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不到哪儿去。
听到红毯两旁的粉丝和时尚记者们的呼唤声,剧组内的几位女艺人忍不住笑着调侃道:“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要是我们在戛纳电影节上能有两次走红毯的机会,我们都得乐疯了。”
陆衡特别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这大概就是男明星和女艺人的不同之处。
因为这么一番耽搁,等到大家进入开幕式影片的放映大厅时,大部分人员都已经找好了位置坐下。
坐在前排的卫麟煊向陆衡挥了挥手,陆衡笑眯眯地和李婉瑜等人说了几句话,这才步履从容的走过来。
刚刚坐下,旁边的邵琼芳也过来打趣他能走两次红毯的幸运。
与大家隔两个位子的赵淼有些紧张的扯了扯领带,深呼了一口气,向来喜欢嘴炮闲聊的人竟然难得的一句话都没说。
所有的人都能看出赵淼的紧张,实际上大家也都很紧张,区别只在于有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能在圈内混到一线巨星的演员都会有一颗大心脏,就算是心里紧张的都快休克了,光凭演技也能演出一份淡定从容来。在这一点上,向来随心所欲的赵淼还需历练。
好在没过多久,影片就开场了。放映大厅内慢慢陷入黑暗,只有大屏幕上绽放着独属于电影魅力的光。
在一段华夏风情浓郁的管弦声中,最先出现在大屏幕上的,是一条荡荡漾漾的河水,河面上倒映出街市两旁扭曲蜿蜒的精致,很有特色的叫卖声,经过特效合成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在河面上,洒落在青石板路上,湿漉漉地青石板上还有被落雪掩埋的青苔,古朴素雅的呈现出一副宛如泼墨山水的华夏古国。
一个身穿白色道服,外罩一层黑纱的道士自河的另一边走过独桥,走入热闹喧嚣的街市。在摄影师强大的镜头渲染下,利用色彩的鲜明对比,这道士虽置身在街市上,却给人以完全剥离的格格不入之感。虽然老外们并不懂得华夏“仙人入凡尘,遗世而独立”的意境,可是在这样的镜头语言与色彩的搭配下,众人全都明白了方恺之导演要表达的东西。
电影的魅力正在于此,很多时候不必借用言语,只通过镜头的彰显,就能告诉很多人很多事。
正当放映厅内的评委和影评人们津津乐道于方恺之的镜头魅力,甚至为大屏幕上陆衡的惊艳扮相所折服时,画面一转,由陆衡扮演的苏道长已经走到了闻人敬的府邸前,自报家门后被他的师兄闻人敬亲自迎入府中。
“师弟你自幼便天资纵横,师傅在时,总是跟我说,倘若师门中有人能悟道修成正果,必定非师弟莫属……师弟一闭死关就是二十余年,如今出关下山,可是修成了?那可真是要恭喜你了。”
说到这里,闻人敬又是一叹,满是赤诚的道:“可惜师傅走的太早,看不到这一天。不然,他一定为你欣喜。”
“无所谓欣喜,只是水到渠成而已。”苏幕遮说到这里,目光直视着闻人敬:“师傅说过,我能悟道,而今我果然悟道,此乃师傅意料之中,既是意料之中,又何来欢喜之说。”
闻人敬的眼眸以飞快的速度飘忽了一下,旋即笑道:“师弟果然通透。愚兄不及。”
苏幕遮说道:“我这次来,有两件事。一来是想询问大师兄之死,二来是想跟二师兄道喜,听说二师兄和小师姐喜结连理,怎么不见小师姐?”
闻人敬笑道:“你师姐想要修炼武功,如今正在雪岭闭关。此时并不在府中。”
说话时,又有一人进来请安,汇报公务。随着几人的谈话深入,大屏幕前的观众也知道这人便是影片的男主角,也就是那个所谓的死去的大师兄的孩子虞逍白。
而那位大师兄,却是被人无故杀害。不仅如此,凶手还丧心病狂的杀掉了虞家满门,仅有虞逍白侥幸逃脱,后历经辗转拜师在师叔闻人敬的门下。
虞逍白习武多年,唯一希望的就是寻找到杀父仇人报仇雪恨。只可惜二十多年来,凶手在江湖上杳无音信。
众人谈及此事,不免唏嘘。而后,苏幕遮便向闻人敬约战。这也是影片中出现的第一次打斗情节。
有别于西方铁马硬桥风格的打斗场面让所有的影评人眼前一亮。借助于威亚和陆衡领先十余年的武指经验,还有方老爷子的扎实功底,闻人敬和苏幕遮的打斗情节端得飘逸潇洒,夜色白雪,乌瓦粉墙,白色道袍黑纱飘逸,一段飞来飞去高来高去的打斗环节竟然如泼墨山水画一般的行云流水,禅意盎然,尤其是陆衡专门设计出来的那一套太极剑法,在镜头前更是漂亮到让人惊艳。
坐在大屏幕前的这些“没有见识”的歪果仁们简直惊讶到屏息凝神,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而等到这段武打情节结束的时候,有影评人下意识的看了眼时间,原来影片才展开了不到十分钟。
大屏幕上,苏幕遮已经通过与闻人敬的交手,确定了闻人敬修习了旁门的武功心法。
当天夜里,苏幕遮别有用心的将虞逍白引出闻人府,两人在挂着满月的夜幕下,攀岩走壁的来了一场漂亮到梦幻的追逐战,然后在城外的竹林里来了一场雪中打斗,最后苏幕遮断言虞逍白修习的武当心法被篡改过。
苏幕遮自幼修道,闭关修炼二十余年功夫虽高,但是历练甚少,心性更是浅白。可是心性纯粹却不代表脑子不够用。
他既怀疑闻人敬修习了旁门心法,便将此事说与虞逍白,又将武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