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真是好看啊!
这个色欲薰心不怕死的东西,还真是死到临头也不落泪。
呵,钟离公子,难道不需要对本圣解释解释?;钟离昧收起骨笛,眼皮撩起,似笑非笑。
...额...;
一阵沉默。
钟离昧眼波流转,指尖抵着自己的下颚,作一派苦思冥想,神游天外状。
突然之间,他只觉身体忽的腾空而起,这才灵光回神,花容失色,双手迅速地攀上叶扶风的双肩,生怕自己被人像撂木头一般抛了出去。
喂,叶扶风,你干嘛...干嘛...抱我啊?;
...;
你快放下我,要不然我喊非礼了。;
...;
救命啊!非礼啦!;
采蘩君夜闯我居间之境,难道还要招人过来吗?;
你放下我,拿走你衣服是我不对,我一时...;
一时倾慕本公子嗯;
才没有...没有的……啊......;
叶扶风抱着作欲掷出样子,吓得钟离昧变本加厉搂上对方的脖子,一时间隔得好近。
气氛有点不对。
静室内。
你要干什么快把本公子放下来,好你个无欲无求的大圣师,我本来是要来跟你交个朋友的,传说中的叶家庄居间之境就是这么待客的?嗯?”钟离昧本就理亏,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脸皮,哪里来的信心,说的这般理直气壮,这般非同凡响。
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堪比城墙。
叶扶风只高高抱着他,似笑非笑,而后将他放到了静室的榻上,这才娓娓道来:“客?居间之境的客从来走的都是正门,翻墙进来的可不算是客。既不是客,有谈何待客之道?”
叶扶风说道这里,轻笑一声,居高临下地撩了一把钟离婴的下巴,继续道:“我要干什么?钟离公子这问题问得可真好,你说我要干什么呢?深更半夜爬墙头,你是要与本圣幽会吗?即使如此,何不直接坦白,也不用偷偷摸摸偷看我洗澡不是?你要看,难道我还不给你看吗?”
这一番话信息量有点大,说得钟离婴实在有点懵,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这传闻中无情无欲无求的圣师叶扶风好像有点不对劲,莫不是修炼走火入魔了,还是吃错了什么药?
钟离婴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伸出一只手,哆哆嗦嗦探上了叶扶风的额头,正面贴完反面贴,又比了比自己的额头温度,反复确认之后才铿锵有力地宣布——这人不是烧坏了脑子。
既然不是烧坏了脑子,问题好像就严重了。
幽会?给你看?
叶扶风被他贴过来贴过去,一时没绷着,当场一阵“哈哈哈……哈哈哈……”笑过。
不笑还好,这一笑,钟离婴更觉得心惊肉跳。
然而,这还不是最惊心动魄的,当叶扶风突然“吧唧”一口亲上他的时候,貌似脑中似有一道灵光陡然炸开,神魂突然颠倒。
感觉挺美妙的 ,软软的,润润的,酥麻酥麻的。
钟离婴先开始愣了一下,然后摸了摸下嘴唇,接着盯着很近很近的那张脸看了又看,十分可耻地伸出手摸了摸,确定是真人后,笑了一下。
接着,他向前靠近了一点,脸色泛红,羞赧道:“再亲一次。”
叶扶风被他盯的耳朵尖子红得几近透明,笨拙地在刚刚亲过的地方又亲了一次,只不过,这一次吻得时间太长,钟离婴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哈!
自作孽,不可活。
旦日,天朗气清,温阳暖风。
叶家庄出了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一时间风靡全庄,一直传,一直传,传遍了整个苏溪城。
酒楼里,花楼里,茶楼里,街头巷尾,都在说着一件事,谈的人,老至七十八十土埋到脖子处的老翁老妪,小至黄发垂髫小儿。
一谈到此事,或掩口而笑,或挤眉弄眼,或相视一笑会然于心,或大肆飞传,或恍然大悟,总之,各种各样,不一而足。
好像都是一副“哦,我懂了,你懂了吗?”、“哦,你懂了,我也懂了”的样子。
还有一位稍有才气的闲人据此编了一首小曲,起名《风婴曲》以作纪念,纪念苏溪第一美男子终于被收了,小曲一出来,一夜之间红遍了全城,一跃成为了花楼的经典曲目,凡来人,必点。
后来,连大街上小道上猴子一般的娃娃都会唱了,你一句,我一句,或者是大家一起大声唱。
再后来,这首小曲儿经过无数能人巧士的加盟续编,俨然成为了新一代黄金十八摸的存在。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钟离婴也没想到自己就在叶扶风的静室里睡了一宿,还是和衣而卧的,结果早上起得太晚,正好撞上来静室打扫的婢女,然后,流言就这样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滚到最后,滚成了真的。
钟离婴竟然爬上了居间之境无情无欲无求的圣师叶扶风的床,并且与叶扶风一夜之间竟然在床笫之上大战了三百个回合。
至于谁上谁下,叶家庄上上下下几百口子弟一致道:“这种问题还需用吗?如此明显也看不出,我们庄主自然是……哼,你们懂的。”
姑娘啊,大姐啊,大伯大妈,大侄子啊,叶家庄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你们说了半天,还是不懂啊!
后来,据可靠人士容成君喝醉时揭秘,事情才终于水落石出。
众人皆大呼一声,“哦,哦,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后来,《风婴曲》就变成了《婴风曲