了想,又钻出来,在约书亚面前伸出右手摊平:“父亲,您的许诺哦?”
“……”约书亚先是一怔,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嘴角隐约有些笑意,闭上眼叹了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等回家。”
“……”
亚拉尔默默地收回手,钻回被窝盖住头。
在父亲闭上眼的那一刻,亚拉尔鼻子酸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猛然地察觉,一向在眼中高大威严如一座最稳固的山的父亲,其实已经不年轻了。
忽然能理解,做父亲的看见孩子从襁褓恩呀牙语,到步伐蹒跚地学习走路,到读书……一点点的成长。
最后,一点点地将一生为之奉献的事业转交给他——以任何形式为条件,不留余地地全部转交。
亚拉尔揉了揉酸胀的眼眶,觉得最近的泪点似乎有点低——不过这没什么好丢人的,不是?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
2011年1月1日。
亚拉尔告别了营地,随同两位家长和雷古伊斯一家,一同返回罗马。
回到家先内牛满面地吃了一顿像样的饭菜——伯尔亲自下厨的,亚拉尔感动得痛哭流涕,嗦进一口面条,松鼠似地鼓着腮帮子,声称这辈子都没此刻那么幸福。
然后是彻底的洗澡——久违的热水澡,洗发精和沐浴乳,还有各种骚包的护肤产品。
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那一刻,亚拉尔觉得自己轻了几斤——身上的灰尘和泥都给搓下来了似的。打电话给琳达报了个平安,顺便告诉她,吉姆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