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
“对不起栗子,我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我让你别说了!”张立呵止对面人的絮叨。
不要再说下去,不要再说些如果,不要说你要抛下我。
两人都不再说话。
沉默半晌。
“对不起。”那头齐耀祖留下最后一句,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忙音,几声之后连忙音都没有了。
握着手机跪坐在那里,张立茫茫然地环视四周,现在他又成了孤家寡人。
不甘心,他又把电话拨了回去。
他想好了,没关系,齐耀祖本来就对他没义务和责任,二十多年来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只要齐耀祖还愿意跟他做兄弟,只要他还有一个家,一切都没关系。他想跟齐耀祖说,今天没有挨打,张浩买了根电击棒给他,很好用,想问:我早上出门没有带上钥匙,你有空了能把家里钥匙带给我么……
无人接听。
一遍遍地打,一遍遍的对不起。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ur.......”
他不死心。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rry, yd r.......”
孤家寡人,连家都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提前说爱你们
跪坐在原地好一会儿,旁边人一直没醒,一看时间,晕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了。
腿麻得都没了知觉,他试着站了起来,想去洗手间洗把脸。
洗完脸回来张浩还是没醒。
他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菜拎进厨房,新的衣物抱到阳台洗衣机边上,杯子牙刷放到洗漱台。想着张浩一醒,就能直接做饭。
等他一一收拾好,地上的人依旧没反应。
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电击棒,他饥肠辘辘。
不会是死了吧?
胸腔还在起伏,有呼吸,还活着。
说好了要做糖醋鱼的,这么久还不醒。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地上人有了反应。
先是一两声闷哼,然后睁开了眼睛,再慢慢坐了起来,坐起来后又用右手去摸左肩头,紧皱着眉头,很疼的样子。
看来之前是打在肩膀上了,张立想,看着地上人疼痛的反应,突然也没那么悲伤了,开始幸灾乐祸:你也有今天!
张浩转过头看沙发上的他,语气十分冷静,问:“几点了?”
他拿过身旁的手机一看,已经晚上八点十分,正要回答,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自己的手机,拿起茶几上张浩的手机递了过去,说:“喏,自己看。”
花开似的裂痕在屏幕亮起的时候更加明显,但看个时间还是可以的,张浩语气依旧很冷静: “叫外卖吧,今天怕是做不了饭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张立在心底冷哼,把手机里很久很久没用过的外卖电话翻出来,问:“吃什么?”
“随便吧,别太油腻。”
于是他选了家煲仔饭小饭店,叫了两个滑鸡煲仔饭。
不到半小时门铃响了,张立从桌上拿起张浩的钱包去开门。
付了钱拿了饭回来,张浩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了沙发上。他绕过客厅,准备把饭盒摆到饭厅桌上。
“拿过来在客厅吃吧。”张浩叫他。
这真是,一棍子下去变了个人啊。之前有次他想在客厅吃饭,好边吃饭边看电视,然后狠狠被收拾了一顿。现在这个规矩大王竟然主动说要在客厅吃。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不知道现在自己过去打两巴掌揍几拳会得到什么反应。
张立过去把袋子放在茶几上,先拿出个饭盒递过去,张浩拿右手接了放在大腿上,又用右手打开饭盒,左臂一直垂放在沙发上。
想了想,把筷子掰开,又去厨房拿了个勺子一并给了张浩。
拿着自己那份,看看茶几上的电击棒,再看看吃几口放下勺子推推饭盒的张浩,想了想大大方方坐在了张浩旁边。
两人很久没这么平和地几乎肩并肩坐在一起了。
“我想看电视。”吃了几口张立说。
“看吧。”张浩专心吃着饭。
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他找了个综艺看了起来。
吃完饭,张浩把一次性餐盒往茶几上一放,说:“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垃圾装进厨余袋子里,垃圾袋记得要扎紧。”说完站起来进了浴室。
张立在沙发上傻了眼,捧着还没吃完的饭盒看着人离开。
以前张浩从来没让他收拾过什么,这半年多来他连菜也没择过。
会不会伤的很严重?
活该,自找的,全是他自己的错。
要不要让他去医院看看?
看什么看,之前他把你折腾得半死不活有带你去医院吗!
那我要不要给他去上药?
你是不是贱!他折腾你这么久你还上赶着去服侍关心仇人……
脑中天人交战,综艺也看不下去了,关了电视几口把饭刨完饭收拾好剩余垃圾。进了卧室。
卧室里有个没打开的小拉箱,是张浩的行李箱。
把箱子拖过来打开,坐在床边俯身:箱子里除了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衬衣和几条裤子,其他的都是食品袋子。真空包装的板鸭酱鸭盐水鸭,还有小包装的鸭肝鸭脖等等。最下边有一个巴掌大的透明塑料袋子,里面挤挤囊囊的是色彩各异大小不一的石头。
“那是雨花石,给你带的,拿去玩吧。”张浩出现在门口,额前头发有些湿,看来是刚洗漱完。
这话说的,他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