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在窝里,逢云在门口叫它也没反应,猫窝旁边是一滩呕吐物。
逢云也来不及找猫包,抱着富贵就急匆匆的往外跑。
幸好附近农业大学有下属的动物医院,夜里也有医生值班。
医生检查过,说是消化不良。
逢云白天上班总是多放一些猫粮,怕富贵一个猫在家饿着了。没想到这厮吃得没个厌,天天把碗里的□□光,晚上还闹着要小鱼干,这下好了,吃喝无度的报应来了。
医生又说这猫有点偏胖,应该注意着稍微节制一点,顺便多加运动消耗能量。
“不要它一喵喵叫就给吃的,心肠要硬一点。”医生见惯了没经验的养猫新手,对着毛茸茸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逢云心想四五十的医生大叔说喵喵还挺有意思的。
富贵要留下观察四十八小时,逢云端着凳子坐在它笼子面前,看了一会儿拍张照片发给韩联。
“我的猫病了。”
那边很快回复:“情况如何?”
“消化不良。”
韩联回了个无语的表情。
“你的猫看着吨位不小。”
“原本是十二斤的壮汉,到我手里又长了两斤。”
“厉害厉害,阁下看起来似乎更适合养猪。”
逢云忍不住笑了,医生打门口路过,看见年轻人对着猫傻笑,忍不住摇头:“这又上瘾了一个。”
年终收了尾,一年的辛苦算是有了了结。最后一天两边聚餐,逢云虽然是一杯倒的水平,但是实在也很高兴——挣钱的感觉真开心,马上放假了真开心,过年回家看望爸爸妈妈呀,真开心。
散场的时候韩联和他一路走。
他现在已经知道韩联家和他只差一个站的距离。夜风温柔地吹,霓虹灯映得他眼里都是光。
韩联走在他旁边,开始还没觉得逢云醉,只觉得他好像话更少,聊了一会儿才发现逢云每每说什么都要皱着眉头仔细想,想完了才慢吞吞地回答他。
借酒撒疯多半是装疯,木讷变傻那很可能是真醉了。
市中心人来人往步履匆匆,逢云犯起困,一双脚像踩在棉花上。路口停下来等红灯,人挤人,视野里都是后脑勺,晃得他头晕。
绿灯一到,背后的人赶着往前跑,撞在逢云肩上。
“小心一点!”韩联一把拉住逢云。
逢云瞪着眼睛看他,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韩联好笑起来:“不是我撞你!”
“是吗?”逢云其实已经有点糊涂了,乖乖让韩联拉着过了十字路口。周围人来人往,灯红酒绿,两个年轻人牵着手算不上什么引人注目的事。
韩联没有把手放开。
他带着逢云送他回家,故意放慢了脚步,希望这条路长一点,再长一点。
前面一家跳楼甩卖的店,老远就听见店员“最后三天,真的是最后三天”的叫卖声。走近之后,那店员也喊累了,抬手换了音乐。
逢云跟着韩联走到那跳楼店门口,突然就停住不走了。
“怎么了?”韩联看他仰着头努力辨认人家的招牌。
逢云小声说了一句,被音箱里哥伦比亚美人轻快的歌声盖过。
“你说什么?”韩联凑近了问。
逢云转头愣愣地看着他,忽然抬手把韩联的脸捧住。
韩联比他高一头,稍微弯着身,脸被逢云的手掌挤在一块儿,他听见逢云跟着音乐问他:“,o”
韩联感受着逢云手心滚烫的温度,心跳往着一百八一路飙去。他抓着逢云的手放下来,转头大声喊道:“老板,你放的这歌叫什么?!”
……
第二天逢云醒得很早,天还蒙蒙亮,估计着也就八点不到。手机不知道放哪儿了,昨晚怎么回来的也不记得。
他推开卧室门就看到韩联睡在自家沙发上。
逢云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散席之后的事——未果,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回房间关上门绕着床转了几圈,稍微平复了下情绪,再强行冷静下来重新走出卧室。
韩联已经被他开门关门的动静吵醒了,睡眼惺忪的坐起来,身上只盖了件大衣。
“你……”逢云噎了有那么一会儿:“你这样睡冷不冷?”
啊啊啊啊弱爆了这问的都是什么!!!
韩联揉了揉肩:“一般吧,嗯,有点冷。”
他又说:“昨天你喝醉酒,我送你回来,钥匙钱包都被人摸走了。”
逢云满怀愧疚:“我醉得很厉害吗?”
“挺厉害的。”韩联一本正经:“在大街捧着我的脸,叫我小帅哥。”他没把话说完,倒也没有撒谎,玩了一把h。
逢云难以置信的干站着,结结巴巴地问:“……你的卡挂失了没有,钥匙、钥匙怎么办?”
韩联转过头避开逢云的视线,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又还要装作很正常平静的样子:“挂失了,钥匙比较麻烦,我室友已经回老家过年了,租的房子,房东目前不在k市,也不好撬门换锁。”
“这样啊……”逢云右手背在身后,把睡衣一角捏在手里搓啊搓的。
“饿死了,洗个脸出去吃饭!”韩联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利落的钻进洗手间。
逢云一个人留在客厅里,半晌想起韩联说他昨晚喝醉的样子,好像又有那么点印象了,不禁默默地自言自语:“我的天呐。”
两个人收拾好出来,本来要一起逛超市的,走到门口韩联被逢云推到旁边银行补卡去了。
星期六上午人不多,天气冷下来,街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