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气势,如果对上后面那些大老粗,估计能当成动手,但是常言伸手不打笑脸人,尚洺把调子定了,那人的气势也高不起来了,再像刚刚那么粗暴反而显得咄咄逼人。
“你们这里谁把钱少爷打伤了的?”
尚洺不知道这件事,但是直接问道:“我是他们的法律顾问,所以钱少爷是谁?”
警察一口气没上来,还真特么是律师,“上个星期,你的保镖把钱铎少爷给打伤了,经鉴定是重伤,现在移交公安局调查。”
尚洺掏掏耳朵,这人怎么这么耳熟呢?
和木渝对视了一眼,木渝点了点。
世界真小,怎么会是当初敢占他便宜的舍友?
尚洺还是很遵纪守法的,但是这个警察脱口叫了钱铎一句少爷,这就微妙了。
“警察同志,请问我们的保镖是为什么打伤你的少爷的?”尚洺加重了保镖和少爷两个读音。
那个人脑门有点冒汗,他确实出门前才被局长叮嘱过要替钱少爷讨回公道,才会失口,“你们的保镖保护岑琪时,打伤了受害人。”
岑琪?岑家的小女儿?这是惹不起岑家来找公司的麻烦?
“你也会说我们是保全公司了,保镖就是要保护委托人,我相信我们保镖的职业素养,绝对不会主动挑衅对方……”
警察打断他,“你凭什么保证?”
尚洺不再挂笑脸了,“凭你都会说保护的是岑琪小姐,我们有明确的合同条款,里面白字黑字标注了,保镖如果在保护期内主动进行挑衅和保护以外的行为,尚和保全会全额赔偿费用,如果因此造成雇主损失,双倍返还费用外加赔偿损失。如果是尚和的保镖主动挑衅,我们并没有接到岑小姐的投诉。”尚洺突然划过一戏谑,“当然,口说况。”
那人被尚洺突如起来的气势震慑住了,钱铎为什么找他们不就是因为根本不敢找岑家的麻烦,但是又不甘心吃哑巴亏,保全公司这种容易有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行为的公司,他以为会很好解决的,没想到竟然会有个牙尖嘴利的律师在这里,愣了几秒才道,“警察办案不需要你指手画脚,问话我们自然会问,但是打人是不争的事实,把人交出来。”
“年纪这么大了,还火气这么重,喝杯茶降降火。”一句话戳到那人的肺叶子里去了,他就指着这件事办好了能再爬半格,不然他就要在这个位置呆到退休了。
尚洺继续说,“既然不是主动挑衅,就是你的钱—铎—少—爷挑衅我们的委托人了,先不说我们本身有合同在身,就算撇开合同不谈。”尚洺压着茶几,眼睛一眯,声音带着咄咄逼人,“你告诉我,如果是你在场,一个大男人试探非礼一位美丽的小姐你会不会出手阻止?”
中年人下意识的回道:“当然会。”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警官同志,以己度人嘛,我们的保镖自然也会,所以这叫什么来着?正当防卫?见义勇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尚洺站起来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你想想如果没有我们的保镖在场,会出现什么情况,你们应该发个锦旗给尚和的。”
中年人气急攻心,“钱少爷已经重伤了,这算防卫过当。”
尚洺嘴角噙笑,饭桶,掉进圈套里了还不知道。
“重伤的验伤报告给我看看?”
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小警察竟然下意识的把文件递给了尚洺。
尚洺居高临下的看着中年人,“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医院?”一字一顿道:“钱、氏、鹏、仁、医、院。”
“公安什么时候会委托私立医院做验伤鉴定了!”
“我有权利置疑你这份报告的真实性,啧,钱氏,钱铎,你又叫钱铎少爷,警官?你这是拿人钱财□□?”
站在旁边的保镖忍不住想鼓掌了,娘的,以前觉得念书没用,念书人光会耍嘴皮子,能打就行,现在觉得聪明人还是跟他们不一样,这一顿连削带扁,以退为进,把那些明显乱来的警察逼的哑口无言真是带劲。
尚洺无语,和木渝对视了一点——你们这都收的是二货?
木渝眼底含着惊艳,嘴角含着笑——小少爷很帅气。
尚洺难得脸红地搔了搔鼻尖。
中年警官被掌声刺激了忍不住站起来了,一拍桌子,“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不然今天就搜你的公司。”
尚洺耸耸肩,还挺聪明,知道他们这肯定有违禁品,但是,“逮捕证?搜查令?一个都没有今天谁都不能进去一步,木头。”
木渝堵住了警官的去路。
“警官,刚刚的话我全部录音了,啧,要不要我打个电话当热心爆料人?警官收受钱氏少爷钱财,黑白颠倒诬陷良民?木头,一般这种报社会给多少钱?”
木渝眼底含笑,配合道:“一百块。”
尚洺摇头,“啧,有点亏了。”
看着中年警官呼吸声加重,尚洺善解人意的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呐,我们也不是不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也是怕冤枉,你看我们重新换个有授权的医院验伤怎么样?”
中年警官低头一看,眼前一黑——军区医院名誉院长的名片。
警官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再也不盛气凛然了,还带了点小心翼翼,“您…怎么称呼?”
“免贵姓尚,单名一个洺字。”
警官跌坐在椅子上,他知道s市有几个人绝对惹不起,尚洺就是一个,尚家如日中天,自己惹的还是尚家最受宠的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