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价格挺不错的，而且有多少收多少。」
邹绍平说了个数，以现在威远的股价来说，这算高价了。
「知道是个人还是公司吗？」在这时候联络董事买卖股票，不是看好威远前景，就是跟生技这块有关的人。
「不清楚，拒绝一次他就不问了，态度可有可无的，老实说很奇怪。」邹绍平说了几个人名。「听说这些董事有意出售部份持股，我们要抢吗？」
「喔？」秦艳磊扬眉，倒也不意外。「不用抢，留点资金好做事。」
董事多半秦家人，只有少数几个是跟他父亲一块努力起来的同学旧部。以前威远好的时候，每年红利可观，还没等他哥上任，就已经逐年下坡，真的等他哥接手，简直土石流，换棒到他手上，根本是回威远造林的
造林需要人才跟钱财，可想而知他发给董事的红利有多么令他们不满意。大手大脚花钱惯了，卖股变现全在意料之内。
更别说土石流那段期间，为了自保，不少人挂售股票，惨到出价就卖，而且是全售，他跟邹绍平手上的股票就是那时捡买回来的，所以威远现在的董事只有顶盛时期的六成。
「继续注意这人，持股超过百分之五还在收购，早晚联络上你跟我。」邹绍平刚才讲的董事名单如果不想卸下董事身份，能卖的股份有限，如果这人想在威远拿到话语权，光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董事会一开就是整天，秦艳磊最讨厌这种毫无效率的会议，从头到尾脸色冷如凝霜，明明报表上呈现的数据都是令人雀跃的好消息，他脸还是臭得像被倒债了五亿。
中午休息时间，邹绍平滑了下手机，大抵猜到原因了。
「幸」因为消毒工程，公休一天。
难得顾恒有空，秦艳磊却得在公司陪一群老家伙，不断地听对方说他爸当年的辉煌，说他比不上他爸，感慨年轻人一代不如一代等等，也不想想威远这环境跟困境是谁留下来的。
更惨的是，每次董事会结束，就会有一群秦家人轮番上阵把秦艳磊劝回本家，要他亲口向秦万宝报告公司的营运状况。
这已经不是72大的悲剧了。
「忍忍吧，明天就能见到顾恒了，叫他呼呼你。」多好装可怜的借口？想想也是赚。
秦艳磊听到这里，才收歛下怒气，看起来少被倒了两亿债。
忍了一天一夜，隔日一早七点多，秦艳磊已经把自己收拾干净，抓好头发，喷上古龙水，回了几封紧急的e后，就飞车前往「幸」会见心上人。
但是跑出个贱人。
「as，我想跟你谈一谈。」施逢圣守在「幸」附近，一见秦艳磊的车停好，马上凑到他车门前，敲着车窗。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秦艳磊脸色比昨天开会时还铁青。
施逢圣真的见不得他好是不是？居然在「幸」附近堵他，万一顾恒看见，别说跳黄河，跳一○一都没办法洗清这冤屈。
「as，我现在过得很不好，你真的都不关心我了吗？」
「过得再不好都是你自己的选择，难道是我拿刀压着你的吗？」秦艳磊锁好车子，快步往餐厅走，施逢圣想碰他都被他狠狠甩开，还被公文包刮到手，红了一道。
「as！」施逢圣握住撞疼的手，不可置信地看着离他越来越远的秦艳磊。「你撞痛我的手了。」
秦艳磊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别挡路就撞不到你了，怪谁？」
「as，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变这么多？为什么不再爱我了？」他没有办法接受秦艳磊的转变，当初爱他、疼他、呵护他的男人，竟然变得对他不屑一顾。
他走不回音乐的巅峰，当初把他捧得高高的男人也不再愿意赋予他地位，人生还有什么指望？
施逢圣如坠黑暗。
「因为顾恒爱我，而且珍惜我。」说到这个，秦艳磊又有了落泪的冲动。
他爸中风他没哭，一想到顾恒对他的包容跟温情，泪线就开始运作了。
要有多大的爱，顾恒才有办法接纳他如斯。爱上顾恒及被他所爱，当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他心悦的人，温柔且强大，强大到连施逢圣都有些怵他。
秦艳磊发现施逢圣跟到一定距离就不敢再靠近了，难怪邹绍平一提到顾恒就赞不绝口，简直就是鸡的天敌。
也是，顾恒做得一手好鸡肉料理，除了毛以外，哪个部位不能入菜？
秦艳磊想到都笑了，他亲亲爱人真是一绝，没有人比他更棒，真想快点见到他，一刻都等不及了。
到了餐厅门口，食材批发商已经站在门外了，举着手机，眉头皱得死紧，不知为何，秦艳磊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怎么了？」他开口问。
批发商紧张地说：「我敲了好几次门，顾先生都没出现，店里的电话也一直没人接。」
秦艳磊试着开门，锁得死紧。
「你等我。」他拿出手机，拨了顾恒的新号码，响都没响就进语音信箱，连打了三次都是一样的情况。「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有半个小时了。」
秦艳磊打电话给邹绍平，一接通就马上问：「陈弘毅的电话几号？快！」
「顾恒出什么事？」邹绍平直觉反应是顾恒出了问题，立刻开扩音查找手机里的号码。「找到了，你现在能记吗？」
「可以。」他跟批发商借了手机，把陈弘毅的号码输入在他手机荧幕上，挂了邹绍平的电话后，立刻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